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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文体之辨

时间:2009-8-8 16:54:52  来源:不详
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以说是游记文学史上所谓的“一代有一代之文学”。诗人游记兴盛于唐代。唐代是中国游记的成熟期,除了得益于古文运动对文体的解放作用外,游记文体的成熟还得力于唐代诗性精神的熏陶与孕育。诗是唐代文学的核心与灵魂,代表了唐代文学的最高成就,对整个文学和文人心态具有广泛、巨大而深远的感染力与渗透力。唐代的游记作家首先都是诗人,在时代诗性精神的浸润与滋养下,他们往往自觉不自觉地以诗心观照自然,以诗情创造意境,成功地创造出一种亦文亦诗、充满诗情画意的游记范式,其中柳宗元的“永州八记”成为诗人游记的经典之作,正所谓“文有诗境,是柳州本色” ⑧ 。哲人游记兴盛于宋代。宋代文人一向以其理性精神著称,他们以前所未有的哲理性与思辨性的眼光关注自然,审视人生,在自然中感悟哲理,在游历中寻求理趣,其游记别具一种引入反思而又令人回味的理性之美。苏轼的前后《赤壁赋》是哲人游记的经典之作,也是整个中国游记文学史上最辉煌的篇章。哲人游记继诗人游记之后,其理性精神的高扬可以说是对诗人游记注重情感的一种辩证否定,二者从感性与理性、诗情与哲理两个方面共同奠定了中国游记文学的两大传统范式,才人游记与学人游记正是这两大范型的继承、变形与发展。

才人游记兴盛于明代。才人游记最为成功的体式是游记小品,它以李贽的“童心说”为哲学基础,以袁宏道的“性灵说”为文学理论,在作者主观才情的主导下,自由抒写,不拘常套,其重心在于独抒性灵,充分表现个人的才学性情。其中公安派、竟陵派的诸多游记小品都是才人游记的典范之作。才人游记是对哲人游记的反拨,同时也是向诗人游记的回归,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辩证运动过程。但才人游记尚真、尚俗、尚趣的文学理念与追求,又带有晚明启蒙时代的鲜明烙印,是明代作家面对宋代游记高峰的新的开拓与创造。

学人游记兴盛于清代。学人游记上承于从《水经注》到《徐霞客游记》的地学游记传统,然后经清代朴学精神融铸而成。经历了明清易代的天翻地覆,情感化、性灵化的才人游记在文人士夫的反思与声讨声中悄然隐退,而以朴学精神为主导,以经世致用为宗尚,融学术考证于山水观照之中的学人 游记则应时而兴,成为游记创作的主流。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等思想界巨子都有学人游记传世。学人游记是朴学精神与游记创作的结合,也是对晚明以来盛极一时的才人游记的反拨,就其理性内涵而言,亦可视作向哲人游记的回归,只是学人游记的理性精神表现于学术考证,而哲人游记的理性精神表现于哲理思索,有形而下与形而上之别。

诗人游记、哲人游记、才人游记、学人游记这四类游记形态之间既有历时性的发展与演变,又有共时态的并存与互补;既有同类的继承与回归,又有异质的否定与反拨。当然,这四种形态并不能涵盖所有游记作品,但它提供了一个基本的参照系,不能完全纳入其中的一些作品实际是几种形态的组合或变形,如清代桐城派游记中有些属于较典型的学人游记,风格朴实典重;而有些既有质实考证又不乏清新写景者,则是融学人游记与诗人游记、才人游记之长。而且,以上四种游记形态的提法,更注重的是游记的构成元素与其精神气质的结合,兼具文体论与艺术论的意义。

四 游记文体的主流意涵与文化容量

游记文体是基于魏晋时期“游”的审美意识、“游”的实践活动与“游”的文学创作三者的依次推进,以及“游”的文学创作中游程、游观、游感三大要素的同时具备而正式形成的。可以说,游记文体的发生序列决定了游记意涵必然以审美为本原,为核心。

