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立面的存在,才是全面的平衡的与可靠的存在。只有能够包容、化解、克服、吸收,也包括某些情况下能够抵御自己的对立面的存在才是有生命力的存在。
人性的问题也是同样,有人性美、人性善,就有人性恶、人性丑,自古以来关于性恶性善的争论都是各执一词。人性中有平和就有暴烈,平和的人并不是绝对地不会暴烈,而是不轻易暴烈,能控制自身,有足够的文化教养控制自己的暴烈。人性中有爱恋就有忿恨,佛家讲得好:“爱欲生嗔怨,嗔怨生烦恼。”如果不能克制嗔怨,培植与爱惜爱恋,谁和谁也生活不到一起。说自私是本性吗?其实人的本性中也包含着助人为乐,包含着利他的高尚化倾向。人性也罢,天道也罢,自然也罢,人世也罢,并不是单行线,不是只有一个方向,你可以有所选择,有所摒弃,你可以从中判断何者为正,何者为反,何者为健康,何者为病态,你可以致力于将人性、天道、自然引向一定的方向而避免相反的方向,却不能够断定它只能是一个你所希望你所喜欢的独向单行线。
可惜,庄子与老子部分地达到了这样一种对于天、自然、道的认识,却又常常停留在绝对的自然、天道之上,他们倾向于将天道与人道对立起来,是天而非人,从而不能正确地分析、解剖、使用“人之道”,解决人类文化的必要性、积极性与负面发展的可能性悖论。
至于将儒家的仁义道德视为六指或足趾粘连不分的淫僻:自找麻烦,画蛇添足,脱裤子放屁,违背天性,无事生非……则有它另类的尖锐与激烈。树规范还是依人性?人类一直是在这样的悖论中生活与发展的。(标题为编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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