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妲己女焉,妲己有宠,于是乎与膠鬲比而亡殷。周幽王伐有褒,有褒人以褒姒女焉,褒姒有宠,生伯服,逐太子宜臼,而立伯服,申人、鄫人召西戎以伐周,周于是乎亡。”这是说,夏、商、西周三代的灭亡都是因国王宠信妇人、妇人干政所致。
春秋时期,“女祸论”、“禁止妇人干政”的观念不断发展,甚至成为诸侯盟会的信条,《谷梁传》僖公九年云,“葵丘之盟,陈牲而不杀,读书,加于牲上,壹明天子之禁,曰‘毋雍泉,毋讫籴,毋以妾为妻,毋使妇人与国事’。”此时期,“女祸论”的不断发展有特殊的历史背景与原因。首先,春秋前期,夫妇二位一体的性别观念与“家国同构”的政治组织形式仍是贵族妇女参政的法理来源,但她们对政治的参与有时不可避免会打破权力的平衡,使一个家族或政治实体内部,形成两个权力中心。其次,由于嫡庶制与宗法制衰落,贵族家族中妇女与其子往往组成利益集团,争夺继承权,由此不可避免地祸起萧墙,如骊姬乱晋、穆姜祸鲁。再次,由于政治外交婚姻中,贵族妇女特殊的身份,对母国利益的维护往往会损害夫国的利益,造成父权与夫权的矛盾与冲突。因此“女祸”观念的影响逐渐加大,并越来越为时人所接受。
战国时期,贵族政治向官僚政治转变,君主集权制度建立,新兴的官僚体制结束了君主任命家族成员管理政治的情况,贵族妇女作为统治者之妻参与国家事务管理的合法身份不复存在,她们在新兴的官僚体系中亦并未取得一席之地。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女祸论”、“禁止妇人干政”的思想被进一步强化。《管子·君臣上》曰:“国无常法,则大臣敢侵其势。大臣假于女之能,以规主情,妇人嬖宠假于男之知,以援外权,于是乎外夫人而危太子,兵乱内作,以召外寇,此危君之徵也。”管子认为妇人干政,与权臣勾结不可避免地会危害君主的地位,因而应“妇言不及宫中之事”。《韩非子·亡徵》亦指出女子干预政事直接导致国家的灭亡,“女子用国,刑余用事者,可亡也”。由此,君主对待后妃的态度应该“明君之于内也,娱其色而不行其谒,不使私请”(《韩非子·八奸》),即把后妃作为性欲工具,而不接受她们对政事的干预。这些思想对抑制妇女的政治权力、削弱妇女的政治地位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秦汉以降,虽然贵族妇女参政的现象仍不断出现,有时女性贵族甚至拥有较大的政治权力,如汉初吕后临朝摄政、唐代则天独尊女皇,但在男性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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