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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心雕龙》的体用之道

时间:2009-8-8 16:55:58  来源:不详
玄黄色杂,方圆体分,日月迭璧,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盖道之文也。”刘勰赞美天文、地文,是为了引出“人文”。天、地、人并为“三才”,而人又禀阴阳二气,为五行之秀,天地之心。既然宇宙万物都“郁然有彩”,何况智慧之心呢?故曰:“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这样,由天地而人,由“道之文”而“人文”,刘勰就为文章找到了自然本原,也为文学本体论奠定了基础。

    “道”是老庄哲学的最高范畴,用以指代宇宙之本、万物之始。“自然”则是道在化生天地万物的运作过程中表现出的状态。从形而上的角度看,自然之道是超越时空的绝对的本体。因为作为天地之体、万物之性的道,必然是不受万物束缚,不为时空限制的“无待”之物,即庄子说的“物物而不物于物”。这种最高本体的道,相对于“有”来说是“无”,相对于“实”来说是“虚”。刘勰所要推原的道,就是这种包裹天地,化生万物,“莫得其偶,“物而不物”的神道,即自然之道。《文心》中所谓的“道心惟微”、“天道难闻”、“神道阐幽”、“神道难摹”均是指此。在刘勰看来,人类一切文化现象都受自然之道的支配:“若乃河图孕乎八卦,洛书韫乎九畴;玉版金镂之实,丹文绿牒之华,谁其尸之?亦神理而已。”“河图”、“洛书”是中华文化最初源头的象征,循此而来的一切文明,都由自然之道(“神理”)所主宰。黄侃指出:“案彦和之意,以为文章本由自然生,故篇中数言‘自然’”。〔5〕

    道家自然之道的要义,详而言之约有三层:其一为“自生”。就来源说,自然界的物体声响,都是自生的,不是他造的。刘勰借声响自生,说明大自然的和谐乐章:“林籁结响,调如竽瑟;泉石激韵,和若球皇。故形立则章成,声发则文生矣。”其二为“自尔”。就情态说,大自然的物采形貌,都是本然的,不是人为的。刘勰借物貌自尔,说明天地万物之大文章:“傍及万品,动植皆文。龙凤以藻绘呈瑞,虎豹以炳蔚凝姿。云霞雕色,有逾画工之妙;草木贲华,无待锦匠之奇。夫岂外饰,盖自然耳。”其三为“自化”。就变化发展说,事物都是自己发展变化的,不依赖于外在力量。刘勰借事物自化;说明历代文章的自然延续。所谓“自鸟迹代绳,文字始炳;炎皥遗事,纪在《三坟》”。尽管远古文章因年代久远而“声采靡追”,但是自唐虞至夫子,文章逐渐发展昌盛则是必然之势。

    由上可知,刘勰借道家哲学思想来建立文学的自然本体论,把文章的起源上升到道的高度,以自然之道作为文化学术的存在根据。而在刘勰以前,还没有哪一位文论家能达到这样的水平。所以,纪昀在《原道》题评中说:“自汉以来,论文者罕能及此。彦和以此发端,所见在六朝文士之上。”

    “本然”已明,接下来就要“明其当然”,研究文学的社会作用问题。对此,刘勰说:“原道心以敷章,研神理而设教。”“道心”、“神理”都是指自然之道。由于道家哲学重本体而轻效用,所以刘勰要建立体用一如的文论体系,还必须抬出圣人借用儒道。在刘勰眼里,圣人,能够体悟自然之道,根据自然之道的精义来创典设教,发挥文章的社会效用。“道沿圣以垂文,圣因文而明道”。这句话道出了“总论”中“述道言治”的思想主题。神道幽微难测,圣人凭借文章,昭明神道以成其大用。所以,圣人“观天文以极变,察人文以成化”,创造出“经纬区宇,弥纶彝宪,发挥事业,彪炳辞义”的经典,并达到了“旁通而无滞,日用而不匮”的效果。刘勰十分重视文学的致用功能,他高度称赞圣人经典的巨大社会作用,并从“政化”、“事迹”、“修身”三个方面具体论述了文章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在《序志》中,他又把“文章之用”视为“经典枝条”,认为“五礼资之以成,六典因之致用,君臣所以炳焕,军国所以昭明,详其本源,莫非经典”。在他看来,后世文章由圣人经典派生而来,所以为文要征圣、宗经、象圣人经典那样最大限度地发挥文章经世致用的社会功能。

