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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回本《水浒传》的文本构成与意义诠释

时间:2009-8-8 16:56:45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对古典小说作出诠释,是实现其意义的重要途径。小说的文本构成对意义的诠释有着客观规定性,对小说的文本构成进行研究是十分必要的。百回本《水浒传》的文本受到已有故事的限定,这些故事本身具有时代的特定意义。在最终由某位文人写定时,其对故事的选择、补充和完善又进而规定了文本的意义。因此,在对百回本《水浒传》的意义作出诠释时,必须注意两点:一、文本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内在联系,即文本构成的整体性;二、文本构成对其意义的客观规定性。只有考虑到文本构成与意义之间的内在关联,才能对其意义作出合乎实际的诠释。 




   
  一、问题的提出 
   
  按照诠释学的理论,文本意义的实现有赖于理解和诠释,诠释是文学作品的存在方式。如同伽达默尔所说:“谁通过阅读把一个本文表达出来(即使在阅读时并非都发出声音);他就把该本文所具有的意义指向置于他自己开辟的意义宇宙之中。”[1](P649)这种观点虽有一定的道理,但也有其片面之处。文学作品既是读者阅读的对象,同时也对阅读、诠释有着客观规定性。《水浒传》作为一部优秀的古代文学作品,有着十分广阔的诠释空间,但是,这种诠释空间又不是无限的和不确定的。以往研究者对《水浒传》的诠释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甚至相互辩难,歧见迭出。在读者与文本的互动中,其意义被不断发现、不断丰富、不断扩大、不断更新,充分体现了诠释的多样性、历史性和时代性。然而对诠释的客观规定性却重视不够,因而导致了对其意义诠释的主观随意性,似乎《水浒传》可以根据主观理解和时代政治的需要而任意解读,以至于违反了作品文本自身的客观规定性,造成了对《水浒传》的误读和曲解。 
  文学作品的客观规定性包含着众多因素,文本构成则是众多因素之一。《水浒传》的成书过程比较复杂,在文本最终被写定之前,已经有史书、野史、笔记、话本、戏曲及传闻对其故事作了种种不同的描述。因此不少学者认为,《水浒传》的文本是由民间创作与文人加工共同完成的,或主张集体创作说,或持文人写定说。早在20世纪上半叶,鲁迅、胡适、李玄伯、俞平伯等学者都对此作过深入研究,鲁迅先生就小说中的征辽情节指出: 
  然破辽故事虑亦非始作于明,宋代外敌凭陵,国政弛废,转思草泽,盖亦人情,故或造野语以自慰,复多异说,不能合符,于是后之小说,既以取舍不同而分歧,所取者又以话本非一而违异,田虎王庆在百回本与百十五回本名同而文迥别,迨亦由此而已。[2](P114) 
  这段话有三层意思:其一,有关梁山好汉的故事在社会上流传甚广;其二,《水浒传》的文本因写定者取舍的不同而产生分歧;其三,文本的构成直接决定着文本的意义。 
