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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文献?传统文献?学术史——论楚辞研究与楚文化研究的关系与出路

时间:2009-8-8 16:55:42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屈原特殊的身份、个性、遭遇、追求,决定了“楚辞”的政治学意义与丰富、生动的古史信息。两千年楚辞研究史昭示我们,以考古新发现、以出土文献研究楚辞,是“楚辞学”学科建设与深化的必然途径,不同学科的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此作了探讨与尝试。楚文化的研究正处在动态发展之中,逐步明晰了出土文物与传统文献的关系,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的关系。在楚文化与楚辞两个密切相关、又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应该强调楚文化与楚辞的双向互证。

              一  中国考古学的史学特征:楚辞是上古史研究的重要文献

    20世纪20年代李济主持的考古发掘,为中国现代考古学迈出了第一步;王国维的“古史新证”,则奠定理论基础。1925年,王国维在《清华周刊》发表《最近二三十年中国新发现之学问》,指出四大发现:第一,1898—1899年甲骨文的发现,改变了人们对古代,特别是商代的看法,使“东周以上无史”观不攻自破;第二,西域木简的发现,改变了人们对汉晋历史的根本认识;第三,敦煌文书的发现,改变了人们对经书和唐史的许多认识;第四,清代内阁大库三千多麻袋档案被罗振玉抢救,使人们对明清史研究的许多问题有了新的认识。同时,王国维又以四大发现为例证,在《古史新证》第一章《总论》中提出了著名的“二重证据法”:

    吾辈生于今日,幸于纸上之材料外更得地下之材料。由此种材料,我辈固得据以补正纸上之材料,亦得证明古书之某部分全为实录,即百家不雅驯之言亦不无表示一面之事实。此二重证据法,惟在今日始得勾之。虽古书之未得证明者,不能加以否定;而其已得证明者,不能不加以肯定,可断言也①。

    我们还可以通过商代先公先王的考证,尤其是王亥、王恒、上甲微的考证——这一典型的常常为后人称道的“案例”作些分析。

    第一,在王国维之前,清代学者(主要是楚辞学者)已经作过理论研究,提出了比较准确的结论。《楚辞?天问》“该秉季德,厥父是臧。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四句之释,是一个历史疑案。清代徐文靖《竹书纪年统笺》、《管城硕记》指出,“该”,为冥子垓,是即该也②。刘梦鹏据《左传》、《竹书》、《山经》指出“该”即殷先公之“王亥”,“有扈”为“有易”之讹,“弊于有扈,牧夫牛羊”即王亥败于有易,有易“困辱之,使为牧竖”③。第二,一百多年后,王国维据甲骨卜辞进一步证成其说,断定卜辞中的王亥,亦即《山海经》之王亥、《竹书纪年》之殷侯子亥。王国维《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云:

    季亦殷之先公,即冥是也。楚辞《天问》曰:“该秉季德,厥父是臧”,又曰:“恒秉季德”,则该与恒皆季之子,该即王亥,恒即王恒,皆见于卜辞。则卜辞之季,亦当是王亥之父冥也④。

    余读《山海经》、《竹书纪年》,乃知王亥为殷之先公,并与《世本?作篇》之胲,《帝系篇》之核,《楚辞?天问》之该,《吕氏春秋》之王冰,《史记?殷本纪》及《三代世表》之振,《汉书?古今人表》之垓,实系一人⑤。王国维又说:

    恒之一人,并为诸书所未载。卜辞之王恒与王亥,同以王称,其时代自当相接,而《天问》之该与恒,适与之相当。前后所陈,又皆商家故事,则中间十二韵自当述王亥王恒上甲微三世之事,然则王亥与上甲微之间,又当有王恒一世。以《世本》、《史记》所未载,《山经》、《竹书》所不详,而今于卜辞得之;《天问》之辞,千古不能通其解者,而今由卜辞通之,此治史学与文学所当同声称快也⑥。

    郭沫若《中国古代社会研究》指出,“商代的王位是‘兄终弟及',这是在历史上有明文的”⑦。卜辞和楚辞所记殷先公,有亥、恒兄弟相继为王的事实,正是这一制度的反映。而《殷本纪》省去了恒,由亥的儿子上甲微直接继承王位,这正是周代父子嫡长继承制的反映。

    第三,王国维的结论还不完备,楚辞学者张崇琛复据《楚辞?天问》圆通其说,恢复历史原貌。张崇琛《〈天问〉中所见之殷先王事迹》指出,《世本》、《史记》既漏载恒一世,则不得不以微为亥子;王国维将恒补入,却又不知微即恒子。于是,张氏依据《天问》并结合甲骨卜辞及先秦有关典籍,将历来鲜为人知的殷代先王恒的事迹作了较为系统的勾勒,并考定上甲微为恒之子,而非传统所说的亥之子,可补王国维《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一文之不足⑧。

    第四,关于殷代先公亥、恒、上甲微的系列考证,最有力的资料是卜辞与楚辞。所以,王国维进而推论,“由此观之,则《史记》所述商一代世系,以卜辞证之,虽不免小有舛驳,而大致不误,可知《史记》所据之《世本》全是实录。而由殷周世系之确实,因之推想夏后氏世系之确实,此又当然之事也。又虽谬悠缘饰之书如《山海经》、《楚辞?天问》,成于后世之书如《晏子春秋》、《墨子》、《吕氏春秋》,晚出之书如《竹书纪年》,其所言古事亦有一部分之确实性,然则经典所记上古之事,今日虽有未得二重证明者,固未可以完全抹杀也”⑨。这一典型“案例”说明,中国考古学的民族特征,决定了楚辞在考古学、古史学研究中的特殊地位;而楚辞之所以能够成为上古史研究的重要文献,则是与楚辞本身具有丰厚的上古史内涵分不开的。

