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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一本书要冒杀头危险 三联书店老店员口述历史(4)

时间:2010-4-27 11:09:09  来源:不详
特务大打出手,郭沫若、李公朴都被打伤了,我勇敢地冲上前去

  之后我去了桂林。桂林的生活书店也被查封,我在“文学编译社”继续做生活书店的邮购业务时,没想到又被特务盯上了。

  同事说有陌生人来找过你好几次,很可疑。结果我自己遇到了:一天下午,我正在店里,一个陌生人进来问我:这里是什么路?我说,门牌上有的。他又搭讪说:濮光达在不在。我镇静地说:这个人有的,他刚刚出去,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说:我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他。我说,我一定帮你转达。

  领导让我立即转移。同时由经理写出一个通告,对外宣称我被开除了。

  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夜校学俄文,和朋友的通信被特务截获,他们认为我有“进步言论”。

  1943年夏天,组织上安排我去重庆的生活书店。在重庆我经历了当时几乎所有的“大事件”。印象最深刻的是1946年2月10日的校场口事件。这是我亲历的一次政治集会。

  当时,重庆各民主党派为庆祝政协会议胜利闭幕,在校场口举行万人大会。生活书店的同志都去了,有的在主席台四周做安全保卫,有的打着“反对内战、要和平、民主”的红布横幅站在群众中间。郭沫若、李公朴、史良、罗隆基坐在主席台上。

  当李公朴宣布大会开始时,台前突然骚动起来。一群混在群众中间的特务大打出手。郭沫若、李公朴都被打伤了,我们手中的红布横幅也被推倒在地。情形很乱。我只觉得热血往头上涌,拼命冲上前去,从地上拾起横幅,高高举起,大声喊道:“我们在这里!”同志们很快汇集到横幅底下,手挽手地紧紧靠在一起。

  后来,音乐家夏白根据这件事创作了一首歌曲:《和平的旗帜受了伤》。

  1944年7月24日,三联人的导师邹韬奋先生在上海去世了。我们万分悲痛,唱起一首挽歌:“这是一个非常时刻,你离我们而去,安息吧,我们的勇士,你的血写成了一首悲壮的诗……”

  在重庆,很多同志通过书店的协助去了延安,我也差一点去成中原解放区。1945年8月,我离开书店,等候通知,联络暗号是“到某某茶店找某政委”,就在这时,抗战胜利了,路上消息断了。组织上通知我,去不成了。我只好再度回到书店。

  抗战胜利了,我们要回家了。我在重庆度过了三年的时光。你知道吗,嘉陵江与长江连接处的江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颜色;每天早晨,山阶上总会响起轻轻的铃铛声,那是驮煤的驴子经过,脖子上挂着红色的响铃。我喜欢这座城市。

  1946年初夏,我跟随文艺、新闻和图书发行战线上的同志,搭乘蒋介石拨给冯玉祥将军的专轮“民联号”,从朝天门码头起航,驶往南京。

  少小离家老大回,一直寻到家门口,我还在问:我家在哪里

  这一次,组织安排我去上海的生活书店总店。从1932年离家,到1946年回来,15年来我与家里早断了音讯。不知家里怎么样了?

  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我从上海来到绍兴城南门外的船码头,讨了一只乌篷船。船主有一口浓浓的乡音:“今朝天气嘎泼辣(音:pala,意谓糟糕)的……”我听来十分亲切。但是船主已听不懂我的话了,这些年来我时而说广东话,时而说广西话,这时却是一口四川口音了。

  在集市码头上了岸,我凭着儿时的模糊印象,穿田畈,翻山岭,七问八问,一直寻到家门口,还在问人,我的家在哪里?

  一个少年跑过来:“你是不是我三爹?”原来他就是我的侄儿。

  我很激动,家门口有个年长的妇女在洗衣裳。难道她就是我母亲?我心急地上前喊“妈妈”。侄儿告诉我:伊不是娘娘(奶奶),伊是我妈。原来,我已忘记了母亲的模样,把大嫂当成了母亲。

  母子相见,又哭又笑。母亲说:介许多年没有你的消息,我们以为你已经死了。

  母亲身边有一个女孩,害羞地看着我。母亲说:这是你从未见过面的妹妹,15岁了。

  我又问:爹爹呢?母亲再次哭起来:日佬(家乡对日伪军的称谓)辰光,你爹被抓去做民夫,被折磨得生了病,又无钱医,已经死去一年多了!

  自从和家里恢复了联系,母亲就催我成亲,不久为我定下一门亲事。这么多年来,我也有过中意的姑娘,但是因为一心工作,又总是颠沛流离,那些感情还没有开花就结束了。我把生活书店当成了家,对自己的家却没有尽过责任。我想,就算是尽孝心,我也不能违背母亲的心意。

  1947年冬天,我回家成亲。妻子名叫杏梅,19岁,长长的辫子,圆圆的眼睛,是个朴实、善良的农村姑娘,我对她很满意。原本以为能与她和和睦睦地过一生,没想到因为生病,她离我而去已经快20年了。这是我一生最大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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