        神理共契:“创作论”中的体用之道

    总论中的道体儒用思想运用到创作论中,便形成了道体儒用的创作原则。道家哲学属于艺术哲学,对艺术心态不乏独到见解,如虚静、养气等;儒家哲学属于生活哲学,重视艺术的内容、构成问题,如情采、文德等。如果说道家哲学契合了艺术构思之“神”(指创作中的艺术心态),那么儒家哲学则包含了艺术作品之“理”(指作品中的内容与形式等问题),而刘勰则本着体用结合的原则,兼采儒道,神理共契。

    《文心》创作论中的体用之道,首先表现在虚静与情采的关系上。创作论首列《神思》,以探讨艺术构思问题,而“虚静”则是神思之关键,驭文之首术。在道家哲学里,虚静本是用来说明帝王治术的无为特征的,所谓“我好静而民自正”(《老子》第57章);“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本,而道德之至,故帝王圣人休焉”(《庄子·天道》)。刘勰则借虚静说明艺术构思的自然品格,他说:“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

    虚静是作家通过收视返听、澄怀静虑所达到的一种特殊的心理状态,它是艺术构思活动得以顺利进行的前提条件。在创作活动中,虚静的重要意义在于使艺术家从实用态度和知性分析中超越出来,宅心玄远,灵府自由,从而进入审美观照的境界。艺术主体进入虚静状态的方法,就是《庄子·知北游》中说的:“汝斋戒,疏瀹而心,澡雪而精神,掊击而知。”这又可以从两方面来理解。首先,艺术家在创作活动中要排除心中的功利物欲。其次,艺术家还要约束创作活动中的知性分析活动。克莱夫·贝尔说:“艺术本身会使我们从人类实践活动领域进入审美的高级领域。此时此刻,我们与人类的利益暂时隔绝了,我们的期望和记忆被抑制了,从而被提升到高于生活的高度。”〔6 〕艺术的这一特征要求艺术家在创作活动中,摆脱一切功利的诱惑和名理的纠缠,蹈自然,循天理,进入审美观照的境界,进而养成一个注而不满、酌而不竭的审美胸怀,即虚静心态。虚则不满,不满方可蕴含无穷,用之不竭;静不躁,不躁才能宇泰安详,直观本质。这就是老庄虚静说所具有的艺术精神,也是刘勰借鉴道家虚静说的意义所在。

    刘勰对老庄虚静说也是有所改造和补充的。老庄把人类的文明和个体的情欲视为洪水猛兽,认为声色之欲,文采之心只能使人异化为非人。所以,他们要“灭文章,散五采”,以使人们绝情忘志,复如婴孩。而艺术则缘情而发,因采而立,离开情采也就无所谓艺术了。鉴于此,刘勰从儒家情采结合、文质相依的哲学理论中,寻找艺术存在的合理依据。儒家主中庸之道,倡导文质彬彬的君子风范和温柔敦厚的诗教原则:“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论语·颜渊》)。刘勰本此而作《情采》,说:“夫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振;文附质也。虎豹无皮,则鞟同犬羊;犀兕有皮,而色资丹漆;质待文也。”这就肯定了质文互资、情采相合是自然之事,人所不免。刘勰重视情采问题是与他的致用观点分不开的。艺术要发挥社会教化作用,首先要打动人情,取悦人心。这就要求艺术必须植根于个体的情感之中,而情感是内在的、抽象的,必须借助辞采文章才能表现出来。所以刘勰主张“为情而造文”、“因情敷采”,强调以作者之情打动读者之情,以作品的文采取悦读者之心,使人们在美的感受中受收到善的教育。至于那些“采滥忽真”、“繁采寡情”或重理轻文、有情无采的作品,则既不符合质文相附的中和标准,当然也就很难发挥艺术作品应有的社会作用,所以刘勰对它们提出了尖锐的批评。

