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 司马相如 《难蜀父老》:“於是诸大夫茫然丧其所怀来,失厥所以进,喟然并称曰:‘允哉 汉 德!此鄙人之所愿闻也。]之为“忘本的教育”。在他看来,教育应分为三个环节:第一步是关于人的,认识自己;第二步是乡土教育,了解身边环境;第三步才是学习自然科学
[注: 自然科学是研究无机自然界和包括人的生物属性在内的有机自然界的各门科学的总称。认识的对象是整个自然界,即自然界物质的各种类型、状态、属性及运动形式。]和人文科学知识。然而潘光旦认为,“五四”之后的新教育的做法和以上三个环节正好相反,第三步最受关注,第一步最受忽略。
这虽是一家之言,但不乏真知灼见。我们的教育大多注重让学生迈过第二步、第三步,而忘了在迈第一步时就需要为学生打好为学为人的基础。不少学生学会了知识、认清了环境,学会了收敛和附庸,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们认识不清自己,自然也意识不到自身思考的价值。失去了作为独立的人的意识,他们自然地成为外部声音的拥护者,依附于外部的环境,也就很难发出质疑的声音。所谓“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便难再寻踪影。
当大学不再思考如何开拓真正的教育之道,而挖空心思琢磨教导学生如何成为领导的技术[注: 不论何种文化,技术都是异曲同工的词汇。它可以指物质,如机器、硬件或器皿,但它也可以包含更广的架构,如系统、组织方法和技巧。],学生们离大师之路自然会越来越远。这应该是前辈的教育家们所不愿意看到的。
为《毕业生》里很多“大家”学生所称道的梅贻琦校长曾说,清华要造就可以学以致用的人材:这个“用”包括理论层面、技术层面和组织层面的三种用途,当然也包括有灵性、想象力和判断力的精神素养。
这是那一代教育家的理想和期待,他们为此身体力行,最终也为这个国家在几经动荡岁月之后,在各行各业留下了一批中流砥柱。他们用自己的学识和思考,守护着这个国家和民族不至于陷入愚昧和礼崩乐坏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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