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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余敦康先生与我——《余敦康先生八十寿庆纪念集》序

时间:2010-8-4 11:35:30  来源:不详

余敦康先生是我的博士研究生导师。老师70岁的时候一些朋友就有出个集子庆贺一下的意思,但终因得不到先生的认可而作罢。一晃10年过去,重提此事,先生态度依旧,但拗不过我们的坚持和师母的撺掇。于是我就给师友们发邮件,并最终编成了这本书。

 

  也许我首先应该在这里给方方面面的朋友道声感谢——确实应该,但我心里真正想到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一种对文化和命运的陌生感。是的,陌生感。我记得开始时余先生的反应,“不要搞不要搞!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我当时不是很理解,现在,在把集子编好交给出版社的时候,我有点理解了,就像理解古人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一样。先生说完无语的那会,我就想到了这样的诗句。

 

  我感觉自己跟先生的关系比较特别。2008年社科院研究生院30年院庆晚会上,朱绍文和樊纲作为师生代表被邀请上台。主持人朱军问朱绍文:“您觉得您跟樊纲像是什么关系?”80多岁的老先生稍稍沉吟,说:“父子关系!”虽然老话说“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现代社会是商品经济,知识是产品,学费是价格,也逐渐成为事实和共识。我现在在高校教书,就经常在这两种定位间困惑游移。但在余先生这里,没有这个问题。

 

  我跟先生初见是在1987年冬天的济南。当时有个全国周易研讨会,我作为硕士研究生帮忙会务。在参观李苦禅故居万竹园的时候,我跟先生碰到了一起。因为当时人道主义是热门话题,我对刘大杰、李泽厚等对魏晋玄学的一些论述比较有兴趣,又因为记得这位先生大会发言说到王弼时气势很足,就攀谈起来。记得当时他说自然和名教的矛盾是理想和现实的矛盾,而我则遵从流行的说法是感性与理性的矛盾。先生很认真但并不生气。后来我就给他写信继续纠缠,他不仅不以为忤,还调侃说我们两个书呆子谈起学问来居然如此煞有介事。快毕业的那年,我在光明日报上看到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的招生广告,先生的名字赫然在列——我一直以为他是南京大学思想家研究中心的,于是就写信说我想报考,而我此前是一直没想过读博士做学问的。先生很高兴,说注意注意外语就行了。结果我外语过线,而其他成绩更是高得出奇。据孔繁老师女儿透露,阅卷的牟钟鉴老师还曾专程到时任所长的孔老师家推荐我这个考生。我猜牟老师很可能仅仅是履行余先生的委托而已,因为专业课试题就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煞有介事讨论过的郭象。

 

  师母不止一次地说起我像先生,像他年轻的时候。从每次去东单小平房请益时都给我做吃的,我感受到了这点;从有次在太湖学术会议上因我放言无忌惹恼了某教授,而某教授又是先生师兄并以此身份对先生啧有烦言,因此先生在大庭广众对我大声呵责,我也感受到了这点。

 

  除开那次骂我,我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在平常我们师徒间不断发生的争论中我可是睚眦必报、未遑多让的。我很愿意将此宏大叙事比作两代思想者的相遇;这是我们关系的另一层面。相同的是气质、关切,不同的是经历、学术范式。我把文章给先生看,他总是青眼有加,而他老人家不耻下问地把稿子给我看时,我却经常是大言不惭提意见。他总是问我“你办《原道》,原出个什么道了没有?”好像道是个概念或命题。开始还有激励的意思,后面就颇有些不满了。我反问他:“您自己呢?”他开始是说冯友兰的“极高明而道中庸”,后来又提出自己的“中和”二字。我想起李泽厚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不过他只是想引出自己的结论,我顺杆子捧哏,他就抖出“巫史传统”四个字的包袱。他们是一代人,对道的理解有一致之处。而我理解的道则是不可说的,只是一种追问和阐释的对象。这是黑格尔与现代哲学的区别;知识论的与价值论的、理念论的与历史主义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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