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在莫高窟出土的典籍里有一首描写爱情的敦煌歌辞叫《菩萨蛮》——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星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樊锦诗和彭金章之间的情感没有这般的浓烈,但是这首千年前流传下来的歌辞,印证着他们爱的足迹:历尽考验而忠贞不二。
祁嘉:历史身影
祁嘉,十六国时酒泉人。《晋书》记载他20多岁时西游敦煌,最初贫困不堪,后来博通经史,终成一代名儒。他诲人不倦,各地讲学,身边不乏追随者。
回溯历史,祁嘉以自己的才华和品格影响着后学;今天,樊锦诗也以自己的精神和性情影响着新时代的莫高窟人。
对于名利,樊锦诗始终清醒:“莫高窟那么有名,我又在敦煌研究院院长这个位置上,还是个女的,所以大家才会关注我。我在沾莫高窟的光。”
她说,敦煌学研究能有今天的成就,莫高窟的保护能有所收获,关键在于有一群人在默默地耕耘、奉献着,成了“打不走”的敦煌人。
比如,敦煌研究院编辑部主任赵声良,这个云南汉子1980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由于喜欢美术,翻阅到敦煌画册时,就来了兴趣。但由于当时有关敦煌的书籍太少了,就有了到敦煌工作的念头。这时有日本学者说“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日本”,更让他坚定地要为振兴敦煌学做点什么。他给时任敦煌文物研究所(敦煌研究院前身)所长段文杰写信,道出了自己的愿望。段文杰委托时任副所长的樊锦诗回信,欢迎他到敦煌工作。1984年毕业时,他就直接奔向了敦煌。
后来,他自费到日本攻读了美学史博士学位,回国时有大学聘请他前往任教。尽管工资待遇、工作环境都要比在敦煌高出一筹,但是赵声良断然拒绝了,理由包括“不回来对不住樊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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