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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陆继辂古文婉挚多情的风格特征

时间:2009-8-8 16:52:31  来源:不详
过天所造一物,一切人物不过天所造一物。但天造人造物又灭人灭物的缘由却深隐难知,阳湖恽、庄、张诸子之所以或亡或病或穷,在继辂看来似乎就因为他们欲藉文学“抉摘幽隐”,乃遭天之惩责。这种文学家的命运悲剧,正源于作家们为文学所魅诱,而又不论贵贱、不论穷达而肆力文学,最大限度地发挥了文学探究、揭示人和世界奥秘的功能。
  继辂既生平遭际极穷窘坎坷。性又多情,满腔“洇莞之气”,“身世寥落、死生离合之感”、“郁勃慷慨之气”恰可藉文学以抒发,而文学不但可以抒发内心情感,更可洞悉命运之由,于是继辂乃慨然以文人自命,与今之贤人君子与古之贤人君子默契同声,穷心尽力而从事文学。
  那么,如何致力文学以文学发抒性情?概括而言,继辂重“意内而言外”与“自竭其才与识”、“言之有文”。所谓“意内而盲外”,本许慎《说文解字》释“词”之语,张惠言论词推尊其体,以此欲使词体尊同诗体,包括继辂在内的常州同仁相与引发,《冶秋馆词序》记张惠言与继辂论词之语云:
  ……词故无所为苏、辛、秦、柳也,自分苏、辛、秦、柳为界,而词乃衰。且子(继辂)学诗之曰久矣,唐之诗人,“四杰”为一家,元、白为一家,张、王为一家,此气格之偶相似者也。始大于高、岑,而高、岑不相似;益大干李、杜,而李、杜不相似。子亦务求其意而已矣。许氏云:“意内而官外,谓之词。”凡文词皆然,而词尤有然者。又云“(余)凡论词皆因张氏”,可见继辂论“文词”旨趣所在。而所谓词的“意内而言外”,张惠言《词选序》释云:
  其缘情造端,兴于微言,以相感动,极命风谣里巷,男女哀乐,以遭贤人君子幽约怨悱不能自言之情。
  即因内心情感而发于文词,就是“言为心声”。在具体写作时,陆继辂又强调以文词抒发情感需真诚而有文采,《与赵青州书》云:
  故君子之于文,亦自竭其才与识焉已耳,后世之毁誉非所计也。若斤斤焉誉之是趋,而毁之为避,则必有所迁就、畏缩也,而才与识皆无由以自达其于文也,不已隘乎?
  所谓“自竭其才与识”,即为文不可因“趋誉”、“避毁”,而妨害创作者对自身“才与识”充分、真实、真诚的表达,此外还需“言之有文”:
  夫文者,说经、明遭、抒写性情之具也,特文不工,则三者皆无所附丽。故札记出而说经之文亡,语录出而明道之文亡,何者?言之无文,则趋之者易也,既已言之而文矣,江、鲍、徐、庾、韩、柳、欧阳、苏、曾,何必偏有所废乎?治古文者往往薄四六为不屑,为甚者斥为俳优侏儒之技,入主出奴之见,亦犹考据、辞章两家,隐然如敌国,甚可笑也。
  如此,所谓“意内而言外”落实于具体文学创作,便是要以真诚而工丽之文发抒胸中喜怒哀乐诸种情感,“意内”是思想之核,“言外”乃表达方法与效果。而如前所述,继辂一生命运多舛、坎坷“伤心”,既以文人自命,其性格又系多情,一腔情怀需要倾泻,于是托之于篇章。这样的篇章不仅有真诚的情感为底蕴,而且将情感在富于文华的湍流中奔泻涌动,文采之笔助其真情抒发,意内与言外,便能双美兼擅了。
  
