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联大苦撑五载,一切缘轨而行,吾辈自觉不满,而国中青年仍视为学府北辰,盛名之下,难副其实。图书缺乏,生活困苦(物价较战前涨百倍以上),在此情形之下,其退步非人力所可阻止。弟则欲求联大之成功,故不惜牺牲一切,但精神上之不痛快总觉难免,有时不免痛责兄与雪艇、孟真之创联大之议。……我发恨时很想把你们三人,一人一棍打死。
蒋梦麟的灰心丧意引起了广泛的共鸣。哲学家汤用彤在1943年1月19日写给胡适的信中说,“北大南迁以来,其固有之精神虽仍未衰,而为时势所迫,学校内部不免日嫌空虚。”人身安全无保障,经济拮据窘迫,学者也不像以往那样具有创造力。汤用彤哀叹,“北大有名之‘自由研究’渐趋不振,同人精神无所寄托。” 稍后,北大语言学家罗常培[注: 罗常培(1899-1958) 字莘田,号恬庵,笔名贾尹耕,斋名未济斋。北京人。满族。北京大学毕业。语言学家、语言教育家。]描绘了一幅更加惨淡的画面:
在昆明住了六年,颇有沉闷孤寂之感!……绝对的同行……偶尔写一点东西,错处没人修正,好处没人欣赏…… 我渐渐失去了学术重心,专以文科而论,如锡予、如觉明,都是想做些事的,一则限于经费,一则限于领导者的精力,处处都使工作者灰心短气。
通货膨胀逐渐消耗了这些领薪水的中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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