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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陶渊明与自然的和谐

时间:2009-8-8 16:52:30  来源:不详
人只是流连山水、徜徉其中,没有达到与大自然高度的和谐,对大自然没有心领神会。他们只是自然山水的旁观者、欣赏者,与自然还是一种主客体的关系。他们在欣赏观照自然美景时,顶多只是身心的愉悦,并且这种愉悦也许会稍纵即逝,加上生活经历与艺术水平及情趣等原因,也就伯仲分明了。
  陶渊明无缘游览豪门势族私家园林里的人造美景,但他以自然美景为审美对象,并把这种审美对象变成如同马克思所说的“人化的自然”,与他“质性自然”的性格高度契合,用他那生花妙笔写出了一批优美的田园山水诗。现在我们也许不应当只把陶渊明当作田园诗的开创者,而把山水诗开创者的贵冠仅奉送给谢灵运,至少是陶谢二人共同开创了田园山水诗。当然如同李剑锋先生所认为的,较陶渊明之前的湛方生也写了高水平的山水诗。

[7]

  陶公所描绘的多是农村最平常的事物、景象、诗人的劳动及日常生活。这些本来平淡无奇,但一经他的描绘,就渗透了他的种种情怀,融入了他的自我形象,物我互化,物我为一,因而富有诗情画意。他还对宇宙作了一定的探索:“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读山海经》其一)为人们设计了令人神往的“桃花源”式的理想社会。这样的社会在当时虽然只能是“乌托邦”,但其影响和鼓舞人心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二、 “依依在耦耕”:陶渊明与自然和谐的主要体现
  陶渊明与自然的和谐主要体现在躬耕之中。陶公的躬耕,有收获的欢乐,也有不堪劳动重负的苦辛,还有收获不多的感叹。而对短暂的五、六年为官时期他则认为是“暂与园田疏”(《始作镇军参军经曲阿作》),“暂为人所羁”(《杂诗》其九)。躬耕田园是陶公人生的主要组成部分。他种过豆,打过稻,锄过草,可以推测农活大多干过。其诗文有多篇写到田园生活。有关田园的词语基本上有:园田、南亩、田舍、荒蹊、地、园、灌园、中田、西园、林园、南山、田桑、山中等。在《劝农》诗中,他反对孔子、董仲舒鄙视劳动的行径:“孔耽道德,樊须是鄙。董乐琴书,田园不履。”他在《扇上画赞》中用“超超丈人”荷蓧翁的“日夕在耘”来反衬孔子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陶公既乐琴书,更耕田园,把劳动摆在非常重要的地位,从《归去来兮辞》中的遣词造句便可看出。如:“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句中“有事于”一般用于国王、诸侯的祭祀和征战等重大事件;“或命巾车,或棹孤舟”,则是君王声势浩大的出游队伍之象征。虽然陶公具有诙谐性格,但这里明显是把躬耕田园比作如国王、诸侯的祭祀和征战等重大行为。[8]陶公的躬耕田园可以用他一句诗高度概括,即“依依在耦耕”(《辛丑岁七月赴假还江陵夜行涂口》)。
  1. 诗化的劳作。陶渊明初归田园时,几乎把劳动诗化了。如:《归去来兮辞》中,春耕于“西畴”的景象是“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于是陶公“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以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陶公想象初耕田园时便能一人独立耕作,并且在劳动间隙还能登高赋诗。《归园田居》第一首记叙了自己“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的经过,认为这是“久在樊笼里”之后的“复得返自然”。《饮酒》其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两句,被日本冈村繁高度赞扬道:“事实上1300多年来,无论在中国,抑或日本、韩国,它都被一直推崇热爱,并受到极高赞赏”。[9]
  最能体现陶公田园劳作的是《归园田居》其三: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诗中描绘了一幅白日躬耕和月夜归耕图,特别是归途中情景多么美妙: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沐浴着大地。虽然苗稀荒秽、道狭草长、夕露沾衣,但这些都根本不必介意。只要有一轮明媚的月亮就够了,一天的疲劳也就立刻消失,诗人似乎是带着美丽的嫦娥、勤劳的吴刚,沾着滋润的夕露欣欣而归。这是多么富有诗意!多么使人惬意!陶公与大自然已高度和谐、合而为一了。
  2. 辛勤的躬耕。随着躬耕的深入,陶公对劳动有了全面的认识和体验,《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就是其中的典型诗篇:
  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孰是都不营,而以求自安?开春理常业,岁功聊可观。晨出肆微勤,日入负耒还。山中饶霜露,风气亦先寒。田家岂不苦,弗获辞此难。四体诚乃疲,庶无异患干。盥濯息檐下,斗酒散襟颜。遥遥沮溺心,千载乃相关。但愿长如此,躬耕非所叹。
  此诗作于归田后的第六年(410年)。陶公劳动的场所是已有“霜露”、“先寒”的西田。可幸的是由于自己“晨出”、“日入”地不辞辛苦劳作,终于迎来了丰收景象。虽然辛苦,但只要没有祸患也就够了。因为近在咫尺的庐山脚下卢循的起义军与官军的战争从三月打到现在还没结束,田家虽然苦,也有欣喜之处,可以在劳动归来后于檐下洗手濯足、自酌自饮、解乏散心。因而陶公的心又飞向了千载前的隐士长沮、桀溺,古今同调,但愿如他们两人那样,长此以往躬耕田园。陶公从收获早稻中又收获了人生新的体验,得到了可贵的精神享受。
  在《丙辰岁八月中于下潠田舍获》中,描写了不畏艰苦的春耕:“贫居依稼穑,戳力东林隈。不言春作苦,常恐负所怀。”“戳力”、“不言”、“常恐”等词语用得非常生动贴切,表现了陶公躬耕田园的坚强决心。《劝农》中,通过“冀缺携俪,沮溺结耦。相彼贤达,犹勤垄亩”的辛勤劳作,批评“矧兹众庶”不应该“曳裾拱手”,因而告诫农民兄弟:“民生在勤,勤则不匮”,希望以“敢不敛衽,敬赞德美”而共勉。钟伯敬在《古诗归》卷九中曰:“即从作息勤厉中,写景观物,讨出一段快乐。高人性情,细民职业,不作二义看,惟真旷远人知之。”[5](下,P22)
  从陶渊明对待劳动的认识、态度特别是依依耦耕中,我们更加可以看出他对自然的亲和与融入程度。首先,他对劳动有非常正确的认识。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封建社会,陶公能认识到“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衣食当须纪,力耕不吾欺”(《劝农》)。其次,他反对孔子、董仲舒鄙视劳动的态度和“田园不履”(《劝农》)的行径。再次,他能终身躬耕田园。这在士大夫“耻涉务农”(《颜氏家训》)的南北朝时期,这一点特别值得钦佩,尤其难能可贵。陶渊明是封建社会士大夫中第一位躬耕田园的实践者,甚至倡导者,并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即使“终死归田里”(《饮酒》其十五),他也无怨无悔,因而其诗文中或者高度赞扬劳动,或者将劳动诗化,或者真实地再现劳动的艰辛以及对劳动的感叹。
  历代文人中虽有记叙与赞颂田园、农事的诗文,但都是以旁观者、顶多是欣赏者的态度来描写的。即使状物写景多么美妙,描绘田园、农事,多么真切,总觉有一些隔靴搔痒之感,因为观赏其景与身临其境,特别是深入其中,是大不相同的。陶公从躬耕田园中得到的感受与体会是多么的直接、深刻与丰富,并且初归田园时,他几乎把劳动诗化了。既然能够诗化劳动,那么就很少会有痛苦之感,而在劳动间隙还能登高赋诗,这证明陶公劳作是快乐的。陶渊明在劳作中,虽然也有不堪劳动重负的苦辛和收获不多的感叹,但可贵的是意志坚决:“但愿长如此,躬耕非所叹”(《庚戌岁九月中与西田获早稻》)。作为一个文人,他能克服种种艰难困苦终身躬耕田园,说明在劳动中他的身心还是能达到平和与和谐状态的。

