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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魏晋时代知识分子的思想分化及其社会根源

时间:2009-8-8 16:54:36  来源:不详
老子》“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章说“疑非老子所作”,[ 宋彭柜:《道德经集注杂说》卷上引]这一疑却把他的思想全疑出来了。他在替重利盘剥的主子辩护。

    嵇康自称东野主人,同阮籍、何晏、王弼比较起来和曹或司马家最无纠葛。他出身乡村小地主,似乎不是世家大族子弟,但他的思想却和世家大族接近。魏末的世家大族是从东汉阀阅一线相传下来的。这一派人士的思想比较中央天子集团的曹家或司马家本来就要保守而顽固些。但因中央天子集团是现实社会秩序的维持者,世家大族集团为了自身的利益,对这个秩序的某些方面在一定的程度上是不满意的。所以破坏礼教对于后者是有利的。而嵇康的越轨行为也就是建筑在这一基础上的,这样也就造成嵇康的行为放浪而思想保守的人格的分裂。

    在正始名士中,何晏的转变叫嵇康最看不顺眼,所以嵇康是从各方面都反对何晏的。《世说新语·言语篇》载何平叔说,“服五石散,非惟治病,亦觉神明开朗”,隋巢元方《诸病源候结论》卷六《寒食散发候篇》引皇甫谧说:“近世尚书何晏,耽好声色,始服此药,心加开朗,体力转强。”《通鉴·晋纪》三七《魏太祖服寒食散》下胡三省注引苏轼曰:“世有食钟乳鸟喙而纵酒色以求长年者,盖始于何晏。晏少而富贵,故服寒食散以济其欲。”可见何晏以为纵情声色可以长生,而嵇康说:“好色不倦,以致乏绝。” [嵇康:《养生论》]又说“酒色乃身之雠也”,[嵇康:《答向子期难养生论》]不正是反对他吗?其实房中本道家求长生之术,嵇康思想本深染道流习气,这种反对纯粹是党派的偏见。所以我们可以说,嵇、阮、王、何的思想行为,好尚不同,他们的分裂和当时的政治上的分裂,步趋是一致的。

二、所谓“三玄”与名士方士的合流

    魏晋名士,如上所言,因为政治的分裂,招致以思想不同而发生分化,这还可以从他们对于《易》《老》《庄》的态度看出来的。

    颜之推《家训·勉学篇》说:“何晏、王弼祖述玄宗,……洎于梁世,兹风复阐,《庄》《老》《周易》,总谓三玄。”三玄对于魏晋六朝名士的生活和思想作用都很大, 《南齐书·王僧虔传》说:“虔尝作《诫子书》云:汝开《老子》卷头五尺许,未知辅嗣何所道,平叔何所说,马(融)郑(玄)何所异,指例何所明,而便盛于麈尾,自呼谈士,此最险事,设令袁令命汝言《易》,谢中书挑汝言《庄》,张吴兴叩汝言《老》,端可复言未尝看邪?”可见在社会上稍稍出色一点的人物,要是不精通三玄的话,确是一件丢脸的事。我们从《魏志》和《晋书》看到,精通《易》《老》《庄》的时流学者实在太多了,“钟会伐蜀,与王戎别,问计将安出,戎日:道家有言为而不恃,非成功难,保之难也。”可以窥见《老》《庄》在他们政治活动中所起的作用。

