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大量招“纳吉安府等州府属县逃民、并军匠人等,分布各庄住坐,无异仆隶”,除耕作外,还充当轿夫和随从。(36)以上这些人家中所蓄奴仆,全系“大户苞荫者”,皆不登户籍,黄册中无名,当然也不计算在全国总人口数字之中。明中期人口减少的另一原因就是妇女不附籍。不仅黄册如此,不少的地方志也是不登记妇女。如康熙《嘉兴府志》卷9《户口》记载:
在上表的统计数字中,万历时海盐、平湖、石门、桐乡四县,皆不登籍妇女人口,结果每县的人口几乎都下降一半左右,而嘉兴府的总人口也由宣德时期的80余万降至万历时期的50万余。除此而外,各级政府隐瞒人口不上报,也是明代人口减少的一个原因。在江南这种现象较为突出,大概因“江以北以丁定差者,尚有真户籍,而江南则以田定差,概无实口数。”(37)陈全之也说:“民间口之籍者,十漏六七”。(38)其隐脱户口数字之大,实令人吃惊!成化16年2月,四川巡抚孙仁奏称:“户口不清,有三四姓朋一户者,有八九姓朋一户者,有人丁三四百者,丁八九百丁者,止报五、六、七丁入户者有之,二、三十丁入户者有之,其余丁口,悉皆隐漏。”(39)总之,明朝中期由于奴仆与妇女的不附籍以及户口的大量隐瞒,结果使黄册登录人口与实际人口差距加大。
在明朝中期人口的消长过程中,最为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北增南减的现象,据《明会典》记载:万历6年北方五省(直隶、山东、山西、河南、陕西)的人口较明初增加了1100余万,而南方各地的人口却减少了960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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