  在“学而优则仕”的封建社会,陶渊明能够辞官归田毅然决然地走上躬耕田园的道路,这是需要有很大决心和勇气的,但是由于陶公“性本爱丘山”(《归园田居》其一),追求一种自然生活状态,甚至有只求耕耘、不问收获的超然心态,因而躬耕田园就在很大程度上变成了一种精神享受。他为了达到与自然的高度和谐,确实已把劳动当作了重要需要。那么他就会在劳动中享受到人生许多乐趣,体会到人生种种哲理。劳动在很大程度上还是一种力量,是从事创作的灵感和源泉,因而他与自然也就更加亲和与融入。
  判断陶渊明是否与自然达到和谐状态,我们不是仅仅从他的大部分诗文有描绘自然景象、山水游乐及躬耕田园的内容来下结论的,而是要全面辩证地看问题,不仅要看他对大自然的体悟、亲和及融入的程度、频度,而且要看其态度,特别是心境。在山水游乐已成为士人一种风尚的魏晋时期以及绝大多数人也是非常喜爱游览自然风光、热爱自然的今天,如果仅从程度、频度来看,陶公没有某些隐士那样的清闲逍遥,与东晋王、郗、庾、谢四大门阀士族的游山玩水相比,更是天壤之别。如果陶公终老官场,应该更加有条件宴游山水。因此,尽管在山水游乐的程度和频度上,他远远不及某些隐士、官员及王孙公子们,但在“质性自然”的态度和心境上却远远超过他们及今天的我们。陶公是将自己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成为自然的一分子。他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沐浴在家乡的自然风光中。他对自我与自然关系的体悟能进入到物我两忘的惬意之境:“不觉知有我,安知物为贵”(《饮酒》其十四),因而主客等同、主客混同、物我互借、物我互化。通过读书弹琴、酣饮赋诗、游览交友,特别是躬耕田园等方式,陶公达到了物我为一、委运任化的高超境界。
  总之,“以自己的田园生活为题材,并且真切地写出躬耕之甘苦,陶渊明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人。”[6]陶渊明的许多诗“已全无物我的差别,可一概归结到委运任化,与道沉浮。自然的万物、诗人的形神、道的虚静无为,三者融为一体”。[10]因而陶渊明达到了与自然的高度和谐。
  
  参考文献:
  [1]周振甫.陶渊明和他的诗赋[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
  [2]杨仲义.八大诗人人格诗格论析[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2.
  [3]钟优民.陶渊明论集[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
  [4]罗宗强.魏晋南北朝文学思想史[M].北京:中华书局,1996.
  [5]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陶渊明资料汇编[M].北京:中华书局,1962.
  [6]袁行霈.中国文学史(二)[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7]李剑锋.论江州文学氛围对陶渊明创作的影响[J].文学遗产,2004,(6).
  [8]张诒三.《归去来兮辞》索引三例[J].文学遗产,2005,(1).
  [9][日本]冈村繁.陶渊明李白新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10]郭预衡.中国古代文学简史[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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