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抛弃了无谓的革命,才正确地走上了像西方一样的市场主义的道路。在本质上这是纯粹的西方中心论:英国的资本主义经济,通过斯密古典经济的市场主义的抽象化理念化,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唯一正确的经济发展道路。
今天,美国知识界出现了出人意料、表面上水火不容的保守的新古典经济理论和激进的后现代主义的一些学者的联盟。其实,两者有一些很重要的共同点。第一,无论是指向西方发展模式的古典经济论还是指向前现代传统的后现代主义,都同样地无视中国革命传统。同时,两者在认识方法上有一个十分基本的共同点:否认经验证据的真实。正是这样的认识态度使明显违反经验证据的18世纪中英等同的论点得以具有相当的影响。
国内大部分学者并不接受18世纪中英等同的论点,因为多年的经验研究的积累不允许这样。但可能有不少人同意它依赖的新古典经济学理论。我个人以为过去国内的中国经济史研究之所以能够领先全世界,是因为它同时具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两方面的研究,因此发挥了马克思古典*经济学的内在威力。但是今天的市场主义论其实只考虑马克思的所谓生产力,而无视生产关系,抛弃了马克思理论的一条腿,也抛弃了过去多年积累的经验证据。国内农史学传统所积累的关于生产状况的知识就更不用说了。我认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需要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两者之上再加上生产状况这种第三因素。此外是人口问题,虽然可以纳入生产力研究,但国内长期对这个因素考虑不足。再则是环境因素,在前现代农业经济中这明显是个关键因素,过去也考虑不足。像亚当·斯密那样只用市场机制和理性经济人的构造来解释一切经济现象是一条狭窄的道路,它不能包含中国经济方方面面的复杂历史实际。
如果着眼于中国明清时期农村的生产实践,我们看到的不会是像18世纪英国那样的农业资本化,肥料投入和劳动生产率的近倍增加,以及农业手工业的分离,而是与亚当·斯密理论期待相悖的现象。农民生产实践显示的是农业生产长期徘徊于基本同样的水平,手工业农业长期相互结合于一家一户。即使进入现代,农村生产实践仍然基本维持原来的状态。这些悖论现象所显示的是这个经济在实践中的生存逻辑。在人多地少的压力之下,小农家庭同时借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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