    作为一位失败的政治家、一位成功的政治型诗人,屈原他对楚国怀有“深固难徙”的钟爱,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深沉眷恋情绪;同时又具有浓烈得近乎狂热的从政热情,加之“自以为才能高超的贵族性、复杂政治生活的幻想性、企望权位官阶的高层性”,极其短暂的从政经历与始所未料的挫折,给屈原身心造成极大的创伤。他自以为“竭知尽忠,而蔽鄣於谗,心烦虑乱,不知所从”(《卜居》),满腔的悲愤与委屈,上下求索与君王不寤的无奈,“定格”在一生的倾诉与追求之中。司马迁《史记?屈原贾生列传》曾分析屈原创作目的,“虽放流,眷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返,冀幸君之一悟,俗之一改也。其存君兴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

    基此,屈原的表白、倾诉、泄愤、舒愁、发问、追求,采用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从内心转向外物,从大地转向苍穹,从现实转向历史,通过时空转换,将视野投向遥远的神话、传说。因此,屈原作品从不涉及自己的家庭情况,从不直接涉及当时的国家大事,从来不涉及先秦诸子。反复出现的人物与事件,基本上集中于君王系列、忠贤系列,或“上陈尧、舜、禹、汤、文王之法,下言羿、浇、桀、纣之失”(班固《离骚赞序》),或“上述唐、虞三后之制,下序桀、纣、羿、浇之败”(王逸《楚辞章句?离骚经序》)。同时,屈原还提到了一些前贤,如挚(伊尹)、咎繇(皋陶)、傅说、吕望、宁戚、百里奚,往往吟唱他们生得其时,羡慕他们巧遇明君,向往他们有所作为;又提到不少“前修”,如伯夷、比干、梅伯、箕子、彭咸、申徒、伍子胥、介子推,往往同情他们的不幸遭遇,佩服他们的忠而死节,追迹他们的以身殉节⑩——这就是屈原作品充盈历史要素,尤其是上古史信息的主观原因。

    姜亮夫《屈原赋中的北学》曾列举十五例说明“屈赋所说到的许多史实(应当说传说),都与《诗经》《书经》《左氏传》相同或相似”,并说,“屈子所传殷的先公先王比北土所传翔实,孔子说夏殷之礼文献不足,而《天问》所传夏殷史实较儒家所传为多”11。郭沫若曾经这样评价《天问》:“这篇文字在研究中国的古代史上可以说是极重要的一项资料,它替我们保存下了无数古代的神话传说,可惜直到现在有好些都还不得其解”。“单就它替我们保存下来的真实的史料而言,也足抵得过五百篇《尚书》”12。孙作云通过十个例证说明,“做为史料的源泉,《天问》对于我们研究上古史,特别是氏族社会末期史,及从氏族发展到国家的历史,是有很大贡献的”。“根据《天问》中所保存的神话传说,可以恢复或部分地恢复我国氏族社会末期史,从氏族到国家的历史,甚至于一部分阶级社会史”13。林庚认为,《天问》是古代传说中的一部兴亡史诗,“以夏、商、周三代为中心”,从中可见“夏王朝的历史传说”、“上古各民族争霸中原的的面影”14。面对楚辞丰富的古史信息,郭沫若、孙作云等前辈学者均已自觉意识到:应该用考古材料与楚辞相印证,以再现古史原貌,纠正文献记载的讹错,弥补文献记载的不足。正如郭沫若《中国古代社会研究?新版引言》所述,“地下发掘出的材料每每是决定问题的关键”15。

    要之,屈原特殊的身份、个性、遭遇、追求,决定了楚辞的政治学意义与丰富、生动的古史信息;而楚辞拥有的古史系统与“版本”价值,则使楚辞成为古史研究的重要文献。由于古史研究对考古学的过于依赖,也导致了楚辞在古史研究中的特殊地位:有时,仅仅是楚辞与考古发现互证,即能担当证史或补史之重任。

              二  两千年楚辞研究史昭示:利用出土文献是学科深化的必然途径

    楚辞研究肇源于贾谊与刘安,奠基于司马迁。1977年以来,这一专题研究似乎进入了饱和鼎盛期。据笔者统计,1985—1997年之间,出版楚辞研究著作132种,与楚辞有关或包括楚辞成果的著作105种;1900—1994年,发表楚辞研究论文4483篇,其中1977—1994年,发表3302篇16。另外,西汉至清代,有楚辞著作138种;1900—2005年之间,出版楚辞著作882种。因此,楚辞研究成果极为丰硕,累积至今,著作超过1000种,论文超过5000篇。而在选题上,正如张志岳所说,“楚辞和屈原的研究在学术领域内一直是热门,凡是比较容易解决的问题,差不多都已经有人论证过,要前进一步很不容易”17。

    但是,楚辞研究的效益,并不尽如人意:一代代的研究者都在反驳、纠正或补充前人的说法;而他们自己又受到后代或同时代人的反驳、纠正或补充。各家往往各言其是,虽然有一些证据,但合起来则相互龃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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