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中产阶级的划分标准通常有两个,一是职业,二是人均或家庭收入。从经济地位、政治地位和社会文化地位上看,他们均居于现阶段社会的中间水平——这是一个貌似明晰,实则含混的定义。]的精力。
1943年
5月,访问昆明时,费正清发现营养不良的“联大教授坐在太阳下喝茶,什么事都不想做”。他的老朋友萧蘧以前精力充沛、身体强健,现在穿得像个“流浪汉,破衣破帽,浑身上下都是补丁,挂着一条领带,好多地方磨得发光,洗得发白,就像迷彩服一样……去市场,去学校,来回都是靠双腿奔波,用人不在时,就在家里帮忙,这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费正清目睹了联大教授与
CC系控制的重庆政府之间的明争暗斗——“联大教授心里很清楚,政府期望他们销声匿迹,期望他们的组织分崩离析,期望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在返回校园的学生身上,而不是过多关注国民的思想倾向。政府就想看看,这种形势下,这些人能坚持多久。”
联大教师排除万难维持生活的故事,一直感染着人们。费正清写道,“(钱)端升把大衣卖掉之后,有一天在街上看到别人穿着自己的大衣。” 著名哲学家冯友兰的妻子冯叔明亲自做芝麻烧饼,卖给学生,以换取生活费。梅贻琦[注: 梅贻琦,中国教育家、清华大学原校长。早年就读于天津南开中学。1909年考取清华“史前期”第一批“直接留美生”,入吴斯特工业学院习电机工程。]的夫人[注: 不同时代的夫人指代不同的内容。-furen]在家自制点心,用少女时代的名字作自我介绍,把“定胜糕”卖给当地老板。在如此拮据窘困的条件下,联大校长的妻子尽其所能维持体面的生活。
新校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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