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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文献?传统文献?学术史——论楚辞研究与楚文化研究的关系与出路

时间:2009-8-8 16:55:42  来源:不详
文发表虽然很多,而能被广泛接受的结论甚少。每个个体总是虔诚地认为自己最了解屈原及其作品,而排斥甚至嘲弄他人成果,但同时代的人或后人对他的“独得之秘”往往不买账,目前研究中的这一困惑正是清代各逞臆说、言人人殊的延续,又可追溯到宋代义理探求在方法论上的不足18。对于这一特殊的学术现象,不少学者试图作过解释。崔富章指出:楚辞不是偶然发生的孤立的文学现象,而它本身几乎是楚国社会生活的缩影,涉及到许多学科,需要作综合考察,而研究者往往显得功力不足,认识不足19。对此,比如姜亮夫强调综合研究,其《楚辞通故?自叙》云:

    欲证史、语两者之关涉,自本体本质,有不能说明,于是而必需借助于其他科学,乃能透达者,故往往一词一义之标举推阐,大体综合各社会诸科,乃觉昭晰,举凡:一、历史统计学,二、古史学,三、古社会学,四、民族学,五、民俗学,六、语言学,七、地理学,八、古器物学,九、古文字学,十、考古学,十一、汉语语音学,十二、哲学、逻辑学,乃至于浅近之自然科学,为余常识之所能及者,咸在征采之列,稍有发正,往往揉磨诸学于语言、历史中得结论,而求其当意20。

    姜氏所述之“古史学”、“古器物学”、“古文字学”、“考古学”等,尤为学界所重,以考古新发现、以出土文献研究楚辞,愈来愈受到学者们的青睐,即王国维《古史新证》提出的“二重证据法”:地上之文献与地下之文物互相印证。陈直先生提出“使文献与考古合为一家”,1958年对其少作《楚辞拾遗》重加校补,其《自序》强调:自1940年长沙战国时楚墓葬陆续被盗,后经中国科学院考古所之正式发掘,所出铜、玉、漆、陶、竹、木各器,其花纹、绘画、雕刻,无不精致绝伦。加以前此寿春所出各铜器,去年信阳所出漆器、竹简等,楚国文物,灿然大备。知楚国由于经济之发展,反映出文化之高度成就,与屈原之作品,有互相联带不可分割之关系21。

    于省吾在《泽螺居楚辞新证?序言》中指出:清代学者对于先秦典籍中文字、声韵、训诂的研究,基本上以《尔雅》、《说文》、《广雅》为主。由于近几十年来,有关商周时代的文字资料和物质资料的大量出土,我们就应该以清代和清代以前的考证成果为基础,进一步结合考古资料,以研究先秦典籍中的义训症结问题。换句话说,就是用同一时代或时代相近的地下所发现的文字和文物与典籍互证22。基此,于先生的《泽螺居楚辞新证》为了解释楚辞若干字句上的义训问题,“多半取证于周代尤其是晚周的文字或文物”。朱季海根据荆楚、淮楚之间的方言、风土、习俗等文献资料和出土文物,从校勘、训诂、谣俗、名物、音韵等方面,对楚辞作研究,“务使楚事、楚言,一归诸楚。其有明文者,必征其始;其无明文者,亦以参伍而知之”23。汤炳正善于运用地下出土文物与楚辞文献相印证,为其治学之显著特征,比较突出的例子有:利用陕西临潼出土利簋铭文“岁鼎克”、山东临沂银雀山汉简《汉武帝元光元年历谱》、湖南长沙马王堆帛书《五星占》推算屈原的出生时间24,利用安徽阜阳汉简《离骚》、《涉江》残句批驳淮南王刘安作《离骚》的怪论25,利用包山楚简探讨《离骚》的艺术构思与意象表现26,据曾侯乙墓竹简考证“左徒”与“登徒”之同异27,据曾侯乙墓棺画研究《招魂》中的“土伯”28,以及《天问》“顾菟在腹”别解29,均新颖可喜,令人惊异。至于字义训诂之间,亦注重文物资料的佐证,也有不少创获30,被有的学者称为“泰山不移”31。