  三、感慨深挚:陆继辂古文之特色与成就
  
  陆继辂为“阳湖派”代表作家之一,亦可称清代古文能手,其在“阳湖派”及整个清代古文史上自成一家的主要成就,集中体现在序、传、墓铭三体创作上。
  序以《百衲琴谱序》、《冶秋馆词序》、《七家文钞序》为代表,俱是继辂论文艺重要文献,其深挚感慨的特色,在《百衲琴谱序》中表现得尤为突出。《百衲琴谱》是继辂好友祝百五的词集,集内都是选集李商隐诗句缀结而成的作品,与祝百五一系列已散佚的“郁勃慨慷之文”相比,颇为不同。继辂作序,主要是以此书为契机,回忆与阳湖诸子如恽敬、张惠言、李兆洛、祝百五兄弟、薛画水等人的交谊,并结合诸子的生活际遇,抒发感慨。文章写道,诸人初订交时,意气风发,“几以为天下士尽于此矣”,其于文学大抵不过以余力为之。但人到中年,诸人或亡殁,或为衣食奔走四方,友朋星散,“于是始有身世寥落、死生离合之感动乎其中,思托于洸洋恣肆、铿锵清越之文,以自抒其郁勃慨慷之气。盖至余(继辂)及子长(百五)之年,诸子皆怃然愿为文人以自慰于末世矣”。而文学似为“祸人之具”,诸子无奈以文人自命,却又因此或亡或病或穷。诸人在当时已多不能为世所重、成就声名,假如诸人文集如祝百五诸“郁勃慨慷之文”那样散佚而不能传之将来,那么已死将死之人将凭借什么留名后世?文章以叙带议,叙议交融,而叙议之中每有感慨、笔笔含情,并且其叙述层层深入,感慨也因而愈转愈深,确乎是一篇佳作。
  传记以《县学生谢君家传》、《候选教谕周君家传》为代表。继辂传记长于纳深情于和雅,哀而不伤,有中和之美。前文传主系继辂从兄,其事从父可谓至孝,冬则暖酒于怀,夏则挥扇于侧;事从父再娶妾室如嫡母,爱从父之子如嫡弟;病甚将死,“困甚,然常危坐,恐从父怜,惫甚不欲食,从父在前,必强啖,卒以不起”。文章并无纵情渲染,而足感人。后文传张云英生平,张氏家“酷贫”,而仕途偃蹇,母子相依为命,虽至贫而饱有温情、绝无苦愤,尤其言张云英常“陈述古今星算之术”以娱其母,其母每日倚门候子归来,相顾甚怡而不知贫老相迫,真情郁勃而几无一语抒情。盖继辂深濡生母林氏之爱,铭感肺腑,见张云英母子情状,感同身受,故笔底能深情贯注,歆动人心。
  继辂墓志铭数篇的艺术成就最高,《庄叔枚墓志铭》、《黄璞山墓志铭》、《庄传永墓碣铭》可为代表。庄叔枚(轸)、黄璞山(载华)、庄传永(曾仪)皆继辂生平挚友,四人遭际虽各异,而坎坷困厄则相似,继辂为三人作墓铭,往往于感喟友朋逝迈之中寓一腔自伤自悼,故其情俱能深挚。庄轸初为奇士,早“负宿慧,自伤孤贫,欲力学以致通显,而所为文奔放恣肆,语多未经人道,有司以为狂不中度,辄抑之”,所交友朋吴阶、魏襄、万承纪皆成功名,而叔枚“独不得志”,于是感愤傺姹,“终日咄咄,遂嗜酒,为长夜饮,既醉,悲歌慷慨,泣下沾襟袖。”叔枚既困,而庄氏“世有达官,门生故吏半天下,叔枚虽困甚,杜门不肯出,久之益困,无以自存”,可谓耿介君子。后数年,继辂奔走衣食,归则与叔枚饮,叔枚“饮日益少,议论日益持平,自言少年感遇悲愤之意焕然尽释”。时移世易,长年困厄穷窘致使耿介奇士摧颓老迈,不复当年,而今竟郁郁辞世。继辂今昔相较、彼此相较,文辞间虽不言沧桑,而沧桑自重、感慨自深。黄璞山少“即以文行,名于里中。后肄业国学,复以文行名于京师”,然而初应乡试便尝尽苦楚,书童不慎误将书本置诸笔墨筐中。“及至举场,亲王大臣数十人环坐,启筐而书见,大骇”,主试者目为作弊,请旨交刑部审办,几于得罪,后幸得辩白。此后十一年成进士,而以“素不习书,朝考不人选”。晚年又为收回其父遭人欺诈贱价出卖的黄氏别业,遭人毁谤,死而毁谤更炽。黄璞山平生“笃于友谊,所交皆善人”,而与继辂尤善,“善相劝,过相规,有无相通,垂二十年”,继辂为作墓志铭,实为挚友一生不幸叹息不已。庄曾仪系继辂母庄氏从孙,与继辂同遭少孤之痛,而蒙获母教亦同。其“所诵经训史传数十百万言,所学为魏晋齐梁唐宋诗文亦数十万言”,可谓好读书而能述造;“于流俗惊喜歆羡之事,泊然无所动于中,故其气常充然而有余,其胸怀浩然有以自乐,无几微忧伤憔悴、诧傺感激之意见于颜色,发于音声”,可谓精神特立而有境界。如此识博、才高、精神特立之人,竟以三十九岁卒世。继辂为挚友,先遭张惠言之遽殁,今又遭庄曾仪之骤逝,友朋情深,其生死离合之感不禁甚之又甚,难怪要藉文章抒发“贵贱天寿,理之不可凭”的感慨了。继辂古文深挚多情的特色,在这三篇文章中体现颇为充分。其余《县学生谢君墓志铭》、《方彦如圹志铭》、《瑞金县知县恽君墓志铭》诸篇,亦是佳作。
  继辂一生坎坷无奈,“时时伤心”,乃以多情之笔发抒其郁勃难平之心曲,其诗、词、文各体创作,俱能自树一帜。于古文,中年尤为致力,嘉庆二十五年(1820)《崇百药斋文集》20卷刊刻时董士锡所作序言称,继辂“近十年致力为古文,不苟依傍,而通达事理”。就古文特色成就而言,董士锡以为“洋洋乎如千顷波,而劲气昭质,充然炯然,按之皆有物”,可谓知言。在阳湖古文诸名家中,继辂固不及恽敬、张惠言、李兆洛,然绸缪婉挚、出自肺腑,文字与性情声气相通,彼此辉映,亦有独造。尤其上文所举诸篇多情之文,其艺术成就足可与恽、张、李诸人作品相媲美,故陆继辂作为“阳湖派”代表作家、清代古文能手,在清代文学史上应该受到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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