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研究焦距的崭新定位
——历史课程改革的内容与方法
深圳翠园中学 孙曙光
研究性学习课程悄然揭开了新世纪教育改革的帷幕。标新立异自主探究已不再是理论的研讨,她在实践中以娇人的成果呈现出独特的人文魅力。
历史,这是一门古老传统学科。然而中学历史教育长期盛行“仓库理论”,认为“大脑是储存事实仓库”教书即用知识去填满“仓库”助长的是呆读死记忆风气。今天学生的能力,不再是书斋知识“容器”的机械贮存,而是对不断变化世界及时反应能力,新知识的迅速更新与创造能力。
当今信息化手段使知识贮存十分便捷。如乾隆修纂的《四库全书》8亿汉字巨著,浩繁卷帙,只须10余张光盘即可贮存;而《二十五史》全文检索,只需短短几秒钟即可为你筛选出一万多个相关文字和词目。历史的研究性学习,应把智慧集中到归类区分人类知识,全面考察、结合现实,调查研究,进行创造性的脑力劳动。
人们不难发现,历史教学似乎总在扮演一种往昔历史的转述者与说教者的角色。翻开教材,书上充塞的全是风云变幻、制度消长、政权更选,人们一提起历史,印象是孤僻、繁杂,陈旧结论的堆砌,历史是一团模糊不清的烟云过于遥远。历史研究缺乏的是对人们的现实生活热点提高到理性层次来思考。现行的历史课程对人民生活衣食住行、国计民生、风俗习惯、交际往来、价值观念仅停留在浅层次的描述,缺乏深层的研究。
当一门学科只有记忆,而没有智慧火花的闪烁与碰撞时,这门学科就陷入死圈了。研究现实生活,是人类赖以生存、进取和发展的基本方式,这是历史课程改革必须敞开的大门。马克思说:“现代历史著述方面的一切真正进步,都是当历史学家从政治形式的外表,深入到社会生活深处时才取得的。”生活是文化之源,从物质生活到精神生活,将人类文化的外星形式与深层的价值内核结合起来考察,是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深化的必然趋势。
当我们向学生追溯祖先的生活内容时,结论往往是语塞不详,模糊不清;当我们向学生探究当今社会热点问题时,答案往往是莫衷一是,无从应答。当今社会史、宗教史、风俗史、文化史彼此交叉,融汇相贯。衣食住行、婚丧喜庆、日用器物、风俗情趣、环境保护、教育科技、国际纷争、军事抗衡,无一不是文化的载体,它们具体而生动地勾画出我们时代的特征与民族文化魅力。试问,中国古代社会何以不靠法律而以道德伦理治理并维系两千多年一贯的“大一统”局面?
近日在山东曲阜举办的纪念孔子诞辰2550周年国际研讨会上为什么“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成为当代全世界普遍接受的人类文化理念?
为什么孔儒文化在物欲横流的世界还繁衍出新伦理、增殖出新价值。
试问,北京四合院为代表的中国传统住宅作为遗产受保护,但其构造的尊卑贵贱秩序和封闭窒息的文化圈在人气鼎盛的现代化气息下又有多少继承价值?
试问,中国饮食文化是一种高雅艺术,讲究人际伦理,融洽礼仪规范,但却忽视了对营养卫生科学的研究,这是偶然的吗?为什么中国人用了数千年的筷子与剪刀,却始终没有悟出杠杆原理?
试问,中国经济总量已跻身世界第七位,但人均教育经费却低于世界上90%的国家。中国的媒体声称:中国以全球1%的公共教育经费承担了全球20%的在校生。这种现象到底正常合理吗?
试问,27届悉尼奥运会上中国夺得28枚金牌。但几乎全是灵巧所得,而田径、游戏、大球这样一些拼体力项目,中国都很落后。这是否意味着中国青少年体质状况已发出“黄牌警告”?
据悉,一个国家一般建国不超过50年就起码产生一个诺贝尔奖得主。如苏联39年、捷克41年、波兰39年、巴基斯坦29年……许多发展中国家如巴西、印度,甚至连危地马拉、冰岛弹丸小国都获此殊荣,中国大陆至今与亡无缘,扼腕叹息之下,试问中国的科技教育体制还不该发出盛世危言吗?
孕育中华文明的黄河流域如今沙土裸露,沟壑纵横,洪水大肆虐,生灵涂炭,成为中国最贫困地区。当我们从神州大土走过,已经很难追觅到一条不曾受过污染的河流。蓝天白云的祈盼如今已成为都市人魂牵梦萦的一种渴望。……环境问题触目惊心,人类呵,伴随着地球映象日见憔悴,身染重病的呻吟,你还不震摄自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