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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魏晋时代知识分子的思想分化及其社会根源

时间:2009-8-8 16:54:36  来源:不详
分,使得他抛弃名士的矜持而和方士接近。所以宋吕南公《过庄子祠堂》(堂以嵇康配坐)诗说“只应叔夜轻狂辈,未是先生入室宾”,觉得他的好《老》《庄》,实在不正派,他对于《易》、《老》、《庄》这三部书的看法和方士看法是一致的。《三国·魏志·张鲁传》注引《鱼豢典略》说:“熹平中,妖贼大起。三辅有骆曜。光和中,东方有张角,汉中有张修(衡)。骆曜教民缅匿法,角为太平道,修(衡)为五斗米道。太平道者,师持九节杖,为符祝,教病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为不信道。修(衡)法略与角同。加施静室,使病者处其中思过。又使人为奸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习,号为奸令,为鬼吏,主为病者请祷。”所谓祭酒者,  《三国·魏志·张鲁传》说:“鲁遂据汉中,以鬼道教民,自号师君,其来学道者,初皆名鬼卒。受本道已信号祭酒。”《老子》五千言落到张角等人的手里变成了救苦救难的宝典。自然,方士们并不一定把《老子》曲解作神仙怪异之谈的,《后汉书·方术·折像传》说:“折像……能通京氏《易》,好《黄》《老》言,及(父)国卒,感多藏厚亡之义,乃散金帛。”多藏厚亡是《老子》五千言中语,方士们把《老子》立足在一种强固的宗教信仰上,当做教主看。又同书《方术·许曼传》说:“祖父峻字季山,善卜占之术,多有显验,时人方之前世京房。自云少尝笃病三年不愈,乃谒太山请命。行遇道士张巨君授予方术,所著《易林》,至今行于世。”《三国·魏志·方伎·管辂传》裴注引《辂别传》说:“及成人,果明《周易》,仰观风角占相之道,无不精微。”  《晋书·艺术·韩友传》说:  “为书生,受《易》于会稽伍振。善占卜,能图宅相冢,亦行京费厌胜之术。”凡此,可证《易》在方士手中是作为占卜用的。三玄中只有《庄子》,方士们似乎不读它。惟《抱朴子·畅玄篇》说:“泰尔有馀欢于无为之场,忻然齐贵贱于不争之地。含醇守朴,无欲无忧,全真虚器,居平味淡。恢恢荡荡,与浑成等其自然;浩浩茫茫,与造化钧其符契。如闇而明,如浊而清,似迟而疾,似亏而盈。岂肯委尸祝之尘,释大匠之位,越樽俎以代无知之庖,舍绳墨而助伤手之工。”这段话是根据《庄子》发挥的,可见方士也读《庄子》的。《后汉书·方术·华佗传》说:“佗语普日,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耳。动摇则谷气得销,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譬如户枢终不朽也。是以古之仙者为导引之事,熊经鸱顾,引挽耍体,动诸关节,以求难老。”章怀太子注引《庄子》说:“吐故纳新,熊经鸟申,此导引之事也。”其实《庄子·逍遥篇》所说“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列子·天瑞篇》张湛注解说:“既不食谷矣,岂复吸风饮露哉?盖吐纳之貌。”是《庄子》所记载的“吐纳”等事,魏晋方士也奉行的。

