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冲突,甚而至于涉诘,但那也不过是一般的民刑案件,但若涉及教民,那么洋教会便插手干预,包庇教民。地方官若不偏袒教会,洋教士便上报该国驻华公使,公使找总理衙门施加压力,清政府便指示该省督抚向该州县官施加压力,结果总是教会得逞。这样就使得洋教士愈加放肆,不法教民也就愈加仗势作恶。在中国的大地上出现了这样一批倚靠帝国主义侵略势力而兴起的洋恶霸,这样就必然激起中国广大人民强烈的愤恨和反抗。
曾国藩在处理天津教案时(1870年),曾对近代教案之发生作过分析:“良由法人之天主教,但求从教之众多,不问教民之善否,其收入也太滥,故从教者良民甚少,莠民居多,词讼之无理者,教民则抗不遵断,赋役之应出者,教民每抗不奉公。……凡教中犯案,教士不问是非,曲庇教民;领事亦不问是非,曲庇教士。遇有民教争斗,平民恒曲,教民恒胜。教民势焰愈横,平民愤郁愈甚,郁极必发,则聚众而群思一逞。”(同治朝《筹办夷务始末》卷76)他分析得并不错,但他在处理天津教案时却“立意不欲与之开衅”(同上卷72),曲从外国的压力,甚至不惜使地方官充军,老百姓偿命。他以大学士直隶总督的身份如此处理教案,不啻树立一个样板,影响所及,使得地方官员遇有教案更不敢不屈庇教民,迎合教士,而使平民一屈再屈。因而也就正如曾国藩所说的,“愤郁愈甚,郁极必发,则聚众而群思一逞”,于是教案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
初期教案,往往是在各省各地分散爆发的个别的孤立的事件,此伏彼起,无何联系。到中法战争时期,从西南边境到东南沿海各省各地一连串发生的教案,很明显地是和反对法国的侵华战争相联系的。到中日甲午战争和继之而来的瓜分风潮时期,反教会斗争和反对外国侵略的斗争相联系就更为明显了。他们逐渐认识到帝国主义依恃武力强加给中国的“和约”的侵略性质:“最恨和约,一误至今,割地赔款,害国殃民。”(寄生编《庚子荓蜂录》下卷第3页《刘伯温碑文》,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光绪二十六年稿本)
初期教案,往往是为反对洋教会本身的恶行而反对洋教会。而随着外国经济侵略的日益深入,“洋货日销,土货日绌,……务夺我小工小贩一手一足之业者。而乃销流日广,始于商埠,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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