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铺床上生活、睡眠,蚊帐一半好一半坏,行李箱、柜子、图书、脸盆和衣服塞在床铺上下,洗过的衣物挂在过道中间。
这些校舍建于1939年, 当时认为战争最多还会持续五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越来越难以满足需要了。许多睡在上铺的同学不得不撑开雨伞,以免雨水从日渐增多的茅草空隙中落下来,滴在自己身上。驱逐昆虫之类的小动物是一件麻烦事;对于某些“两腿动物”,他们也无计可施——由于新校舍的房子[注: 住宅是提供人居住的房屋。客家人称作屋家,广东人称作屋企,福建人称作厝。为民间信仰的风水区分由于生人居住;称阳宅、以别于已经身故入土之阴宅(墓)。]都不上锁,很难辨别谁是陌生来客,也就很难防止入室盗窃。在隔成小房间的布幕上,有人贴出告示:“非请勿进,免涉嫌疑”、“访友扬声”、“主人不在,佳宾止步”。有位学生发现,刚从当铺买来的西装早上挂在寝室窗台上,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实际上,一些在新校舍有床位的学生在校外租房子,所以很多“小王国”只有两三个人住。剩下的地方就被用来存放衣服、书本等杂物。总体上说,新校舍比昆华中学北院的条件好多了,在那里十六个大一男生合住一个宿舍,还不能隔成小间。在学校北区,五六个大一、大二女生挤在一幢破烂不堪的老房子里,寝室在二楼,到处都是灰尘。三四年级的同学睡的是单人床,她们的宿舍略微宽敞一些。每当有女生走上破旧的木楼梯时,灰尘就会落在一楼食堂的餐桌上。
联大八年,一直未能解决校舍问题。新校舍只能提供一半的宿舍和教室。有些搬到乡下的学校决定准备迁回原址,而联大租用了它们的校舍,所以根本无法马上安置[注: 安插-语出:元 张养浩 《朱履曲》:“那的是为官荣贵,止不过多喫些筵席,更不呵安插些旧相知。”-ancha]妥当。梅贻琦的工作就是不停地催要地皮。昆明办学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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