    方士手中的《易》《老》《庄》的面貌和嵇、阮心眼中的《易》《老》《庄》的形象既是一样的,因此同气相求,同声相应,使得魏晋名士和方士合流起来。《世说新语·栖逸篇》说:“阮步兵啸闻数百步,苏门山中忽有真人,樵伐者咸共传说。阮籍往观,见其人拥郯岩侧,籍登岭就之,箕踞相对。籍商略终古,上陈黄农玄寂之道,下考三代盛德之美以问之,仡然不应。复叙有为之教,栖神导气之术以观之,彼犹如前,凝瞩不转。”又说:“嵇康游于汲郡山中,遇道士孙登,遂与之游。康临去,登日:‘君才则高矣,保身之道不足。”’注引《文士传》说:“嘉平中汲县民共入山中,见一人所居悬岩百仞,丛林郁盛而神明甚察。自云孙姓登名字公和,康闻乃从游三年,问其所图,终不答。然神谋所存良妙。康每□然叹息,将别谓日:先生竟无言乎?登乃日:子识火乎?生而有光而不用其光。”注又引王隐《晋书》说:“孙登即阮籍所见者也,嵇康执弟子礼而师焉。”《晋书》九四《隐逸·孙登传》同,且谓“好读《易》,抚一絃琴,见者皆亲乐之”。所谓“真人”“隐者”“道士”,实际上就是方士,从阮籍期望和他讨论“栖神导气之术”,便可以证实这一点。嵇阮等名士之有方士味,还可以从另一件事看出,《阮嗣宗集》载《伏义与阮嗣宗书》说:“丰家富屋,则无陶朱货殖之利,延年益寿,则无松乔蝉蜕之变。”嵇康《游仙诗》说:“服食改姿容,蝉蜕弃秽累。”《抱朴子·论仙篇》说:“案仙经云……,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一本作尸解仙。”《通鉴·晋纪》安帝隆安二年琅玡人孙泰学妖术于钱唐杜子恭,士民多奉之。……会稽王导子使元显诱而斩之,并其六子。兄子恩逃人海,愚民犹以泰蝉蜕不死。”胡三省注解说:“蝉解壳日蜕,神仙家有尸解之说,言尸解登仙如蝉之蜕壳也。”陶潜《搜神后记》卷一记载一个故事说:“会稽剡县民袁相根硕二人猎……后根于田中耕,家依常饷之,见在田中不动,就视但有壳如蝉蜕也。”可见嵇康的思想受到方术观念的影响。

    本来魏晋时代的名士和方士间时相论难,而《周易》一书,每为论争对象。《三国魏志·方伎·管辂传》注引《辂列传》说:“父为琅玡即丘长,时年十五,来至官舍读书。始读《诗》、《论语》及《易》本,便开渊布笔,辞义斐然。于时黉上有远方及国内诸生四百余人皆服其才也。琅玡太守单子春雅有材度,闻辂一黉之隽,欲得见辂。父即遣辂造之。大会宝客百余人,坐上有能言之士。辂问子春:‘府君名士,加有雄贵之姿,辂既年少胆未坚刚。若欲相观,惧失精神,请先饮三升清酒,然后而言之。’子春喜之,便酌三升清酒,独使饮之。酒尽之后,问子春今欲与辂为对者若府君四坐之士邪?子春日:‘吾欲自与卿旗鼓相当。’辂言始读《诗》《论》《易》本,学问微浅,未能上引圣人之道,陈秦汉之事,但欲论金、木、水、火、土、鬼、神之情耳。”《别传》魏晋文士多好为之,材料多出于俚巷传说,不尽可信。但名士与方士彼此间确有关涉,证以晋司空郗愔及弟昙“奉天师道”[《世说新语》,《排调篇》,注引《中兴书》],及《晋书》卷八○《王羲之传》说:“王氏世事张氏五斗米道”的话,知自嵇阮以后,名士大都方士化了。

    名士方士化的趋向,使得魏晋时代产生一种新的东西,这就是高士、孝子、鬼神故事的流行。嵇康、阮籍等人在政治上和政府官僚对立,他们提出,“尽孝”来反对“尽忠”,孝子成了他们理想中的人物。而高士是名士的晶洁人格的提炼,鬼神是方士职务上的投靠。所以这类故事的产生是有其社会基础的。假如说:具备了人物和故事两方面,我们可以叫它是小说,那么,“高士”“孝子”“鬼神”将是魏晋小说的人物类型,而故事的特征是各种不同形式的异。鬼神是异人,高士、孝子是异行。这种上不同于秦汉,下不同于唐宋的故事,不能不说是名士的方士化的结果了。沈约《宋书·藏焘·徐广·付隆列传论》说:“自魏氏应命,主爱雕虫,家弃章句,人重异术。自黄初至于晋末,百余年中,儒教书尽矣。”的确不错,在这百余年是“人重异术”的啊。这种好异的社会风尚,是产生志怪小说的历史根源。而它(志怪小说)则是魏晋时代知识分子思想分化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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