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相对于你以前的作品,《风语》有哪些独特的地方?
麦家:《风语》是紧紧围绕历史上的一些真实事情来展开故事情节设置的,所以它可能更有一些历史的纵深感吧。包括陈家鹄痛苦的成长经历,我也想尽量赋予一些中国知识分子在中国历史推进过程中所特有的那种苦难、那种命运。《风语》我做了大量的历史研究,希望把故事和人物扎进历史中去,有底盘,有坐标。努力是努力了,但最后有没有达到效果我也不知道。
新京报:对你而言,《风语》在智力游戏方面所带来的挑战有哪些?
麦家:密码。《风语》中出现了七种不同的密码,几乎把半部世界密码史都写进去了,如果影像能够充分展示出来可能是比较有趣的。
新京报:据我所知,中共之前确实有过很优秀的破译家,《风语》中的破译家陈家鹄是否有原型?
麦家:有大量素材,但没有原型。陈家鹄是一个惊世骇俗的数学奇人,天才破译家。他手无缚鸡之力,却令人谈之色变;他不识枪炮,却是那场战争中最大的战斗英雄;他在纸上谈兵,却歼敌于千里之外;他孤身一人,但起的作用却抵得过一个野战军团;他门外有重兵把守,抽屉里有各种保健良药,却依然生死有虑。
事实上,生活中没有哪个人有在规定的时间内那么丰富的经历和故事,人物总是博采众长融化而成的,有些材料,要重新铸造。
太累了,不想写了
电视剧本
新京报:对于《风语》的电视剧拍摄,你有怎样的期待?
麦家:没有期待,真的没有。我一向是写完了就不管了,我只对文字负责,至于其他,听天由命吧。当然,《风语》现在看从刘江导演到主演,阵容是够强大的,3500万的投资也不小,制片方中视股份也是业内的大船。但这些都不能成为一部片子必然火爆或者成功的理由,影视作品就是这样,不可掌控的因素太多,甚至不同的播出时间和平台都会改变一部片子的命运和结局。所以,还是别有期待为好。
新京报:对于《风语》的演员,你是否看好他们?
麦家:我对演员真的不了解,这么多演员都是制片方和导演刘江他们定的,我没有参与任何意见。不了解演员,瞎说八道,授人笑柄。
新京报:你说以后再也不写破译家了,那么还会再写其他类型的谍战题材吗?
麦家:难说。谁知道谍战剧“美好的明天”还能有我多少日子?如果日落西山,没人想拍了,我就是想写也没门。不过,我内心是不想写了,任何电视剧我都不写了。因为电视剧体积庞大,写着太累。以后我可能会多写些小说和电影,年龄到了,还是要认输,高强度的活儿干不了了。
新京报:你接下来的小说,将会发生在农村还是城市?
麦家:城市。
新京报:你父母都在农村,有没有计划写一部反映近几十年来农民生存状况的小说?
麦家:这个很遗憾,我从小在乡下长大,也有不少亲人在乡村生活,但我始终不知道怎么切入乡村题材。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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