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博简《子羔》简1), (同上简12)之“帝”的上部与《尊德义》 简 34“旁”之上部相同。 (《缁衣》简7), (《五行》简48)之上部与《尊德义》简 12“旁”之上部相同。其相同部分大致相当于现在旁、帝二字的上半部分。当然“平”、“旁”二字最大的区别是“旁”下从方,而“平”则非是。
5.楚帛书甲篇:东国有吝(上文下口),汝日月既乱,乃有霓旁;西国有吝(上文下口),天<?>下<?>乃兵,害于其王。
此字诸家皆释“吝”,然其意却无从把握。相同字形见于上海简《容成氏》53号:武王于是乎素冠冕,以告吝(闵)于天,曰:“纣为无道,昏者百姓,至约诸侯,绝种侮姓,土玉水酒,天将诛焉。吾勴天威之。”释文曰:“吝,即闵,哀怜之义,字亦作愍”。古有闵天之称。《周礼.春官.大祝》:“六曰诔”,郑玄注引《左传》:“孔子卒,哀公诔之曰:‘闵天不淑。’” 帛书此字亦当释为“闵”。“闵”意同“凶”,为忧患之意,《诗.邶风.柏舟》:“觏闵既多,受侮不少。”引申而指凶丧。《说文》:“闵,吊者在门也。”《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少宰曰:寡君少遭闵凶。”《文选》晋李密《陈情表》:“臣以险衅,夙遭闵凶。”李善注:“闵,忧也。忧谓父忧也。”“吝”,当指凶丧之事,“汝日月既乱,乃有霓旁”指的是凶兆,“天<?>下<?>乃兵,害于其王”指的是具体的凶事。
我们认为,上举之“吝”(上文下口)字与郭店简中屡见的吝(上从二口下文),上海简《性情论》之吝(从二口从文从心)字是同一字。
⑴凡人伪为可恶也。伪斯吝矣,吝斯虑矣,虑斯莫与之结矣。 郭店简《性自命出》简48
⑵凡人伪为可恶也,伪斯吝矣,吝斯怚矣,怚斯莫与之结。 上海简《性情论》简39
⑶教以技则民少以吝。 郭店简《尊德义》简15
⑷咎则民轻,正则民不吝。 郭店简《尊德义》简34
其中例4陈伟先生认为:吝,吝惜。在此疑当读为“闵”,指忧虑,忧患[6]。从上面的分析可知陈先生的看法是可取的。
6.包山简255号:Δ(鸟+少)醢一缶
原释文:读为Ο(鸟+目+少),引《说文》:“鹪Ο也……即桃虫,亦曰鹪鹩。”
高卣盖曰:尹锡臣Δ(隹+少)、僰,扬尹休。唐兰先生言:Δ(隹+少)即Ο(鸟+目+少)字,《说文》:“鹪Ο也”。即鹪鹩,一名工雀,是一种比麻雀还小的小鸟,实当与雀同字。《字林》:Ο,泽雀[7]。唐先生所言是。古文字“隹”、“鸟”作为偏旁是可以互作的。鸡,《说文》小篆从隹旁,而古籀从鸟旁是其例也。此字当径释作雀。《楚辞.大招》:“煎鰿臛雀,遽爽存只。”此雀指黄雀。可知楚人以雀肉为美味。
7.包山简263号:一金钞,一寝席,一俾席,一跪席,二莞席,皆有绣。
钞,原释文:读作削,即用于刮削简牍的削刀。胡雅丽先生:金,读如梣,《说文》:“梣,青皮木也。”钞,《说文》:“叉取也。”一金钞即一件梣木质的束发头饰[8]。
包山楚墓北室出土木片饰二件(432-6,432-8),发现铜刻刀一把,古有以上二说。我们发现该字又见于信阳长台关简2-08号:一钞席,□锦之纯。郭若愚先生认为:“钞,用为藻。钞席即藻席。《周礼.春官.司几筵》:‘掌五几五席之名物。’注:‘五席:莞、藻、次、蒲、熊[9]。’”郭先生的看法是对的。“一金钞”之“金”当读为“锦”。楚文字“锦”字从糸金声。仰天湖8号简:“一紫锦之席”,可与“一锦钞”相对照[10]。可见“一锦钞”和“一钞席,□锦之纯”所言相同。《尚书.顾命》:“牖间南向,敷重篾席,黼纯,华玉,仍几。西序东向,敷重底席,缀纯,文贝,仍几。东序西向,敷重丰席,画纯,雕玉,仍几。西夹南向,敷重笋席,玄纷纯,漆,仍几。”所记为成王逝世后,太子钊命令作册制定丧礼,召公命令官员布置忧居的器物陈设之事。包山简之俾席同于《尚书.顾命》之篾席,笋席。丰席指用莞草编的席子,同包山简之莞席。包山二号楚墓东室出土竹席一件(2:207),南室出土竹席一件(2:256),西室出土竹席一件(387-5),草席二件(387-3,4),北室出土竹席一件(2:442),共四件竹席,两件草席,边缘皆用绢缘边,同于包山简263号所记。此二草席当是二莞席,一钞席可能就是一藻席。包山楚墓之席分四个椁室放置,应是死者生前居室所放的反映。从包山简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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