    此外,何剑熏《楚辞新诂》比较关注考古新材料,并及时采用来破释楚辞疑难,如《离骚》“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畹,王逸注为“十二亩”,班固云“三十亩”,又有人说“二十亩”,莫衷一是。何氏引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孙子兵法》残简“八十步为畹,以百六十步为亩”等出土成果,证明“半亩为畹”。从而使千年争讼,一锤定音。赵逵夫有马王堆帛书《相马经》与屈赋比喻象征研究,唐勒赋残简校释与《远游》作者研究,以及泰安铜缶铭文、曾侯乙墓竹简与“左徒”研究,包山楚简、长沙铜量铭文等与战国屈氏世系研究等。汤漳平有楚墓竹简与《九歌》研究、唐勒赋残简与宋玉作品真伪研究、两周金文与楚文学渊源研究等,还出版了专著《出土文献与〈楚辞?九歌〉》。至于萧兵运用马王堆帛画研究楚辞神话、曲宗瑜利用出土文物研究《离骚》、《哀郢》的产生年代,郭在贻以马王堆汉墓漆棺画考释《招魂》之“土伯九约”,刘信芳运用秦简《日书》研究屈原生辰的宗教意义、利用包山楚简研究《九歌》等,亦值得重视。又,黄灵庚公开标举“二重证据法”,据楚汉简帛文字诠释屈宋辞赋,复取证于传世文献,著《楚辞简帛释证》,“发明前贤剩义”,在文字笺释方面,获得较大进展,对于学科建设亦具有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关于屈原生平、仕履的考述,本人也作了一系列考证,撰有专著《屈原考古新证》,发表《郭店一号楚墓墓主考论兼论屈原生平研究》、《屈原仕履考》、《屈原考古研究的时代内涵与实证基础》、《出土文献与屈原研究》、《三闾渊源考》等论文。

    但从总体来看,尤其是与出土文献的丰富多彩相比,利用出土文献与考古成果研究楚辞的工作,做得还很不够,还处于探索、尝试阶段,了解与掌握考古信息还不够全面。据陈桐生《二十世纪楚辞考古文献著述表》,列出海内外学者著作论文,仅61种,其中还包括部分楚墓、楚简、汉墓、汉简、帛画的原始资料。但是,大量的出土文献(主要是简牍帛书)发现于20世纪70年代之后,而整理出版比较滞后,有的简帛资料出土之后,整理出版长达20年。马王堆汉墓帛书,1973年出土,至今才出版壹、叁、肆三册,专业研究成果的出版又在其后,比如《马王堆简帛文字编》,至2001年才出版。由于以上三个原因,老一辈学者未能看到及运用近30年来的数量巨大的出土文献,这是历史造成的学术遗憾。而大部分中青年学者往往理论上认为重要,而难以突破自身知识结构的局限,显得功力不足。因为出土文献涉及到多个学科,面广量大,涉及到多方面的专业知识,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学者,往往望而生畏,不敢问津。一些敢于尝试的楚辞学者,基本上是利用考古学界现成的结论,而缺乏评判鉴别的学科能力。当然,考古学、历史学、哲学等领域的专家,亦熟悉楚辞,他们也注意到出土文献与楚辞的关系、作用,但他们往往居高临下,点到为止,有时仅仅是一种怀疑与推测,比如,山东省临沂银雀山一号西汉墓出土竹简报告,涉及“唐勒赋”残简仅云:“唐勒宋玉论驭赋(疑为宋玉赋佚篇)”32。

              三  楚文化研究的进展与困惑:楚辞与楚文化互证将获得突破

    (一)“楚文化”概念研究的历史回顾与分析评判

    我们期望考古发现能够解决“楚文化”研究中的疑难与困惑,从而在宏观上、背景上推进楚辞的研究。但“楚文化”研究领域同样问题成堆,可供直接采用的结论极其有限。即使“楚文化”概念的界定与解说,也颇难取得一致的意见。此仅以“楚文化”概念的研究为例,作一分析评判。

