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才是真的可怕。相比他们,我还是友好的。
当然,我知道于坚和海子。过去介绍、翻译比较少的人,我可能将来会多写多介绍。最近,我在德国和唐晓渡合作出版了一部诗集,介绍中国8个后朦胧诗派的诗人,其中就包括于坚和海子。今年我也翻译了他们和其他诗人的作品,如上海的陈东东。
读书报:您站在世界文学的立场上观照中国文学,写《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时您也参考了很多中国学者写的文学史,您如何评价这些文学史著作?
顾彬:我搜集了很多中国的文学史,有些很有意思,有新的观点。比如,北大陈平原写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和复旦陈思和写的中国当代文学史。可以说,这两本书是我思路的红线,虽然30年以来的文学作品看了很多,但我已没有时间再回头去看,这样只能依赖记忆,但记忆有时候会出问题。所以我看他们的文学史,想起了有哪些作者和哪些文学作品。他们的文学史打开了我的思路,如果不看他们的文学史,我的文学史可能就写不成。
但我的观点与他们不一样。他们有时保守,有时进步。他们注意到的一些人是我过去没有注意到的,如陈平原提到的废名。还有很多20、30年代的作家我还没有注意到。通过陈思和的文学史,我了解到文革中并不是真的没有文学,如漫画家丰子恺的日记、书信、散文等。我现在也在搜集这方面的资料。
读书报:作为外国学者,又兼有多种语言的背景,您认为现代汉语在写作上有什么特点?
顾彬:因为学过很多外语,我清楚地知道汉语哪一部分受到了外语的影响,哪一部分还比较纯正。我喜欢纯正的中文,但纯正的中文又比较复杂,外语式的中文比较容易为外国人了解,因为它们在语法、句子、思想上和外语一样。但如果是这样,现代汉语对我就不再是挑战。我喜欢挑战,喜欢复杂、纯正的语言。
读书报:您能否举个这方面有代表性的例子?
顾彬:比如说欧阳江河。我刚刚翻译完他的诗集,计划明年1月份在澳大利亚出版。虽然他使用的现代汉语很复杂,但他完全考虑到语言本身。所以翻译他的作品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读书报:您对中国当代文学的评价不高,对比起来,德国当代文学的状况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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