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经济增长的最有力因素(见珀金斯∶《中国农业的发展,1368-1968》,第三、四章)。
这些成果虽反映出当时立题的“被动性”的一面,但是它们所描述出的明清经济的巨大增长,已足够有力地驳斥了关于中国社会“长期停滞”的说法,并从诸多方面生动地显现出前人所做的种种出色努力。珀金斯更把上述诸因素有机地结合起来,论证了各个因素在经济发展中的份量和所到的不同作用。
上述研究不是没有弱点的,这特别表现在对于耕地数字的认识和利用方面。但是,也许更重要的,是以上诸因素的相乘结果,并不足以解释明清时期特别是清代的经济增长。土地的大幅度开垦即“全域性的开发”,肯定是经济增长的主要途径之一,但在明清时代,耕地的增加只有一倍多些(依据上述统计数字),其他因素的作用也都有限,它们并不能与整个人口暨经济的增长相抵。在这方面,长期以来为人们疏漏的一个因素,就是追求经济收益的商品性生产的发展,和由此所带来的省际经济交流的开展即比较优势的初步实现。
为此,我们应从一个具体的经济部门入手,考察它在整个经济发展中的特定作用。这是与所谓“被动性”研究不同的一个视角,它也不把粮食的增产当做经济增长的关键性因素。具体而言,在明清时代起到这种带动作用的,不是别的,正是棉业的星期。相对而言,棉业在中国是一个新起的行业。宋代以前,棉花最多只存在于某些偏远地区,与中国农业整体及经济结构没有什么关联。宋、元之间,棉花传入内地省份,到明代几乎已遍及各省。早期棉花的传布是广泛而散漫的,但由于与需求与生产两方面的某些特点,棉作既不适宜也不需要占用像粮食那样多样的而大量的地亩,于是开始逐渐向其优势地区转移。到明代后期,今日三大优势棉区(华东、华北、华中)的雏形已经出现,说明这一过程已有数百年的历史。棉花终于成为仅次于粮食的一个大而集中的种植项目。到清代,在人口迅速增长的压力下,如何有效地利用现有耕地已成为一个日益严重的问题,在这中间,正是粮食和棉花构成了最大的一对可替换项目。这加快了棉作向优势产区转移、集中的过程。于是,棉花棉布的集中产区(如江苏等地),就能以所产棉制品与粮食的优势产区(如长江中上游省份),进行跨省区的互相交换。这种省际交流不仅发生在长江流域,也发生在珠江流域(通过长江和珠江水系),以及华北与华南之间(通过运河和近海航运)。虽然主要交流物品在各种场合不尽相同,但从全国的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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