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改变,更不是对天地万物和人类的本性的摧残,道之“为”是顺应天地万物和人类的自然本性而为,符合天地万物和人类的生存发展的内在要求,天地万物和人类因此并不把道看作外在于己的主宰者,并没有感受到道的“压迫”和“强制”,甚至也没有感受到道的存在,反而“自得其乐”,觉得自己是自主自由的。于是,老子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赋予道以“无为”与“无不为”两种看似矛盾的特征。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说明道是“无为”的发动者,道是“无为”的主体。关于道之“无为”的具体涵义,老子有明确的交待:“(道)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老子·10章》、《老子·51章》),“衣养万物而不为主”,“万物归焉而不为主”(《老子·34章》)。这是说,道之“无为”主要指道不占有、不主宰其所生养的天地万物和人类,在天地万物和人类面前不逞能。
二
圣人在老子的视界中是得道者、道的化身,因之具有道的“无为”特征。老子说:“圣人无为”(《老子·64章》),“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老子·2章》),点明圣人像道那样拥有“无为”的特征。这表明,圣人也是“无为”者、“无为”的主体。
关于圣人“无为”的具体涵义,老子假借圣人的名义予以表达:“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老子·57章》),解圣人之“无为”为“好静”、“无事”、“无欲”等。这里,也可以看出,老子心目中的圣人还是理想的统治者[注: 统治者 tong zhi zhe 〖the ruler〗 所谓统治者,是一个独立主权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他统治的领域具备一个国家的性质,他在同时和后世均被广泛认可。],包括内圣与外王两个方面;老子的圣人不是侯王,侯王只是社会现实中的统治者,未必得道。
以上所引的“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还透露了圣人“无为”的原因:圣人对民的要求或者说统治民的目标是民之“化”(化育)、“正”(端正)、“富”(富足)、“朴”(纯朴),而民“自化”、“自正”、“自富”、“自朴”,按其本性,不但主动追求“化”、“正”、“富”、“朴”,而且有能力做到“化”、“正”、“富”、“朴”,不需要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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