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其右。人主有命,则逼阶延首而听之,退而编录,以为起居注”[1]。新君即位, 例命史官据一代起居注、时政记等;修前皇帝实录,成为定制。贞观初,姚思廉撰国史(纪传体)30卷;高宗显庆元年(656),长孙无忌、于志宁、令孤德棻等补为50卷;龙朔年间,许敬宗增补为100卷。《高祖实录》20卷, 房玄龄等撰,“与许敬宗、敬播同修,止武德九年,贞观十七年书成”[2](P512)。《太宗实录》40卷,许敬宗等撰,“起即位。尽贞观二十年。初,贞观十七年,房玄龄、许敬宗、敬播撰《今上实录》,止十四年,成二十卷。永徽五年,无忌与史官续十五年,后尽昭陵事。今四十卷,其后敬宗改定”[10](P513)。《高宗实录》30卷,刘知几等撰,“初,令孤德棻、许敬宗等撰录,止显庆三年,成二十卷上之。后刘知几与吴兢续成”[11](P513)。
关于唐初修撰的实录、国史,笔者认为基本可信。中国古代修史逐步形成了“君举必书”、“人君不观史”等观念。贞观九年(635 )十月,太宗欲观“起居注”,谏议大夫朱子奢上表阻止,陈述“人君不观史”的理由[4](P1102)。贞观十三年(639), 太宗问褚遂良(褚为谏议大夫兼知起居注)人君可否观见“起居注”,“书何等事?”贞观十四年(640),太宗问房玄龄:“不知自古当代国史, 何因不令帝王亲见之?”房玄龄说:“国史既善恶必书,庶几人主不为非法。止应畏有忤旨,故不得见也。”[12](P262)后来,房玄龄等删略国史,修撰高祖、太宗实录“表上之”。太宗“见六月四日事,语多微文”,就对房玄龄等说:“史官执笔,何烦有隐?宜即改削浮词,直书其事。”时为待中的魏征获悉此事,上奏言说:“陛下今遣史官正其辞,雅合至公之道。”[3](P262)太宗虽然有表政绩,“勤行三事,望尔史官不书吾恶”之事[4](P1103),但并不能以此说他干预修史,而只能视为太宗想留善行、美名于青史的一种愿望。唐初史臣多梗直、公正,于应对太宗言辞可见一斑。故唐初实录、国史确为“直书其事”。高宗时,许敬宗“掌知国史,记事阿曲,虚美隐恶”[1], 从此“实录不实”的现象才日趋严重。
四 对后世影响及总评
唐初正式确立史馆修史制度,对后世影响深远。中唐、晚唐史馆主要修撰实录、国史等。五代、守、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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