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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魏晋南北朝的文论之“清”——兼及陶渊明的品第

时间:2009-8-8 16:55:08  来源:不详

【关键词】 玄学/清/清省/清丽

    “清”是中国古代哲学和美学的重要范畴之一,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哲学意义上的“清”主要指的是“气”之清浊的“清”,由此延伸到人的道德和才性之“清”,进而转化为审美艺术之“清”。魏晋南北朝时期是哲学之“清”转化为审美之“清”的关键时期,玄学本体论和玄学思潮影响下的士人“清谈”对审美趣味产生了全方位的影响。在玄学本体论问题上,玄学家以“无”为本,以“有”为末,因而“贵无”,主张以无统有,崇本息末。对于“无”的理解,玄学家主要吸取了道家之“道”自然无为的思想,“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缥缈,而是宇宙万物的自然存在方式,含有不受人工束缚、自然随意的意思。这一时期的美学,主要受自然之道的影响而形成了以自然为美的审美倾向。但是,在对“自然”的理解上,玄学发展不同时期的代表人物王弼和郭象的观点却有一些差别,由此导致了魏晋与南北朝尚清审美趣味的细微不同,形成了前后两个阶段文论同中有异的格局。
    “清谈”对审美的影响更加直接。当“清谈”从玄远的哲学思辨转变为极具感性色彩的审美活动,“清谈”实际上已经不再以人为中心,而是以艺术为中心了。整个魏晋南北朝的审美理论充满浓郁的尚清色彩,从宗炳画论的“澄怀味象”,到嵇康乐论的“声无哀乐”,再到陆机文论的“清省”,无一不浸透着玄学的滋养。正如宗白华先生所说:“魏晋人则倾向简约玄澹、超然绝俗的哲学的美”[1] (P117)。可以说,审美之“清”是玄学思潮和士人“清谈”的产物:它一方面继承了“清谈”关于“清”的内涵界定——对现实的超越和自由的精神,沿袭了“清谈”中“清”的形式要求——简约、整饰;另一方面,审美理论的演进也与玄学思潮的发展阶段相对应,表现出明显的同步性。
    本文专论魏晋南北朝文论之“清”而不涉其他审美领域。笔者认为,这一时期的文论特色概括地说即前期以“清省”为主,后期以“清丽”为主,可以陆云的“清省说”和刘勰、钟嵘的“清美论”为代表。