  胡适先生根据他当时所掌握的资料,认为最早的本子大概是“招安以后直接平方腊的本子,既无辽国,也无王庆田虎,这个本子可叫做‘X’本……也许就是罗贯中的原本”。这一认识来源于有关宋江的早期记载,如《大宋宣和遗事》等。胡适又说,后来有人“硬加入田虎王庆两大段,便成了一种更长的本子……这个本子可叫做‘Y’本”。“后来又有一种本子出来,没有王庆田虎两大段,却插入了征辽国的一大段。这个本子可叫做‘Z ’本。”[3](119-120) 这就是说,《水浒传》文本因写定者取舍增删的不同而出现了种种不同的版本。胡适先生进而认为,明嘉靖年间武定侯郭勋家中传出的本子是假托郭勋之名,此本“虽根据‘X’‘Y’等本子,但其中创作的成分必然很多。这位改作者(施耐庵或汪道昆)起手确想用全副精力做一部伟大的小说,很想放手做去,不受旧材料的拘束,故起首的四十回,(从王进写到大闹江州)真是绝妙的文字。……但作者到了四十回以后,气力渐渐不佳了,渐渐地回到旧材料里去,草草地把他一百零八人都挤进来,草草地招安他们,草草地送他们去征方腊。这些部分都远不如前四十回的精采了。七十回以下更潦草的厉害,把元曲里许多幼稚的《水浒》故事,如李逵乔坐衙,李逵负荆,燕青射雁等等,都穿插进去。拼来凑去,还凑不满一百回。王庆田虎两段既全删了,只好把‘Z’本中篇幅较短的征辽国一段故事加进去。”[3](P125-126)胡适认为,尽管百回本《水浒传》的前四十回、中间三十回和后三十回存在着艺术上的明显差异,但却完成于一位写定者之手。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胡适认为是写定者“渐渐地回到旧材料里去”。这就是说,由于部分情节源于已有故事,因此造成了全书文本构成的不平衡。至于写定者为何要“草草地招安他们”,为何要“草草地送他们去征方腊”,为何要把王庆田虎两段删掉,又为何要把征辽故事加进去,胡适先生没有作进一步的分析。 
  这一观点被后来许多学者所认可,同时也认识到了文本构成的差异所造成的各部分意义的不同。但也有不同见解出现,如侯会先生推测:“《水浒传》最精采的前半部(大致为前四五十回)当由一位才华横溢又愤世嫉俗的下层文人独立创写;小说不同凡响的思想艺术成就,也是由这前半部书奠定的。至于小说后半部的续写整理,则很可能如某些学者所说,是由郭勋门客之流接笔完成,时间当在嘉靖初年,要迟于天才作家的早期创写。”[4]这就是说,文本完成于不同编写者之手。要之,《水浒传》的文本整体与部分之间、部分与部分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从而导致文本构成的复杂化并影响着对文本意义的诠释,只有对《水浒传》的文本构成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和把握,才能够对其意义作出合乎实际的诠释。 
  实际上,无论百回本《水浒传》是出于一位写定者之手,还是出于众人之手,为了寄托自己的理想情怀,最后的写定者对原有的记载、故事均作了必要的取舍、修改。将百回本《水浒传》与此前正史、野史、笔记、话本、戏曲中的有关记载进行比较,辨明《水浒传》对原有故事作了怎样的取舍和加工改造;原有故事在写进全书后发生了什么变化,写定者为何要作这种加工改造,这些取舍和修改如何影响着小说的文本构成等等,对于理解把握小说的文本意义具有重要作用。金圣叹在《水浒传》第一回回前评中曾慨叹道:“吾特悲读者之精神不生,将作者之意思尽没,不知心苦,实负良工。”[5](P2)或许有些研究者不同意这种观点,认为小说写定者的意图不能限定小说文本的意义。但不可否认的是,小说写定者的良苦用心直接决定着文本的构成,因而应成为对作品诠释时的重要依据。 
 二、关于前十三回 
   
