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盖茨的《地方性知识》(The Local Knowledges,1983)则强调了对当地人想法的研究。对地方性知识的关注并不意味着站在当地人的观看立场,盖茨作为解释人类学家,仍然坚持自己的解读。伯克认为:“历史是对过去‘他者(otherness)’的理解,他者文化的知识有助于相反的思考,并且是一个‘去熟悉化(defamiliarization)’和‘再熟悉化(refamiliarization)’的补充过程。首先,他者文化的知识有助于史学家将那些通常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看作有疑问的和需要说明的,并因此摆脱被人称为‘本地盲(home blind)’。第二,有助于解决文化距离的问题并在比较的脉络中‘捕获他者’。(Burke 1990:270)”中国人所谓的“旁观者清”,或许可以说明上述意思。但是旁观者也有自己的局限。史学本来就是旁观“他者”的研究,因为史学家不可能进入过去的当时。艾米克(Emiko Ohnuki-tierney)指出:史学传统上所研究的“他者”如今即便不是在空间上,也在时间上远离了研究者的文化(Emiko 1990:1-2)。因此,历史不过是另一个远离我们的空间,一个时间上的“异国他乡”(西佛曼、格里福 1999:68),而且我们还不能像从欧洲到非洲进行研究那样返回到历史的空间。
二、史学的人类学化:摆脱历史的“悼词”情结
传统史学具有为过去“盖棺定论”的倾向,因为过去已然逝去。然而,历史并非是为过去写“悼词”,写生平,因为历史“悼词”的写作通常就是主持“追悼”的国家话语和权力的表达。史学家应该让历史“活”过来:让平民世界的日常生活、连续的过程脉络和当事人的想法活过来;让“悼词”的权力话语变成心平气和的历史“交谈”。
艾米克这样定义历史(Emiko 1990:6):
历史指的是基于来自过去的信息试图再现过去的一种解释和建构。
艾吉莫的历史表述更加直白(Aijmer 1997:5):
历史是被学术性地生产出来的,历史并非“过去”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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