    一、魏晋文论之“清”:清省

    玄学家王弼对“自然”(无)的理解可以概括为“素朴”。他说:“夫素朴之道不著,而好欲之美不隐……故素朴可抱,而圣智可弃”(《老子指略》)。“素朴”就意味着本色,意味着自然的原始状态。他又说:“大美配天而华不作”(《老子指略》),说明自然之道是排除“华”的,即排斥“丽”的,也就是说,王弼认为理想的美的形态应该是朴素的、清淡的。王弼的思想对这一时期重自然、反雕饰的审美创作和理论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以创作而言,东晋诗人陶渊明的思想核心是崇尚自然,正如他在《归去来兮辞序》中所说:“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陶渊明的“自然”思想,包含着对世俗社会和名教礼法的摒弃,与阮籍和嵇康的思想是一脉相承的。他虽然没有系统的文学思想,但其创作典型地反映了玄学之“清”的境界:内容的超凡绝俗和语言的纯净质朴,比如我们熟悉的这些诗句: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归田园居五首》)
    “春秋多佳日,登高赋新诗;过门更相呼,有酒斟酌之。”(《移居二首》)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饮酒二十首》)
    读着这些自然清新的诗句,说不出哪一句或者是哪个词特别的优美华丽,它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整体的艺术境界的美,而不以词藻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这种美来自于陶渊明人格的清淡、冲和,来自于他“抱朴含真”(《劝农》)的人生原则。齐梁文论中,对陶渊明诗歌评价较高的钟嵘和萧统,他们都比较准确地抓住了这一点。钟嵘评曰:“文体省净,殆无长语。笃意真古,辞兴婉惬。”(钟嵘:《诗品》)萧统评曰:“横素波而傍流,干青云而直上。语时事则指而可想,论怀抱则旷而且真。”(萧统:《陶渊明集序》)所谓“文体省净,殆无长语”就是清新简省,“笃意真古,辞兴婉惬”就是性情笃厚,不随波逐流,兴之所至,发而为诗。“素波”显然是指陶渊明诗的质朴少文,却能抒写旷达直率的胸怀。
    较早在理论上阐述朴素、清淡之美的是陆云。陆云是陆机的弟弟,他们都是西晋文坛上著名的人物。《晋书》本传说:“云字士龙,六岁能属文,性清正,有才理。”又说:“虽文章不及机,而持论过之。”可见,陆云在品性上均有“清”的美誉并长于论辩,显然与当时玄学的“清谈”之风有关。他留下的三十五封与陆机探讨文论的书信《与兄平原书》,在文论史上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标志着一种新的美学理想的萌芽,这就是清新自然的美。
    陆云论文的标准是“清省”。如他自己所说:“云今意视言语,乃好清省”。后人对此也有共识,如刘勰《文心雕龙·熔裁》说:“士衡才优,而缀辞尤繁,士龙思劣,而雅好清省。”明代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题辞》说:“士龙与兄书,颇贵清省。”“清省”就是通过简洁的文辞“省”,而达到鲜明纯净的艺术境界“清”。其中“省”为“清”的条件,“清”为“省”的结果。陆云的观点是非常明确的:诗文应以“清省”为标准。在《与兄平原书》中,凡具有“清省”之美的作品就得到他的赞许,即使这些作品有些不足,比如:
    “省《述思赋》,流深情至言,实为清妙。恐故复未得为兄赋之最。”
    “此文章之高远绝异,不可复称言。然犹皆欲微多,但清新相接,不以此为病耳。”
    “《祖德颂》无大谏语耳。然靡靡清工,用辞纬泽,亦未易,恐见未熟视之耳。”
    对于文辞繁芜、不够简约的作品,陆云则提出批评或修改意见,比如:
    “《文赋》甚有辞,绮语颇多,文适多体,便欲不清。不审兄呼尔不?”
    “《答少明诗》亦未为妙,省之如不悲苦,无恻然伤心言。”
    “文章诚不用多。苟卷必佳便谓此为足。”
    不难看出,要求文辞省净的意思非常突出。当然,陆云也并非一味地反对辞藻,认为作品越短越好,关键是看情感表达的需要。《楚辞》情深文长,却被陆云称誉为“清绝滔滔”。对于陆机一些“高远绝异”的文章,陆云十分欣赏,认为“然犹皆欲微多,但清新相接,不以此为病耳。若复令小省,恐其妙欲不见”,不以言多为烦,反而认为“省”会失去其妙处。这就是陆云提出的“先情后辞”的说法:
    “往日论文,先辞而后情,尚势而不取悦泽。”
    “张公文无他异,正自清省无烦长,作文正尔自复佳。”
    “视仲宣赋集,《初征》、《登楼》,前耶甚佳,其余平平,不得言情处。”
    在陆云看来,如果以情感的抒发为基础来遣辞造句,就会出意自然,清省不繁。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情省无烦长”。这就使得陆云的“清省”说具有了深刻的内涵。
    此外,在如何使文风“清省”的问题上,陆云还提出了“出语”的说法,所谓“出语”就是警句,他要求一篇文章或一首诗中要有形象鲜明、引人注目的好句子。只有这样,才能抓住读者,引人入胜,即文辞少而精,才能做到“清省”。否则,文辞只是简约但不够精辟,读来感觉平平,即使“省”也不会“清”。所以他说:“兄文不复稍论常佳,然了不见出语意”,又说“刘氏《颂》极佳,然了不见出语耳”。由此可见,陆云的“清省”说,并不只是对文辞的要求,而体现了一种更高的审美理想,即要求创造清新自然又鲜明生动的艺术境界。
    陆云提出“清省”说,并不是偶然的。除了他作为清谈名士简约、含蓄的个性外,还有玄学“言不尽意”论的直接影响,以及他对时代审美风尚的深刻反思。玄学论辩中崇本息末的本体论思想在言意之辩中形成了“言不尽意”的说法,因为“意”代表着“本”,而“言”代表着“末”。陆云的“清省”说,就是主张用尽可能简约而鲜明的语言,表达尽可能丰富的情意,从而达到应有的审美效果。
    繁缛文风,自汉而起,到东汉末年已有愈演愈烈之势。三国时期,在曹操“尚刑名”的思想以及他本人文章风范的影响下,繁缛文风得到了扼制,如鲁迅先生所说:“汉末魏初的文章,可说是:清峻,通脱,华丽,壮大”,又说:“清峻,就是文章要简约严明的意思”,“通脱即随便之意”[2]。这种注重情感表达、自然简约的文风,被刘勰誉为“建安风骨”而大加推崇。正始时期以阮、嵇为代表的文风,受老庄、玄学的影响,仍有“清”誉。刘勰在《文心雕龙·明诗》中评曰:“唯嵇志清峻,阮旨遥深,故能标焉。”然而西晋时期,繁缛文风又有抬头,陆云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在他的文论中表示了对此的不满与批评,这无疑是积极的。①
    同一时期的陆机和稍后的刘勰与钟嵘在他们的文论中,都程度不同地继承了陆云的“清省”说并将其发扬光大。陆机的创作虽有其弟所谓“绮语颇多”的弊病,但在文论的探讨中,《文赋》的基本倾向却是要求言简意丰,与陆云的“清省”说相一致。在言辞与情意的关系问题上,陆机认为根本之举应以意为干,以辞为叶,这样才能驾简驭繁、文风清省,即“理扶质以立干,文垂条而结繁”;反之,必然是舍本逐末,导致有意堆砌的弊病。陆机以情为主的提法,对后世影响很大,同时也与他“诗缘情绮靡”的说法是一致的。文学既以抒情为宗旨,自然情感的真挚动人是最重要的。
    齐梁时的刘勰和钟嵘,使陆云的这一审美理想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挥。刘勰在《文心雕龙·宗经》中,把“风清而不杂”作为文风的总标准提出,实际上就是“清省”的意思。他的《文心雕龙·情采》是关于文学作品形式与内容的系统论述,可以看作是陆云“先情后辞”原则的全面展开。刘勰的基本观点是文质并重、情采统一,在此基础上,他强调情对采的主导作用。刘勰并不否定辞采的作用,而且非常重视文采,他认为文学作品作为审美创造的产物,本身就应该具有美的形式,只是美不应该脱离内容而已,即“文附质”,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文辞的美要适度,才能更好地表达内容。刘勰认为,凡“为情而造文”者,必情感真挚动人,语言则长短适度,有“要约而写真”的美;而“为文而造情”者,必削足适履,文章自然“淫丽而烦滥”了。从中我们不难看出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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