  侯会先生通过对《水浒传》人物出场诗的考察,得出一个很有启发性的看法:“前十三回(严格地讲是十二回半)的内容,是由另外的作者补写的;十二回以后的部分,才是《水浒》的原始面貌。试将前十三回删掉,我们会发现,摆在人们面前的仍是一部完整的《水浒传》。”[6](P279-280)这一问题,聂绀弩先生也曾提出:“最早的《水浒》本子,当只有宋江、晁盖等人的故事,很可能就是从时文彬升厅开始的。以前的那些人物:林冲、鲁智深、史进,甚至杨志在内,都和晁盖、宋江他们没有关系。……所以以前的差不多十三回,都可能是后加的。”[7]只要把《大宋宣和遗事》与百回本《水浒传》稍作比较,可以发现这一说法有一定道理。《大宋宣和遗事》“元集”开头即写杨志卖刀,接下来便是智取生辰纲,晁盖、宋江早早便已出场[8](P275-281)。百回本《水浒传》却在此前加上了王进、史进、鲁智深、林冲等人的故事,从而使文本显得十分独特。这样一种文本构成,实际上对全部文本的意义都有着重要影响,值得认真推敲。 
  
  《水浒传》前七十回主要叙写众好汉上梁山的过程,但在此之前,却先写了一位为躲避高俅迫害而私走延安府的禁军教头王进。对此,胡适先生作出了如下解释:郭本的改作者却看中了王庆被高俅陷害的一小段,所以把这一段提出来,把王庆改作了王进,柳世雄改作了柳世权,把称王割据的王庆改作了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孝子,把一段无意识的故事改作了一段最悲哀动人又最深刻的《水浒》开篇。”[3](P125)王进的故事是否确如胡适所说,是由王庆改编而来,姑且不论。但胡适从文本的构成入手,意识到了这种开篇“最悲哀动人又最深刻”,却很有道理。至于其深刻表现在何处,值得人们深思。王进与后来同样遭到高俅迫害的林冲不同,他没有投奔梁山,而是“私走延安府”。因此,王进的故事不在于揭示“官逼民反”、“乱自上作”的旨意,因为他既没“反”,也没“乱”。王进之所以要去延安府,小说交代得很明白:一、“那里是用人去处,足可安身立命”;二、“那里是镇守边庭,用人之际,足可安身立命”。王进三番五次强调去延安府的理由,就是要镇守边庭,这与后来梁山好汉接受招安、“奉诏破大辽”用意一致。可见小说的写定者在小说的开篇就为全书的意义定下了一个基调,这一基调不是“赞美农民革命”,也不是鼓吹“官逼民反”、“乱自上作”,而是避开当道的奸佞,去寻找自己的用武之地,为国家效力。 
  王进故事结束后,接下来是史进的故事。龚开《宋江三十六赞》“九文龙史进”的赞语为:“龙数肖九,汝有九文。盍从东皇,驾五色云?”[8](P269-272)胡适认为其中含有“希望草泽英雄出来重扶宋室的意思”[3](P15)。《大宋宣和遗事》中也有九纹龙史进之名。值得注意的是,《水浒传》中的史进开始时专与盗贼为敌。他指斥陈达说:“汝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犯着弥天大罪,都是该死的人。”陈达回答:“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史进却说:“什么闲话!”竟将陈达活捉了,准备“解官请赏”。朱武、杨春为解救陈达,双双来到史进庄前,表示愿与陈达一起“就英雄手内请死”。史进寻思道:“他们直恁义气!我若拿他去解官请赏时,反教天下好汉们耻笑我不英雄。”又对他们说道:“你们既然如此义气深重,我若送了你们,不是好汉。”不仅不将三人解送官府,反而与三人结为朋友。当官府闻讯前来捉拿陈达等人时,史进表明了“若是死时,与你们同死,活时同活”的决心。四人杀死仇人和前来拘捕的都头后,来到少华山寨,朱武等要挽留史进,史进说道:“我今去寻师父,也要那里讨个出身,求半世快乐。”史进与师父王进的想法一样,也要在边庭上“讨个出身”。金圣叹对此评道:“可见英雄初念,亦止要讨个出身,求半世快乐耳。必欲驱之尽入水泊,是谁之过欤?此句是一百八人初心。”由此可见,史进与王进一样,也不愿落草为寇,也想去边庭立功,同时在王进故事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对“义气”的推重。 
   高俅逼走王进后,又将林冲逼上了梁山,其用意或如金圣叹所说,是为了表明“乱自上作”。但有趣的是,在高俅设计迫害林冲之前,小说讲述的却是鲁智深的故事,从而使小说的文本结构与“乱自上作”之间再次产生疏离效应。按照小说的情节进展,并非没有鲁智深出场便引不出林冲的故事,这就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思考:在鲁智深的故事中,小说写定者又寄予了怎样的用意呢?在宋元梁山好汉的有关资料中,鲁智深是一个比较活跃的人物。南宋罗烨《醉翁谈录》记载的宋代话本小说名目中就有《花和尚》[8](P268),龚开《宋江三十六赞》中“花和尚鲁智深”的赞语是:“有飞飞儿,出家尤好。与尔同袍,佛也被恼”。《大宋宣和遗事》三十六位将领中也有“花和尚”鲁智深,当其他三十三人都已聚齐时,鲁智深和张横、呼延绰尚未加入进来。然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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