    总之,构思以虚静为本,文章因情采成用。刘勰以儒道互补的方式,在创作论中建立起“虚静——情感——文章”的艺术创作原则。

    另外,《文心》创作论中的体用之道还表现在养气与立德的关系上。“气者,身之充也。”气为生命之本,道德之光。先秦儒道两家都强调养气。然又有明显的区别。儒家认为气是“集义所生”,所以主体务必修善积德,养气的方法就是“配义与道”;道家认为气是“心斋”的结果,因此主体必须虚心一志,养气的方法就是“虚而待物”。儒家养气是为了培育主体的精神道德,故把“义”视为人生的最高价值,当身与义不可兼得时,要“舍身而取义”;道家养气是为了调整主体的生理脉络,故把“身”看作生命的最高存在,当名与身不可并存时,要“全身保生”。由此可见,儒家的养气说,实质上是一种伦理道德的精神修养,主体通过保养自己的“浩然之气”,把个体生命与社会道义融为一体,形成一种符合社会规范的个体人格美;道家的养气说,实际上是一种全身适性的养生方法,主体通过调顺人体的生理之气,使体内精气与自然外气沟通相连,进入一种游乎天地之间的逍遥境界。

    《文心·养气》谈的主要是生理之气,其基本观点来自道家养气说。黄侃说:“养气谓爱精自保,与《风骨》篇所云诸气不同。此篇之作,所以补《神思》篇之未备,而求文思常利之术也。”〔7 〕养气关乎文思利钝,这是刘勰的卓识。“思有利钝,时有通塞”。文思之利钝开塞与否取决于艺术主体是否虚心养气。刘勰认为,艺术主体“清和其心,调畅其气”,则心神松驰,理融情畅,文思也就处于利通状态;相反,“销铄精胆,蹙迫和气”,则心烦意乱,神疲气衰,文思也就处于钝塞之中。因为善养气者,气脉均匀、腠理明晰,由此而精神饱满,思绪清朗,这就从生理上保证了艺术主体在构思活动中,能“随性适分”、“优柔适会”,从而创造出“节文自会”、“情采自凝”的艺术作品。

    养气不仅能调顺生理之气,而且还可以修养精神道德。然而儒道两家各执一端,道家从生理出发,强调气与生命的联系,儒家从精神出发,强调气与德言的关系。而刘勰论文不仅要讲艺术构思的生理基础问题,还要讲艺术作品的社会效用问题,所以他必然要兼采儒道两家以为说。如果说《养气》本于道家之说,那么《程器》则申述儒家之义。纪评:“观此一篇,彦和发愤而著书者。”刘勰本着“待时而动,发挥事业”的积极态度,论述艺术问题,认为文人创作贵在“成务为用”,并说“安有丈夫学文,而不达于政事哉?”“摛文必在纬军国,负重必在任栋梁”。这样,由重视文章的社会作用,进而重视主体的道德修养,强调修辞立其诚,也就是必然的事了。有德必有言,道德与文章,为人与为文,在儒家看来几乎是二而一的因果关系。所以刘勰又强调配义与道的“浩然之气”,强调道德修养对文学创作的重要作用。“蓄素以𣕁中,散采以彪外”,就是要求艺术主体加强道德修养, 以内在的美德滋润外在的文采。从儒家的观点看,气乃集义所生,所以养气即是立德,而立德也就能立言,故韩愈有“气盛言宜”之说。其实,早在韩愈之前,刘勰就有了“气盛而辞断”(《檄移》);“气以实志,志以定言”(《体性》);“情与气谐,辞共体并”(《风骨》)等说法。这里的“气”就是与道义情感融为一体的浩然之气,它是决定作品文辞与风格特点的内在因素。

    由上可知,刘勰从体用结合的立场出发,把儒道两家养气说调合在一起,由“调畅其气”到“情与气偕”再到“气盛辞断”,就是以道家生理之气为构思之本,以儒家道义之气为表达之用,将“生理——精神——文辞”融会贯通,因内以符外,循本以致用,最终创造出“贵器用而兼文采”的艺术作品。

  

注释

    〔1 〕李泽厚在《庄子美学札记》一文中说:“人们经常重视和强调儒道的差异和冲突,低估了二者在对立中的互补和交溶”。接着指出:庄子学说中“反束缚、超功利的审美的人生态度,早就潜藏在儒家学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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