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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书院的现代转型——以无锡国专为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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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3-10 10:32:41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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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龙 是推崇备至的。可到具体评论时,或称赏“论学精粹处极多”,或表彰高风亮节,就是从不直接提及“东林党人”的*抗争(注:参见《茹经先生自订年谱》,第100页、第120页以及第26页。)。 为《国学专修馆十五周年纪念刊》作序,应该说是建立自家学术传统的最佳时机,唐先生 还是小心翼翼地回避近在咫尺的东林书院:“则夫开鹿洞、表鹅湖、绍龙场之心传,与夫正人心、救民命之事业,当吾校三十周年纪念,必有发扬光大之者。”(注:《国学专修馆十五周年纪念刊序》,《唐文治教育文选》,第271页。)为什么?不妨先看看 他在《无锡国学专修馆学规》中对孟子“自任以天下之重”和顾亭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的解说:“谓学者当任天下之重,研究天下之务,非谓干涉天下之事。人人能各安其本分 ,各勤其职业,斯天下治。”(注:《无锡国学专修馆学规》,《唐文治教育文选》,第155页。)如此立说,与唐先生曾立朝为官有关,即深知此中厉害,不愿引起当局的猜忌。这很容易招来“巴结权贵”、“奴颜媚骨”之类的讥讽。可批评新文化 ,提倡儒家学说,不见得就是有意附和国家的主流意识形态;抵制党化教育,代之以儒家伦理,讲气节,求忠义,也不见得一无是处。 无锡国专的校友津津乐道于唐先生处理危机时之灵活机动(注:黄汉文《记唐文治先生》关于“验印风波”的描述,最为精彩,见《无锡国专在广西》,第76~77页,苏州大学(原无锡国专)广西校友会主编,非卖品,1993年。),这一点,显然不同于章太炎 、 马一浮的名士派头:一言不合,指袖而去。章、马保持了学者的尊严,值得称道;可真要办教育,无法不跟官僚打交道,也不能不有所妥协。“识时务”的唐先生,极力表彰高攀龙的 气节,但却不愿意给人追摹东林书院的印象。因为,执政者永远不希望书院成为“讽议朝政,裁量人物”的场所——无论过去,还是未来。 当然,还必须考虑南菁书院的传统。世人之称道“清代四大书院”,注重的是其学术上的 成就,而不是*上的抗争。甚至可以这么说,清代办得好的书院,都在抵制科考制艺的同时 ,刻意回避东林书院的议政传统。作为南菁书院的主讲,黄以周强调“专肄经史辞赋,一洗 旧习”,选编课艺时,看重的是“深训诂、精考据、明义理之作”(注:黄以周:《南菁讲舍文集序》,《南菁讲舍文集》,光绪十五年刊本。)。而弟子缪荃孙为黄以周撰墓志铭,更是如此着墨:“先生教以博文约礼,实事求是。道高而不立门户,常语门弟 子曰:前代之党祸可鉴也。”(注:缪荃孙:《中书衔处州府学教授黄先生墓志铭》,《续碑传集》卷七十五,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影印本。) 这里所说的“前代之党祸”,指的正是东林 <<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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