    不过这三部书被认为玄,最少有两个意思,一为宗教的神秘,另一为哲理的奥义,《史记·日者列传》说:“夫司马季主(嵇康《高士传》作季玉)者,游学长安,通《易》经术、《黄帝》、《老子》。”现在《易》《老》二书尚保存着,惟《黄帝》书佚。《汉书·艺文志》道家中有《黄帝》书共二十一种,大概记的是“黄帝且战且学仙” [《史记》卷十二,《孝武本纪》]那样的荒唐孟浪之言,其为方士伪托是很明显的。而和《黄帝》并称的《老子》五千言中,照《列仙传》谓容成公取精于玄牝,其要谷神不死,及传世的《河上注》看来,也有很浓重的方士色彩。知汉人“共祭黄老君,求长生福而已,无他冀幸”。[《后汉书》卷八十,《明帝八王传》]和后来人说五千言中尽是些“贵虚无”“尚玄妙”的奥义,决然不同。至于《庄子》,他和《老子》并称,虽说《汉书·王贡两龚鲍传》及《汉书·叙传》都提到,但今日所谓老庄哲学,起来却在魏晋以后,最初的《庄子》也应该是宗教的。《庄子》今存三十三篇,是郭象编定的,原本五十二篇,我们从《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二引《庄子》佚文说,“流脉并作则为惊怖,阳气独上则为颠病”,及《玉烛宝典》卷一引《庄子》佚文说“□鸡于户,悬韦炭于其上,棰桃其旁,连灰其下,而鬼畏之”看来,郭象怕是删去很多具有方术意味的东西。不过今本《庄子·人间世篇》说:“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又说:“夫徇耳目内通而外于心知,鬼神将来舍。”拿来和《管子·内业篇》说:“抟气如神,万物备存。能抟乎,能一乎,能元卜筮而知凶吉乎?能止乎,能已乎,能勿求诸人而得之己乎?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而不通,鬼将神通之;非鬼神之力也,精气之极也,四体既正,血气既静,一意抟心,耳目不淫,虽远若近。”比较一看,宗教的神秘思想是很容易体味出来的,所谓“听之以气”和“纯气之守”的说法是相通的,《还生篇》说:“子列子问关尹曰:至人潜(潜原作潜据马叙伦说改)行不窒,蹈火不热,行乎万物之上而不慄,请问何光至于此?关尹曰:是纯气之守也。”《庄子》所推崇的至人,在我们看来不过只是一个方士罢了。他所说的真人也一样,《大宗师篇》说:“古之真人……共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又《应帝王篇》说:“乡吾示之以天壤,名实不入,而机发于踵。”这就是神仙方术之士所谓“胎息”。他在《刻意篇》说:“吹呴呼吸,吐故纳新,能经鸟申,为寿而已矣,此道引之士,养形之人,彭祖寿考者之所好也。”对于吐纳导引虽然不推崇,却也不表示反对。再加上他爱提起残疾的人物,像支离疏,子舆,哀骀它,王骀,申徒嘉等人,不是秃头,就是肩高于顶,这种人物在古代都是充当巫尪的老师,《鹗冠子·环流篇》说:“积尪生跂,巫认为师。”自然,这些人本身也可能就是巫,《荀子·礼论》所谓“伛巫跛匡”,《王制篇》作“跛击”,杨倞说“古者以废疾之人主卜筮巫祝之事”,也许是不错的。巫尪,庄子不仅提及,而且津津乐道,如此说来,他的思想,他的生活趣味都染上了不少方术色彩,这和现在我们所了解的玄学中的庄子完全不是一回事。再说《易》吧,《易》之被认为卜筮之书是很早的事了。《周礼·太卜》:“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其经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此外《系辞传》也提到卜筮。惟“易”这个东西,不仅当作卜书用,而且和阴阳家有密切的关系,《庄子·天下篇》说:“易以道阴阳。”《礼运篇》说:“孔子曰:我欲观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徵也;吾得夏时焉。吾欲观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徵也;吾得坤乾焉。”郑注说:“得坤乾得殷阴阳之书也。”(《正义》引熊安生说:“殷《易》以坤为首,故曰坤乾。”)《晋书·束皙传》记载汲冢出书事,也说那些竹简中有“易繇阴阳卦”一书,都可以表明阴阳和《易》的关联。《说文》引《秘书》说:“日月为易,象会易(阴阳)也。”虽说未必合于造字的原意,然而反映了晚周秦汉人对于易的看法却是事实。今本《周易》的排列次序,自乾坤以至既济未济,皆两两互相反对,亦寓阴阳之义。这种排列和序卦传及《易纬稽览图》与《乾凿度》合。《乾凿度》卷上说:“故易卦六十四,分而为上下,象阴阳也。夫阳道纯而奇,故上篇三十所以象阳也;阴道不纯而偶,故下篇三十四所以法阴也。乾坤者阴阳之根本,万物之祖宗也,为上篇之始,尊之也。”这和王弼本次第同(宋程颐等人析为四卷,殊谬),而与今本京氏《易传》分“乾姤遯否观剥晋大有震豫解恒升井大过随坎节屯既济革丰明夷师艮贲大畜损睽履中孚渐”等三十二卦为上经,“坤复临泰大壮夬需比巽小畜家人益无妄噬嗑颐蠱离旅鼎未济蒙涣讼同人兑困萃咸蹇谦小过归妹”三十二卦为下经,次第又异,因为《嵇览图》《乾凿度》都经季汉郑玄注解过,所以有人说今本《易》之次序是郑玄分的。惟京房以乾坤分领三十二卦,只要看既济属乾和未济属坤,也就可以领悟到这种分法也是“象阴阳”的。《史记·太史公自序》说:“当观阴阳之术大祥(一本作详)而象忌讳,使人拘而多所畏。”我们知道《易》这部讲阴阳的书,也是充满了宗教的神秘的,和王弼说“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妄言”这种“言意之辩”的哲理的《易》学也是不同的。总之,我们粗略的可以说,所谓三玄,有宗教(巫风、方术、仙道)的玄和哲理的玄的区别。(其实这里所谓宗教,指的就是方术,《后汉书·方术传序》说,“斯道隐远,玄奥难原”,而方伎都谈《易》《老》的。

