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流于边鄙”(刘桢麟《论各省善堂宜设工艺厂以养贫民》,转引自孔令仁《十九世纪末山东的社会经济与义和团运动》,见《义和团运动史论文集》第411——412页,齐鲁书社1982年版)。这就摧毁了广大内地农村的家庭手工业和手工业作坊。人们也日益认识到随洋教会而来的洋货,也是造成农村破产农民更加贫困的祸根。所以在反洋教斗争中日益有了反洋货的内容,以至“痛恨洋物,犯(藏)者必杀无赦。”(日本佐原笃介、浙东沤隐同辑《拳事杂记》,见《义和团》第1册第289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
初期教案,大多是各地官绅公开带头或暗中支持的。后来,随着反教会斗争的日趋激烈,官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不但不敢支持反教会斗争,反而往往是站到偏袒教会的方面去;地方绅士顾惜身家,在斗争日益激化的情况下,也往往软化,退出。斗争的主力逐渐向劳动人民转化。大足教案的余栋臣,梨园屯教案的赵三多、阎书勤,可为农民继而站在斗争第一线的代表。
于是,中国人民,特别是其中人数最多的农民,从个别的、分散的反对洋教会和洋教士的斗争中,几十年间积累了反复多次的经验,逐渐认识到更要全面地反对帝国主义侵略。从中法战争到中日甲午战争中国的失败,以及随之而来的瓜分风潮,中国农民不再像两次鸦片战争时期那样的不太关心,而是看到了摆在眼前的民族危机,有了害怕国亡家破的危急意识,有了救亡图存的迫切感。“上下之人举以为忧”,群求发备自强之道,“于是君子谋子朝,小人谋于野”(唐晏《庚子西行纪事》,见《义和团》第3册第468页)。在野的劳动人民,便要反洋教、反洋货、反洋人,归结为“灭洋”。
至迟在1894年,从皖北到山东的大刀会活动地区就已喊出“兴华灭洋”的口号。继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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