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但一路走来,我发现创作愈发艰难,创作中给自己带来了很多痛苦,绘画不再给我带来快乐。此后,在第一次进入罗布泊时,我认为重新找到了让我快乐的创作题材。站在沙漠中,每个人都会感觉自己赤条条的,都市生活中的汽车、银行卡等都已“失效”,面对沙漠只有自己,可能最后连自己也会消亡,这种人生的重新洗礼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感受的。罗布泊看似很遥远,与每个人没什么关系,但其实它离我们很近,沙漠中的每一处干涸的痕迹,几千年前也是绿洲和房屋,我认为这是另一种状态下的真实。都市中的感受,在罗布泊完全不存在了,自己的困惑在沙漠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商报:目前,很多人将写实绘画看做事物的再现,认为其中没有生命力。您如何看待您的作品?
李葳:我认为不存在写实绘画这种形式是否存在生命力,而在于无论运用写实或是抽象手法表现的对象是否有生命力。我的作品中表现出的很多场景看似没有生命力,干枯的树枝和宁死不倒的野骆驼等,但它们在沙漠中所体现的坚强与刚硬是我想传达给观众的。
商报:此前,您曾创作具有“当代性”的抽象作品,在目前的写实作品中是否考虑过加入“符号”化的艺术语言?
李葳:没有,曾经有人建议我应该加入“符号”化的艺术语言,但“符号”还是将“我”放在第一位,而我在罗布泊所感受到的已经超出“我”的范畴,因此必须如实进行表达,这样创作的效果我认为已经很震撼了。
商报:您的一些作品中天空是红色的,太阳体现出空洞的效果,这样的画面处理是否加入了您的思考?
李葳:没有,那些景象只是沙漠综合征的表现。人在沙漠中晒一段时间后会眼花缭乱,甚至出现幻觉;太阳出现空洞是我真实的感受,感觉那时的太阳已经不是滋养万物的代名词,而是能吞噬生命的黑洞。
商报:目前的作品与以前的抽象作品之间是否有些传承?
李葳:现在与以前的作品之间没有继承,而是一种完全的割裂,如果寻找共性的话,可能会涉及到我的缺点。在绘画方面我是一个善于做“加法”的人,对于绘画中重要的“减法”做得不够。在以后的岩彩绘画创作中,我会尝试运用“减法”,避免过度雕琢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
商报记者 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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