    从上面我们分析的结果,知道“玄”有宗教的和哲理的,现在再来看看魏晋名士所谈的“玄”是否也有这个分别呢?在前章讨论魏晋名士的党派分野时,我们看到王弼、何晏和嵇康、阮籍的对立。《世说新语·文学篇》说:“何平叔注《老子》始成,诣王辅嗣,见王注精奇,乃神伏,曰:若斯人可与论天人之际矣”。所谓天人之际大概就是有无问题。同书同篇另一条记载说:“王辅嗣弱冠诣裴徽,徽问日:‘夫无者诚万物之所资,圣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无已何邪?’弼日:‘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言必及有。《老》《庄》(《三国·魏志·王弼传》注引作子)未免于有,恒训其所不足。”’《晋书·王衍传》说何晏王弼等祖述《老》《庄》之论云:“天地万物,皆以无为为本。无也者,开物成务,无往不存者也。阴阳恃以化生,万物恃以成形。”也说到“无”的问题。《论语正义》“士志于道”下,邢昺引王弼释疑说:“道者,无之称也,无不通也,无不由也。况之曰道,寂然无体,不可为象。”对了,无就是说,《易·系辞传》“一阴一阳之谓道”,王弼注释道也作无,那么“阴阳”不就正是天人之际么?说“不可为象”也和他的《明象》那篇文章里面说:“然则忘象者,乃得意者也。妄言者乃得象者也。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妄言,故立象以尽意,而象可忘也。”意义是一致的。所以王弼、何晏对三玄的态度是一种哲学的奥义的追求,没有一点宗教神秘的痕迹。但嵇康、阮籍可就不同了,阮籍有《通老论》、《达庄论》、《通易论》,今行于世。他在《达庄论》中说:“人生天地之中,体自然之形。身者,阴阳之精气也。性者,五行之正性也。情者,游魂之变欲也。神者,天地之所以驭者也。以生言之,则物无不寿。推之以死,则物无不天。”又说:“夫至人者,恬于生而静于死。生恬则情不惑,死静则神不离,故能与阴阳化而不易,从天地变而不移。生究其寿,死循其宜,心气平治,不消不亏。是以广成子处崆峒之山,以入无穷之门。轩辕登昆仑之阜,而遗玄珠之根。此则潜身者易以为活,而离本者难与永存也。”这种对《庄子》的看法是宗教的,而嵇康在《养生论》中说:“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须形以存。悟生理之易失,知一过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存身。爱憎不栖于情,忧喜不留于意,泊然无感而体气和平。又呼吸吐纳,服食养身,使形神相亲,表里俱济也。”呼吸吐纳,完全是方士的一套把戏。至于阮籍《通易论》,充分地发挥了《易》的宗教成分。他说:“《易》者何也……分阴阳,序刚柔,积山泽,连水火,杂而一之,交而通之,终于未济。六十四卦,尽而不穷,是以大地象而万物形,吉凶著而悔吝生。”又说:“卦体开合,乾以一为开,坤以二为合。乾坤成体,而刚柔有位,故木老于未,水生于申,而坤在西南。火老于戌,木生于亥,而乾在西北。刚柔之际也,故谓之父母。”根据这些话,所以我们可以说嵇康和阮籍的三玄,指的是宗教的神秘,和谈哲理的王、何异趣。嵇、阮、王、何同为魏晋名士,同样的喜爱《易》、《老》、《庄》三部书,可是因为自身所属的政治集团不同,因此在同一书中,各抒所见,各阿所好。

    由于嵇康、阮籍偏爱《易》、《老》、《庄》这三部书中的有关宗教(方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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