    第一阶段:侧重于“精神文化”。长期以来,人们对楚的了解,是由在中国历史上产生过巨大影响的精神文化开始的,“精神文化”主要的载体就是楚国传统、民族精神、老庄思想与楚辞。第二阶段:侧重于“物质文化”。在20世纪20、30年代,安徽、湖南等地的楚墓陆续出土了艺术风格迥异于中原的铜器、漆器和丝织品,开始使人意识到先秦的南方,在物质文化形态上与中原有异。俞伟超认为,考古学中的楚文化,“就是一种主要由楚人创造的、有自身特征的、延续了一千年左右而分布范围不断有所变化的考古学文化”。苏秉琦指出,“楚文化就是‘楚'的文化。这个‘楚'有四个互相关联又互相区别的概念:第一,是地域概念;第二,是国家概念;第三,是民族概念;第四,是文化概念。作为一种考古学文化,楚文化的内容和特征还是一个有待探索的课题。……我们不能简单地说,楚地、楚国、楚族的文化就是楚文化。因为前边三者是因时而异的”。第三阶段:探讨两种文化的关系。张正明认为,“是两个大小套合的概念。考古学上的楚文化,以体现在考古遗物上的为限,主要是物质文化。历史学上的楚文化,则是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的总合”。第四阶段:考古学上的楚文化研究高度繁荣,历史学上的楚文化研究相对沉寂。主要围绕考古发掘的新成就展开研究,建立了西周晚期以后的楚墓年代学。第五阶段:注意两种文化的沟通与融合,又比较侧重于“精神文化”研究。夏鼐先生提出,早期楚文化的探索应当遵循早期楚人活动的时间、空间范围,即“楚文化既属于历史时代,则一定要结合历史文献,将考古遗迹和遗物,与文献上的‘楚'联系起来”33。通过以上五个阶段的回顾与分析,我们可以看到:楚文化的研究正处在动态发展之中,正处在学科的探讨与建设阶段。在惊人的考古发现面前,由于多学科的广泛参与,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并逐步形成了改写历史、改写学术史的共识。学者们逐步冷静下来,理智地看待出土文物与传统文献的关系,清醒地把握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的关系,这在考古学界、历史研究界是一个了不起的发展与进步。

    (二)追寻楚文化渊源的效益评价

    大约在春秋中期前后,以荆楚民族为主体、以楚国为中心的楚文化体系已经形成。作为一种考古学文化的楚文化,它的时代上限,一般定于春秋中期前后。楚文化的形成是以楚民族及其文化为主体的,所以,探讨楚文化的渊源,实际上是追溯楚民族文化的渊源。若追寻楚文化之源,必涉及到楚人的来源。而这一问题,无论在史学界,还是在考古学界,至今还是一个争论不休的疑案。就楚人来源来说,主要有四种不同的见解:东来说。郭沫若先生根据《令簋》、《禽簋》西周青铜器铭文,在《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中提出,“楚本蛮夷,亦即淮夷”,是“殷之同盟国”。在《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中又说,“淮夷即楚人”,亦即《逸周书?作雒篇》中之“熊盈族”,“熊盈”就是楚先“鬻熊”。郭氏《金文所无考》云:楚之先实居淮水下游,与奄人、徐人等同属东国。《逸周书?作雒篇》……熊盈当为鬻熊,盈、鬻一声之转。熊盈族为周人所压迫,始南下至江,为江所阻,复西上至鄂。至鄂而与周人之沿汉水而东下者相冲突。《左氏传》(僖二十八年)“汉阳诸姬,楚实尽之”者,是也34。

    西来说。岑仲勉《楚为东方民族辨》以楚姓之“芈”与西亚古国米地亚相附会,说楚之先祖颛顼、重黎、祝融皆为“西方人物”35。姜亮夫以为,《离骚》“忽临睨乎旧乡”之“乡”,应指昆仑山,即高阳氏的发祥地;“高阳氏来自西方,即今之新疆、甘肃、青海一带,也就是从昆仑山来的”36。

    土著说。严文明提出,“长江中游……根据古史传说,那里曾是三苗部落活动的地区。该区较早有城背溪文化,其后发展为大溪文化和屈家岭文化。到龙山时代则发展为石家河文化。往后的发展路程虽还有一些不甚清晰的地方,但无论如何,著名的楚文化应是从这里孕育起来的37。土著说认为,楚文化一直是在江汉地区土生土长起来的,其文化基础是以江汉地区各阶段民族文化为主体,同时也接受中原青铜文化的影响;这支文化的孕育、形成过程中,自始至终是以鄂西的沮漳河流域为中心,沮漳河一带发现的楚文化遗存属于典型楚文化38。土著说强调社会基本生活,重视以炊器(鬲)为核心的陶器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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