游记作为一种展现人与自然审美关系的独特文体,反过来又加深和促进了人对人与自然审美关系的认同和体验,为人与自然的审美互构提供了一种完美而永恒的途径。当审美主体在悠然放游之中,见“山川之秀美,风俗之朴陋,贤人君子之遗迹,与耳目之所接者,杂然有触于中,而发于咏叹” ⑨ ,若无佳作,何申雅怀?然而,游记作家不仅是记述山程水驿,描摹山光水色,更重要的是在山山水水的游历与描绘中传达主体特定的情思与感悟,或倾诉触景而生的幽怀,或抒写感物而动的欣悦,或寄托回归自然的高远。一方面,山水藉文章以显,文章亦由山水而传,正如前人评价柳宗元所言,永州的“一泉石,一草木,经先生品题者,莫不为后世所慕,想见其风流” ⑩ 。柳宗元发现了永州山水之幽奇秀美,永州山水同时也成就了柳宗元一代游记大家的崇高地位。另一方面,作家以追光蹑影之笔,写通天尽人之怀,在游记创作中,人与自然在审美的律动、文思的奔涌中找到了结合的契机,通过这种结合,人与自然在更高层次上达成了沟通,达成了默契——“在天空和树林的永恒的静穆中,他找到了他自己” 11 。在审美中,人实现了自我的完满和灵魂的飞越;在人与自然的双向生命共构中,游记文学显示出了它最深层的意蕴与内涵。

然而,游记意涵的容量绝不限于此,而是以此为本原,为核心,然后向哲学、政治、宗教、道德、科学、民俗、文化等全方位拓展,以其独特的艺术形式展现了博大深厚的中华文化精神:

哲学意涵: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从本体论的角度看,游记创作面对的是人与自然的审美关系,其哲学基础即“天人合一”,即通过自然人化与人化自然的双向互构,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游记正是以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蕴含与阐释了中华民族“天人合一”的深邃哲学精神。其次,从发生论的角度来看,游记的正式诞生正与魏晋人文觉醒同步而来,这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历史的必然。因为人与自然审美关系的确立作为游记诞生的前提条件,首先即得力于魏晋玄学之于人与自然的双重解放作用。再次,从创作论的角度看,当面对自然进入审美活动时,往往不能不引发主体之于人与自然关系的哲学思索,苏轼的前后《赤壁赋》之所以成为中国游记之冠,最重要的就是其中充满着哲人智慧,作者之于自然、历史、永恒等形上问题的思考与探索具有他人无可企及的哲理深度。

政治意涵:游记文学是一个以人与自然审美关系为核心的独立自主的艺术世界,也是文人企图摆脱恶浊现实而加以美化的理想世界。因此,文人的纷纷走近自然,游历山水,实质上就是反抗现实,寻求慰藉与解脱。更何况如柳宗元的“永州八记”、苏轼的前后《赤壁赋》等,都是在遭贬流放期间创作的,从这些作品中,人们不难体会到其“反抗”的政治意味。

宗教意涵:中国古代宗教观中人与自然的关系集中体现于“天人感应”说,而在游记中人与自然的审美关系确立并取代“天人感应”后,后者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经常与前者交融,其中因缘之一 是作为人与自然审美关系哲学基础的“天人合一”与“天人感应”本有先天的血缘关系,都是自然人化与人化自然的产物。因缘之二是在游记创作中有大量佛徒、道士参与,他们常常以宗教的思维形式来观赏自然,审视人生,将宗教与审美合而为一,因而赋予游记以宗教内涵。因缘之三是游记的审美对象首先是山水胜景,而山水胜景又往往与佛道的寺庙、道观以及种种宗教传说和民间神话连为一体,游历山水、描写山水就不可能不涉及到这些宗教内容。因缘之四是在自然人化与人化自然的双向互构中,在追求超验的形而上的人生体验中,哲学与宗教具有一定的互通性与互渗性。

道德意涵:“山水比德”的道德指向在先秦曾广为流行,至魏晋渐与审美论合流,就游记创作而论,可从两个层面来看:一是作家的道德渗入,如宋代理学家张拭《游南岳唱酬序》记述其与朱熹等人七日衡山之游,游赏之余不忘发挥其“丧志”之论。二是对人类生命极限的体验与价值的终极关怀。在古今探险游记中,通过生命极限的体验,生存与毁灭的考验,大力张扬人类征服自然与征服自我的伟大人格力量。前者多为道德说教,如处理不当,往往会削弱作品的艺术感染力;而后者这种具有本体意义的道德指向实际上已与哲学合而为一,是更高层次的道德渗透。

