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代的科学成就基本把握到位,使教科书内容新颖可靠。这一点归功于他的自然科学素养。
以动物学教科书而论,杜亚泉编校的动物学教科书中,有关古生代、中生代、新生代动物的演进及灭绝是其一大特点。尽管今天看来还不够准确,但是对于“石炭系”、“二叠系”、“侏罗系”、“白垩系”等的介绍是较早的。教科书还配有三叶虫、剑龙、始祖鸟等插图,有“始祖鸟,殆为爬虫类与鸟类之中间物”等说明,为其他教科书所少见。
教科书对近代自然科学的一大主题——进化论的论述,更为全面。这是他优于其他教科书的一点。
杜亚泉在编写教科书之前就有了较定型的自然哲学观,表现出他已经阅读过一些著作,了解并吸收了“进化”理论。在教科书中,他重视解释进化论,但不是简单讲述“达尔文”,而是介绍整个进化理论的来龙去脉。晚清教科书中较少有提到拉马克(Lamark)对于进化论的贡献的,尽管拉马克的理论对达尔文的启发在自然科学史上是一个重要的常识。杜亚泉从西方人习以为常的“生物不变说”讲起,特别提到“拉迈克氏使用说(Lamark’s Theory Use and Disuse)”即“用进退废”理论对于达尔文的启发和影响,忠实译介了达尔文在“《物种原论》(Origin of Species)”中的“生存竞争(Struggle for existence)”、“适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fittest)”和“自然淘汰(Natural selection)”等概念,表现出全面、严谨的科学态度。
文笔清新流畅,虽是科学著作,读来却毫无枯燥之感,反觉悦人耳目,具有科学的美感。
仅举一例:1912年商务印书馆组织出版“共和国教科书”,杜亚泉主持编写了高小用理科教科书,其第七课《秋之风景》:
“秋日气候渐寒,风景独佳。其点缀以成秋色者,则有杂草;凄切以发秋声者,则有鸣虫。杂草之果实,至秋成熟。种子散落以后,渐渐枯死。其种子于明春发生新芽,再成杂草。鸣虫之翅,常摩擦而成声,有高低强弱之殊,各不相混。其鸣者皆雄虫,所以招其雌也。雌虫能产卵,故易繁殖。”
在清末民初的教科书中,像这样具有形象美、韵律美、有色彩感兼知识性的课文并不多见。这正是他编写的教科书几十年间畅销不衰的原因。
他对自然科学的了解较为全面。很少有人像他那样,能够编写动物、植物、矿物、化学、理科以及生理学等如此众多门类的教科书。
而且,晚清以来诸如“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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