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哲学家,喜欢通过思想寻找生命的真理,寻找对于生命的认识。中国人的思想一重道德,二重境界,或者是一重境界,二重道德,境界和道德是分不开的,但是又不完全一样。如果一个人对待自己的生命有了足够的认识和超越,就可以达到一种至少从心理上来说非常开阔,非常享受的境界
生命的享受,就像法国的哲学家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Ithink therefore I am )”。思想是你存在的证明,一个人在开始有自我意识后,他最感兴趣的问题是“我是什么?为什么我是我?”当你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了思想,按照西方人的说法是认识你自己。西方的哲学家,最喜欢举的例子就是斯芬克斯(Sphinx狮身人面像)之谜。开罗郊区金字塔边上有一座斯芬克斯像,斯芬克斯见到每一个来的人都要提一个问题说:“有一种动物,早晨是四条腿,白天的时候是两条腿,晚上的时候是三条腿,这个动物是什么?”答案是人。因为人小的时候是爬,所以是四条腿,现在是二条腿,再年纪大一点,拄个拐杖是三条腿。西方的哲学家,喜欢通过思想寻找生命的真理,寻找对于生命的认识。
笛卡尔像
中国古代的学者,侧重的并不是“真理”这两个字,大家看古圣先贤并不是讲真理也不特别讲求真,他们更注重的是修身。修身追求的是通过思想的切磋、修养、精进、端正,来追求一种道德上的上乘,追求一种生命的境界。中国人的这个思想也很有意思,他是一重道德,二重境界,或者是一重境界,二重道德,境界和道德是分不开的,但是又不完全一样。“思无邪”指的是一种道德的品质,相反的“天人合一”、“三省吾身”这个本身就是一种境界。按孔子的说法“十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欲不逾矩”,达到这样一种既是道德修养的高度,也是一种精神的境界。我们可以试着分析一下,按照中国人的理解,我们对自己生命的思想反过来说,是能够使我们的生命进入什么样的境界?能够得到一些什么样的充实?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从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视之为“我在我必思”,我只要还活着,就总在思想一些事,总在考虑一些事,其中也会思想、考虑自己的生命。
现在国外在争论所谓的心脏死亡和脑死亡。心脏死亡是把脉搏、心跳作为生命的主要体征,脑死亡就是把思想作为生命的主要体征。你的生命什么时候不存在了呢?当你的脑子已经彻底坏死了,你其实就已经不存在了,没有思想,没有感觉,你变成了一个植物人。这时,虽然还有呼吸,还能够饮水,但是你已经没有了自我的意识。所以,思想既是人存在的证明,又是存在的第一要务,人活着就有思想,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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