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成所至,辄游宴数日,乃发仓库校核”。尹壮图空忙一场,非常懊恼,乾隆还不忘对他讥讽挖苦,尹壮图还在途中,乾隆寄谕与他,问“途中见商民蹙额兴叹状否?”尹壮图这时已没有胆量再和乾隆对抗下去,只得覆奏称:“目见商民乐业,绝无蹙额兴叹情事”。尹壮图否定了自己过去所奏之事,乾隆还不想放过他,又令庆成传旨,非要他“指实二三人,毋更含糊支饰”。至此,尹壮图向乾隆表示彻底认罪,“自承虚诳,奏请治罪”。尹壮图回到北京,被下刑部治罪,刑部比照“挟诈欺公、妄生异议律”判其坐斩决。
乾隆在把尹壮图耍弄够了之后,又换成虚怀若谷的圣君模样,令“不必遽加重罪,命左授内阁侍读,继又以侍读缺少,改礼部主事”。其实乾隆不杀尹壮图,实际是要留尹壮图作一个反面教员,“以谤为规”。别的君主往往是杀一儆百,乾隆则留一儆百,这大概要算圣君乾隆的高明之处吧。尹壮图侥幸留得一条活命,但已心灰意冷无心从政,不久即以母老乞归田,退出了乾隆时期的*舞台。尹壮图一案,嘉庆是详知其底蕴和来龙去脉的。他认为像尹壮图这样的“敢言之臣”是应该加以重用的。因此,嘉庆在亲政后,立即命尹壮图“即行来京候旨擢用”。尹壮图内心的伤痕尚未平复,所以当嘉庆令其来京候旨时,仍以“母老乞归”。嘉庆不仅没有因此而怪罪于他,反而赐其母大缎两端,加尹壮图本人给事中衔,还赐其奏事折匣,“命得上章言事”。嘉庆的诚意消释了尹壮图的疑虑,终于应召至京。
嘉庆亲政后,就是以这些实际行动,表明了诏求直言,祛邪扶正的决心。
这样,在嘉庆亲政后的一段时间里出现了“下至末吏平民,皆得封章上达,言路大开”的局面。一时间,言官竭诚献纳,纷纷指陈时政,弹劾贪官庸吏。嘉庆对言官指陈,其中有关国是,切中事宜者,多所采纳,立即施行;对据实上陈,直言无隐之科道,给予鼓励和擢用。嘉庆十五年(1810年)嘉庆将“平日遇事均属敢言,间有指陈亦皆明白晓事”的科道冯赞勋、金应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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