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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诗歌的真:真情实感,揭示诗意生活
诗贵真情,真情是诗的摇篮。清代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无境界”;大文学家曹雪芹也借林黛玉之口对学习写作的“香菱”们说:“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紧。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这些都说明真情实感在诗歌写作中是多么的重要。
打工诗歌是以在场为主的打工诗人对其生存空间和生活境遇的真实倾诉,其独特的体验感读来让人内心疼痛和震撼。如罗德远的《蚯蚓兄弟》:“蚯蚓兄弟/腰酸背痛地跋涉在我梦中打洞…透过土壤深处我分明看到/你没有了脚便试着匍匐前行/失去了手干脆用头颅去耕耘!”诗句看上去有些“土气”,而惟有真正从泥土里走出来的人,才能够如此细腻地把在异乡的生命体验感写到这个份上,让别人无法抄袭;如李明亮《做针线的打工仔》:“深夜下班归来/在小小的租房/在静寂昏黄的灯下/在冰凉的铁架床边/常常/我会拿出一只用胶纸芯做的针线盒/磨破的膝盖/我会找来一块布头/垫在破洞下/一针一线密密缝好/脱落的纽扣/一针一线紧紧钉牢/我甚至还缝了一个漂亮的大枕头/让它与我夜夜相偎//针尖从布里一下一下探出头来/而我卑微的心正被层层戳破/我知道/闪亮的盛装/从钉一粒小小的纽扣开始/而男人——这片广袤的土地/正在被我越缝越窄”,诗歌描画了一个男性打工仔在灯下缝衣服的场景和自伤自怜。“缝”、“针尖”、“布”、“男人”这些词语组合到一起是一种新鲜的体验,这种对自我打工生活体验的揭示是独到的;如李长空的《叹息和疼痛》:“不知为何,在异乡,我经常发出无缘由的叹息/还感到一种疼痛,来自心脏深处的伤口/就象一棵树,伤疤随着年轮的增加而变大”,诗人通过“充斥着喧嚣水分”的异乡土壤、培育出“不尽人意”的爱情、“没辙”的车、“红润的面颊”的枯萎、“找不到驻足的港湾”的船、“一群群无法筑巢”而“噙泪撤离”的鸟、“铁架床失眠的吱叫声”这样一幅幅打工族的苦辣辛酸、难忍与无奈、惆怅与彷徨的意象,把“异乡不是我们可以自由生长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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