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1 讨论:欢迎大家加入关于历史教学有效性问题的争论
[ 2007-12-20 9:36:00 | By: 陈新祥(游客) ]
回彭禹。sjtuaspp@gmail.com
3.你说思辩的历史哲学的信仰者在今天已经不那么多了,只是出于现实的考虑,我们不能太多的公开议论这个问题,恐怕没有太大的批判的必要。
答:不能作太多的公开讨论正说明有讨论的必要和价值呀!
4.对我来说,明的底线(人人可以看得到)是《课标》,暗的底线是“求真”的态度,而不是“真”。历史的人文关怀当以此态度所尽力取得之证据和逻辑为基础,否则则成为想当然的空中楼阁。“求真”当守之,“人文”当求之。
答:“求真”守之,不错!“人文”当求的,有道理。但有问题。人文本是更应该守的呀!为什么还要既求且守呢?实在需要大家思考呀!
5.我反对对人文关怀或者史观做太多的讨论。这是一个“主义”层面的争论。而历史告诉我们,每一次这一类的争论,热烈到一定程度的结果就是无可避免的政治化。这个结果是我们都不希望看到的。
答:确实看似是一个“主义”层面的争论。但我希望这次不是,而是希望引向主义和人之间的争论。是争论主义重要还是人重要的问题?不是新文化运动时期的是争论自由主义与马克思主义之间的争论。在自由主义与马克思主义之间人是交极,但后来叉开去了。我们的方向是将马克思主义为穷人说话的优点与自由主义为偏向为富人说话的优点和谐统一起来。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人文性与自由主义的人文性科学性统一起来。不一定会走向政治化的。走政治化肯定是悲剧。讨论可能会走向政治化,但不讨论一定是政治化的。讨论求真不一定能换得讨论的空间和环境,但不讨论是一定没有讨论的空间和环境的。不能靠恩施——马克思告诉我们的。
No.34 讨论:欢迎大家加入关于历史教学有效性问题的争论
[ 2007-12-20 18:47:00 | By: 蓬蓬 ]
李清老师是主张分析的历史哲学的,这一点在我与他去年的争论中就已经知道了。那时我主张历史教育的研究应以“过程与方法”为中心,而李老师更重视情感、态度与价值观(其实和现在陈老师主张得也十分相近)。当时并没有争论出什么结果,我现在也仍然不期望能够讨论出什么结果——或者有结果反而是一件坏事——我只是期望能够把不同的想法一起摆在面上,大家把各自所珍之理由一起摆在面上。参与讨论的虽然只有我们几个人,但是或者陆续会有更多同行参与,或者会引起更多观者的思考。
看来现在的主要分歧在于“人文”是当守还是当“求”,之前几位老师已经归结得很好,如果是“守”的话,应当是一个清晰可辨的“线”,究竟是处在线上线下可以一目了然,正如法律为社会风俗的底线一般。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认为《课标》和“求真求实”的科学态度相配作为历史教育的底线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但是“人文”则不同,一则我们没有、也不可能规定出一个关于“人文”的标准,怎样才能算是守住了或者没守住这条底线呢?大概我们是很容易举出一些极端的是否的例证,但是人文或者非人文之间的灰色区域太大,恐怕是不容易做出规定的。
按照一般的看法(其实是借用之前语文教育人文关怀的大讨论所使用的概念),人文精神或者人文关怀就是对于人自身、尤其是人的精神领域的关怀。就教育而言,教育中的人文精神体现为(1)对教育内容中能够体现人、或者人的精神活动的部分给予特殊的关注并且引起学生对此一方面的关注;(2)关注学生的精神成长、并有意识地引导其精神的成长。
就我看之前陈老师或者更早时候李清老师的发言,应该都是在这两个层面上运用人文这一概念的。
我也认为“人文”二字在教育研究中确实有无法替代的魅力,但是,我再次提请各位的注意:在这个概念的定义中,无论怎样定义,都没有定义出“怎么样”这三个字来。我们应当关注教育内容中怎么样的有关人的精神的内容呢?我们应当促使学生在精神上成长成为怎么样呢?这里“怎么样”三个字不但是难于定义,而且恐怕是不应该定义的!