科学意涵:从早期游记的经典之作《水经注》开始,科学精神一直延续于历代游记创作之中。《水经注》通过从地志著作向地学游记,再从地学游记向文学游记的两次转化,开创了融科学性与艺术性于一体的成功范例。此后,宋人游记中的尚实精神,也是承继《水经注》而来,而又具有新的时代内涵。直至明代日记体长篇科学游记《徐霞客游记》的问世,则进而把科学性与艺术性的完美结合推向了极致。

民俗意涵:表现本土与异国的风俗民情,在魏晋游记初创时期即已开其端,如张协《洛禊赋》、夏侯湛《禊赋》、阮瞻《上巳赋》以及王羲之《兰亭集序》等,皆重在表现三月三上巳节修禊活动之盛况。法显《佛国记》记述前往印度求经历程,于宗教主题外于异国山水民情也有展示,对唐代玄奘《大唐西域记》有直接影响。宋代尤其是南宋游记作家始有意识地向风俗民情拓展,如陆游的《入蜀记》、范成大的《吴船录》等,都有比较丰富的有关风俗民情的记述。此外,在明代的小品游记和《徐霞客游记》中,也不时涉及这一方面的内容。文化意涵:从广义上说,以上六种意涵都可归结于文化之中,但这里所说的文化指向是指以自觉的文化意识融入游记创作之中,并在其中展开文化思辨乃至文化批判,则始于20世纪80年代之后。就外部动力而言,这得益于80年代之后举国上下“文化热”的有力推动;就内在演变而论,则始于80年代初游记创作向国际化与本土化的双向拓展。我们冠之为“文化游记”,不仅因为其中的代表作——余秋雨的《文化苦旅》直接以“文化”为名,更重要的是这类作品最具自觉的文化思辨与文化超越之特色。由于余秋雨等一大批学者散文家纷纷涉足游记创作,遂使“文化游记”蔚为壮观,并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反响。他们在对自然山水、民居园林、道观庙宇以及其他文化遗迹的游历中,始终伴随着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性反思,让读者从作者与游历客体的对话中获得智慧的启迪与感悟。

可以说,游记不仅是一个文学文本,同时也是一个文化文本,它具有巨大的文化包容性与文化涵化力。通过这一“文学—文化”文本,我们可以从一个特定的视角更好地理解中国文化,理解中国文化精神。

五 游记文体的体式定型与多元并存

最后,让我们重点进入对游记体式的探讨。就游记这一专有名词的构成元素而言,可以说“游”是其内容规定,而“记”则是其文体指称。“记”作为一种文体,向来多归于“杂记”一类,具有多样性、包容性、灵活性特点,这就为更好地表达主体在游历过程中的个性化体验提供了便利条件,为“记”在纪“游”过程中的文体功能的发挥提供了多种可能。“游”与“记”双向互动,由“游”而“记”,以“记”纪“游”,进而发展成熟为一种独立的文学样式。可见,“游”与“记”的组合并非随意,而是因为彼此在内容与形式上具有内在的契合点。然而,这一内容与文体的契合并非妙手天成,而是经历了一个从多向选择到逐步定型的过程。

在游记初创期,作家们并未为纪游之作确立一 种固定的文体,而是处于多元化的选择、尝试与探索中,举凡赋、书、序、记等各种文体都曾被广泛而灵活地用于纪游。其中,赋是游记初创期最发达的一种文体,与以言志缘情为主要功能的诗相比,赋更适于纪游,其长处在于能更详尽地铺叙风物行踪,扩大山水描写的容量,自由表达主体的审美感受;但囿于赋体铺张扬厉的传统,以赋纪游往往失之于板滞累赘,而且作者常不加选择地罗列行程景物,既有主次不分之弊,又时时模糊了景物的审美个性。因此在后代游记创作中,除一部分赋演化为文赋并在苏轼等人手下大放异彩外,其余逐渐退出了游记领域,唯其开创之功不可忽视。书是初期游记的另一重要文体,魏晋时期曾出现一个颇具规模的山水书札群,如鲍照《登大雷岸与妹书》、吴均《与朱元思书》等都是千古传诵的名篇。从主体的创作动机看,以书纪游是一种非直接的游记创作,往往是作者由于某种原因行经某处,故修书转述其地风光于亲友或同仁。个体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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