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较好地渲染了出来;如郁金《蚊子,请别叮我的脸》:“蚊子,我亲爱的兄弟/只有你,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外乡人”,也是由自身生存境遇而产生的切肤之痛。此外,许强的《现场招聘》、柳冬妩的《试用》、徐非的《一位打工妹的征婚启事》、曾文广的《在异乡的城市生活》、黄吉文的《南方之疼》、郑小琼的《黄麻岭》,等等,都是在真情实感的基础上诗意地揭示打工生活本来面目的佳作,因在场体验而深入文学的本质。这种感受,是许多没有打工经历的诗人根本无法比拟的,他们想当然、道听途说、或是居高临下写的貌似“底层”的诗歌作品,虽然绞尽脑汁,但难得“底层”之真面貌、真感受、真精神,其表达常常是肤浅的、可疑的、缺乏生命力的,因而难以使读者被感染和感动。
◆打工诗歌的善:悲天悯人,洋溢人性光辉
打工诗歌不仅具有真的元素,它还拥有善的元素。这善,是诗人的善,即诗人的良知和道义;是佛家的善,即对人间的悲悯情怀;是道家的善,即对宇宙和整个生命存在的关怀。这类诗歌的抒情主体已经完成由“小我”到“大我”的转变。如许强《为几千万打工者立碑》:“为什么我们敞开的喉咙声尽力竭发不出声音/为什么我们多少被机器吃掉四肢的兄弟姐妹/他们喉咙发出的声音喊不回脸朝背面的公道/为什么劳动法只是举着利剑的雕塑/只打雷不下雨”,这些诗句是沉重的、悲悯的,充满了一种诘问式的人文关怀;如李长空《残肢人阿三》:“他没了腿,以双手代步爬行/他爬过清晨,爬过黄昏/爬过天桥、马路、市场/在烈日下,在风雨中/他艰难地爬着、爬着……今天,他爬到了/赈灾箱前/不是为了乞讨/而是为了捐款”,主人翁阿三残肢了,就是这样在异乡艰难生存的打工者,在国家需要时,却忘不了爬到赈灾箱前去捐款,人性的光辉在大善中跃然纸上。
◆打工诗歌的美:源于生活,追求艺术美感
诗歌是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的艺术,打工诗歌也不例外。既然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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