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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川:文化的物化与心化的呼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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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03-16 15:10:45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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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媒体日益盛行的时代,文化更多地借助于大众媒介的传播手段向受众渗透,越来越呈现出物化的趋向。在此背景下,文化的审美与发展面临着哪些挑战,有哪些值得关注的现象,未来中国的文化发展大势如何?带着上述问题,本报特约记者采访了北京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王一川。
当审美文化的物化遇到“感兴”
《中国社会科学报》:近年来,您一直关注大众文化范式的生活论转向。这种转向具体有哪些表现?
王一川:当代生活与审美文化的新状况,一方面,随着媒介技术、材料技术、文化产业等的日益发达,生活与审美文化的传统距离正趋向于消融或模糊化,生活本身也被审美化了,可以说是“泛审美”态势。另一方面,随着金钱、物质在审美文化中的作用日益凸显,审美文化本身也被物化了。
如果说,生活的物化意味着金钱和财务已成为日常生活过程的主宰;那么,审美文化的物化则意味着原本指向内在精神价值高空的艺术,已转回头指向它原本力图超越的日常事物或实物了。
《中国社会科学报》:这就是所谓的“生活—文化的物化”吗?
王一川:我理解的生活—文化的物化,是指生活—文化的内在精神维度被弱化,而其外在的物化维度被强化的特定状况。也就是说,人们的符号表意系统、价值取向不再指向个体内在精神世界的完整性,而是指向了个体对外在物质世界的欲望的满足。
作为审美文化的主要形态之一,艺术本来是要超越人类的生活层面而提升到精神层面的高度,但现在却反过来把人重新拉回生活层面。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生活与艺术间的边界早已消融。审美文化更经常地被提升到软实力的优质资源高度,从而被“实力化”或“权力化”,而非仅仅是过去被看重的个体精神修养的优质资源。还有一点,审美文化更多已经不是人们的个体精神鉴赏对象,而是代表了一种日常生活行为本身。
《中国社会科学报》:于是,您提出了“感兴”。
王一川:在中国古典文化中,感兴的奥秘在于个体要从物的感染中兴起而非沉沦于物本身。古人把物不是当做实用物品而仅仅作为实用物品之类的表征去描绘,这样就可以过滤掉抽空物的现实诱惑力,而让其仅仅以审美外观加以呈现出来。从美学功能上,可以用托物起兴、离物构象和化物返心来概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让观众产生弃物品兴的实效,从而应对和化解当代生活—文化的物化趋向。
随物宛转 与心徘徊
《中国社会科学报》:文化会从此走上物化的单行道吗?
王一川:不会的。应当看到,与文化的物化方面被尽力伸张并行的,其实还应有对文化的内在化、精神化或者心灵化的竭力呼唤,人们也严肃地提出要强化人的内在精神或心灵维度的持守问题。可以说,哪里有物化,哪里就有心化的呼声。
《中国社会科学报》:在您看来,按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文化或艺术会走向何方?
王一川:哪里有文明的冲突,哪里就有文明的展示。人们可能谈虎色变,但是也在消费它,所以物化的趋势不可逆转,但我认为物化内部可以进行区分。“物化”和“物恋化”(也就是恋物癖)要划清界限,还是要倡导一种回归人的心灵的东西。所以,我个人认为可以倡导从中国美学传统中寻找一些思想、概念加以改造,帮助我们重新思考今天这个时代物化遭遇的问题及其克服的途径。
《中国社会科学报》:这些思想和概念具体是什么[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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