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所喻?顾恐不在于义耳。”[2]
以孔子的仁学价值取向来看,所谓“人能弘道”[3]、“仁以为己任”[4]的“人”是不包括“小人”的。《论语·宪问》载:“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小人”为孔子所不齿,朱熹引谢氏曰:“君子志于仁矣,然毫忽之间,心不在焉,则未免为不仁也。”而“小人”人格卑鄙,无“为仁”之心,所以“未有小人而仁者也”!“仁”就是人之道;“为仁由己”[5],“为仁”的主体是“人”之己身,因此, 孔子特别强调“人”的自我完善,谆谆告诫人们要做“君子”而不要做“小人”,并要求人们在自我完善的过程中,认真辨别“君子”与“小人”。为此,孔子对“君子”与“小人”进行了多方面地说明。
(1)以“明道”区别“君子”与“小人
儒家认为,天地化生万物,人为万物之灵,人必须知天命、明道。儒家以“中庸”为天下之正道。“中”,正也。“庸”,常也。朱熹曰:“中庸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而平常之理,乃天命所当然,精微之极致也。”对待“中庸”的态度是“君子”与“小人”重要区别。《礼记·中庸》载:“仲尼曰:君子中庸, 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 小人而无忌惮也。”君子之所以为中庸者,以其有君子之德,能一分为三, 不左不右, 无过不及,公允执中。小人之所以反中庸者,以其有小人之心,固执己见, 时左时右, 或过或不及,无所忌惮也。
孔子在以“明道”区别“君子”与“小人”的同时,热情赞扬重“义”、谋“道”的“君子”精神。《论语·里仁》载:“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适,可也。莫,不可也。比,从也。君子以“义”为重,在无可无不可之间,有“义”存焉。《论语·学而》载:“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朱熹注曰:“不求安饱者,志有在而不暇及也。敏于事者,勉其所不足。慎于言者,不敢尽其所有馀也。然犹不敢自是,而必就有道之人,以正其是非,则可谓好学也。”君子把“道”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君子谋道不谋食”[3],终生“谋道”;“君子忧道不忧贫” [3],时时“忧道”。
(2)以“为人”区别“君子”与“小人”
儒家认为,“人”是社会的人, 人人都要适应社会、服务社会;只有在适应社会、服务社会的过程中,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才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实现自身的价值。适应社会、服务社会,归根到底,是一个“为人”的问题。“为人”的问题,关键是态度问题。《论语·为政》载:“子曰:君子周而不比, 小人比而不周。”《论语·子路》载:“子曰:君子和而不同, 小人同而不和。”“子曰:君子泰而不骄, 小人骄而不泰。”朱熹注曰:“周,普徧也。比,偏党也。皆与人亲厚之意,但周公而比私耳。”“和者,无乖戾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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