陈老师终于注意到了我对于政治化的担心,幸甚!所谓的政治化有两种可能:(1)在对于人文定义的讨论中最后形成了某种为大多数人支持的“共识”,而这种共识可能会变成历史教育领域的“意识形态”;(2)这类讨论因为某种缘故引起某些注意,而注意此类讨论者便可以借助行政命令或者以下发两纲的形式对“人文”作出法律性的规定,而这个时候就不复有任何可讨论的余地了。(上海有所谓“两纲”,其实就是对此内容的规定,所以其实我作为在职中学教师对“人文”的具体内涵是没有任何发表言论的权利的)
No.36 讨论:欢迎大家加入关于历史教学有效性问题的争论
[ 2007-12-20 21:13:00 | By: 陈新祥(游客) ]
回李清老弟并彭仁兄:
虽然我这个马大哈把李老弟的姓都叫错了,对不起你家祖宗了,但似乎这并不能妨碍我们之间的真诚交流,是不是?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怎么有思想的头脑,可喜可贺。我也看不出我与你之间有什么明显的观点分歧。从上面彭仁兄的话中知道你们已经争论过类似的问题,看来我是孤陋寡闻了,更值得我学习了。
李老弟说我们的讨论不能放到课堂,这也未必。有些过于深澳(其实也没有深澳可言)的就没有必要放到课堂上,但有些是完全可以讲的。向学生讲真话,不致于将来走上社会被学生骂我说谎。那些在大家读书的人,尤其是读历史系的学生,就认为我教的不比他们大学里的老师差,说与大学历史系的教师差不多,反观他们的有些同学则老是骂他们的老师说谎,(不好意思自夸。不过也可能不是其他学生的老师故意说谎,是认识问题),如说人类历史发展不像五阶段过程,没有那么规则,而是像股市K线,人类历史是部探索史,(我这个史观可以称之为探索史观),探索是不规则的,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预测——即如你说的特定条件下有一定的规律,但不同自然规律那样的可以验证的规律,总趋势是由低到高探索着前进的,有时涨,有时跌,没有涨停板和跌停板,涨的时候难以相信,跌的时候也难以相信,探索得相当艰难。但人总是在不断的追求,希望朝着更有利于人——包括个体和整体的人两方面发展,希望人人自由,人人平等,社会和平,和谐相处。追求的目标,没有最高只有更高,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我在学生面前就是说共产主义只是不可能实现的理想——空想。如果共产主义是最高的,那更高的呢?)。追求的方法上,则是没有最真,只有更真,没有最实,只有更实,即你说的坚持科学精神,不迷信所谓的认识方面的历史定论。我认为,高考的命题者水平不至于比我辈低吧,他们可多是是博士生导师,有些还有留学背景,受人文主义思想熏陶较深,总有自己的道德和学术底线吧,总不致于不知道历史学是科学还是学术,历史教育是科学教育还是人文教育,总不至于不知道像中国清末变法的失败是中华民族的不幸还是幸事,辛亥革命的功亏一篑是不幸还是幸事?事实证明高考没有多少问题,高考题中人本气息、文明史观气息、民主、科学气息还是较浓的,探索史观的气息在我看来也是较浓的。早已不考所谓的历史定论了,而是考历史材料的阅读理解了,依据高考命题者提供的比较经典的史料考学生的阅读历史分析评价的能力和方法,并渗透人文主义的情感态度价值观了。
2、彭仁兄对人文关怀有不同想法,认为一讲人文关怀,就会被人利用,现实确实如此。禹兄担心的肯定是打着所谓“人民”“爱国”——群众的旗号抽掉了对人个体关怀的人文主义,这样的人文主义确实是没有多少人文价值可言的,我也是坚决反对的。而我所谓的人文关怀是指——对人个体的关怀,进而深入到人群体的关怀——进而深入到对国家民族的关怀——进而深入到对全人类的关怀——进而深入到对人类生存自然生存环境的关怀。类似西方的人文主义,即对人的个体关怀是最底线,对人的群体关怀是次底线,对国家民族的关怀是又底线,对全人类的关怀是再又底线,对自然环境的关怀的高底线,对所有这些统一与人有关的所有要素的关怀是理想状态。这里必须强调对人个体的关怀,这是人文关怀的最底线,而不是最高线,许多人都颠倒了将对人个体的关怀看成是上线了。没有对人个体的关怀称得上真正的人文关怀吗?没有对人个体的关怀,而只讲群体主义——民族主义——世界主义或国际主义不就是对人虚空的关怀?或者是对人虚假的关怀?难怪禹兄了。所以我在多种场合说过中国人缺乏常识,将爱国作为底线,而将爱个人自己作为上线,真是本末倒置。我的观点禹兄认为有没有道理? 我这是讲集体利益的中国人实际上并不比讲个人利益的美国人爱国那里体会到的。
我这样定义的人文主义的情感态度价值观重要不重要?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吗?过程与方法比人——人的个体生命更重要吗?方法应该为人服务,还是人应该为方法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