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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苏轼的杜诗诗史批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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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0-7-9 10:46:29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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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说“忠义之气,感然而发”、元刘履《风雅冀》卷十二“忧国伤时”等。至于袁枚《随园诗话》,则说:人必先有芬芳悱恻之怀,而后有沉郁顿挫之作,人但知杜少陵每饭不忘君,不知其于友朋、弟妹、夫妻、儿女间,何在不一往情深耶?(卷十四)是在“忠君”之外,又发掘了杜诗“诗史”的“孝”、“悌”、“信”、“义”、“仁”等人伦道德价值。对杜诗“诗史”的这一发挥直到当代仍然不绝如缕;但当代人的发挥不仅仅在以上诸种人伦道德价值,而更多在其所谓“人民性”、“现实性”等阶级性色彩(浓厚的意识形态色彩)的道德或者审美意蕴。
四 用事载人 《东坡诗话·书子美黄四娘诗》云:昔齐鲁有大臣,史失其名。黄四娘独何人哉?而托此诗以不朽。 是苏轼在以忠义解读杜诗“诗史”之外,又以为杜诗之为“诗史”,当然还有用事载人的功利目的。其言外之意其实不过是诗可以补史之不足、不载或者缺载。这自然是承认,作为艺术形式的诗,在某种程度上承载了应该为史志所具备的“载人”功能。毫无疑问,这种思维模式思维路径来自苏轼“诗史”会通并殊途同归的学术背景;他是在实践中把史志的和诗的语言、逻辑甚至审美习惯作了很自然的串联和“通感(联觉)”。不仅如此,他在《书子美“自平”诗》中说:杜子美诗云:“自平宫中吕太一。”世莫晓其意,而妄者至以为唐时有自平官。偶读《玄宗实录》,有中官吕太一叛于广南。杜诗盖云“自平宫中吕太一”,故下有“南海收珠”之句。见书不广而以意改文字,鲜不为人所笑也。 与其把这种认识归为苏轼一贯的“诗”“史”通感思维而实践所谓“以史证诗”,毋宁把它看作苏轼基于“诗”“史”的通感而意识到诗事实上取代甚至剥夺了史的志人载事功能。苏轼对杜诗的解读,以为诗本有史乘所有的载事志人的功能,并非渊源无自。 不管怎样,上引《书子美“自平”诗》中所发议论,“见书不广而以意改文字,鲜不为人所笑也”,似乎标示了苏轼于诗学的另类兴趣或者学术思维惯性,所谓“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于此可见其端。正因注重学识的广博、知识积累的丰富以及视界的开阔,当然,最重要的是对“理”的关注,并把“理”化为切实的议论,苏轼才似乎有些肆无忌惮地“以学问为诗”“以议论为诗”。李清照《论词》中对苏轼等人的批评,“学际天人,作为小歌词,直如酌蠡水于大海,然皆句读不葺之诗”,虽是限于词论,但未尝不可移于诗论;王夫之更直斥苏轼“以学为诗”之病,“人讥西昆体为獭祭鱼,苏子瞻、黄鲁直亦獭耳。……除却书本子,则更无诗”(王夫之《姜斋诗话》卷下),虽有过火,却是一针见血。 苏轼开“以学为诗”而“以学论诗”之风后,继论者蜂起。如凤台王彦辅《诗话》: 唐兴,承陈、隋之遗风,浮靡相矜,莫崇理致。开元之间,去雕篆、黜浮华,稍裁以雅正。虽饰句绘章,人得一概,各事所长。如大羹元酒者,薄滋味;如孤峰绝岸者,骇廊庙;稼华可爱者,乏风骨;烂然可珍者,多玷缺。逮至子美诗,周情孔思,千汇万状,茹古涵今,无有涯涣;森严昭焕,若在武库,见戈戟布列,荡人耳目。非特意语天出,尤工于用字,故卓然为一代冠.而历世千百,脍炙人口。予每读其文,窃苦其难晓。如《义鹘行》“巨颡拆老拳”之句,刘梦得初亦疑之;后览《石勒传》,方知所自出。盖其引物连类,掎摭前事,往往而是。韩退之谓“光焰万丈长”,而世号“诗史”,信哉! “引物连类,掎摭前事”云云,不过承苏轼余绪而发挥上一页 [1] [2] [3]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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