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刘铭传将山地的樟脑、硫磺等特产的制造、输出,收归官营,设脑矿总局,并置分局于要地,分掌其事务。1886年至1887年,先后设立或恢复伐木局、煤务局、煤油局等民用企业,又招上海、苏州、浙江之富绅投资,设立兴市公司于台北大稻埕,并铺设台北市街,作为市场贸易的中心。刘铭传于1889年3月的奏折中提出,“欲自强必致富,欲致富必经商”。乃特派公正廉明之大员认真督理,举凡丝、茶、煤、铁、纺织、种植暨一切矿务、垦务、制造各务,“招集殷商富户,……使之分头认办”,自信“行之数十年,物阜民康,无敌于天下,此所谓商战从容而屈人者也”。折中还指出,“不聚敛于民者,不能不藏富于民;不与民争利者,不能不与敌争利”(中国史学会编:《洋务运动》(六),第249页。)。刘铭传在倡办实业筹措海防经费时,谋求“商战”,“与敌争利”,已具有抵制列强经济侵略的思想。同时他还先后创办了“番学堂”、西学堂和电报学堂,创办新式教育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培养精通近代科学、善于对外交涉的人才,以巩固台湾海防。
总之,刘铭传战后在台湾的种种措施,其出发点首先是为了“庶几孤岛自强,固七省海疆门户”,进而“思以一岛基国富强”。即为了海防的巩固与国家的富强。在刘铭传的努力经营下,台北冠盖云集,辐辏环聚,迅速成为商务繁盛的近代化城市,台湾出现了“百业俱兴”的局面,不但直接增强了海防力量,而且促进了经济的发展,使台湾成为当时全国的一个先进省份。由于经济、交通、贸易的发展,建省分治后,也加强了与大陆的经济联系。可以说,沈葆桢是台湾近代化建设的倡导者和奠基人,而刘铭传则是台湾近代化的实干家和集大成者,其贡献尤大。连横谓“其功业足与台湾不朽”,诚非过誉。
总之,加强海防,促进了台湾的近代化改革,而近代化改革的成就,又反过来增强了台湾的海防力量,这是当时台湾历史的一个突出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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