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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吴伟业戏曲创作的“诗史”化倾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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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0-7-13 10:44:45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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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是为了反映当下的社会现实。其次,从人物形象的塑造来看,如对主人公徐适的塑造,作为爱情角色的形象不够丰满,但作为亡国遗民的形象却十分鲜明。作者不惜花费大量笔墨让他面对观众直接抒发亡国之痛、身世之悲,如其开场引子[瑞鹊仙]: 燕子东风里。笑青青杨柳,欲眠还起。春光竟谁主?正空梁断影,落花无语。凭高漫倚,又是一番桃李。春去愁来矣,欲留春住,避愁何处? “欲眠还起”、“一番桃李”、“春光谁主”,正同于“梅村体”诗史“花落回头往事非” 的迷惘感伤。第十一折[泣颜回]: 藓壁画南朝,泪尽湘川遗庙。江山余恨,长空黯淡芳草。临风悲悼,识兴亡断碣先臣表。过夷门梁孝台空,入西洛陆机年少。 亡国之恨与身世之感融合在一起,幽怨凄婉,亦同于作者诗史所谓“风流顿尽溪山改”、“极目萧条泪满襟” 的亡国之痛,“恩深故国频回首”、“回首神州漫流涕”的故国之思,“富贵何常萧管哀” 、“斜晖有恨家何在”的身世之悲。又如第二折咏玉杯之[宜春令]、赋法帖之[三学士]、第二十一折叹沦落之[傍妆台]等,无不感伤时事,悲悼一身,沉郁感叹,催人泣下。即便是次要的正面人物,作者也不惜篇幅安排其直接抒发遗民情思。如第三折“末”角黄济出场引子[满庭芳]: 恩泽通侯,勋资名将,江东门第金张。歌钟零落,花没旧昭阳。老去悲看故剑,记当年、笳吹横江。伤心处,夕阳乳燕,相对说兴亡。 追念往昔之荣显,悲悼今日之零落,沉痛的家国与身世感伤,与作者诗歌“旧事已非还入梦,画图金粉碧阑干。”的感叹如出一辙。在另一“末”角曹善才那里,作者以之代言的用意则尤为明显。曹善才是南唐仙音院服侍李后主的琵琶乐工,在剧中并无重要活动,其存在与否对剧情发展几乎无任何影响,但作者却单独为他安排了两出戏:第六折《赏音》和末折《仙祠》,纯粹抒写兴亡之感。第六折写曹善才弹唱亡国悲痛,[北骂玉郎带上小楼](“小殿笙歌春日闲”、“山远天高烟水寒”)隐括李后主词成歌,优美典雅、凄婉哀怨,诉说无限凄凉的故国情怀,恰是作者诗歌所谓“劫灰重作江南梦,一曲开元泪万行。”。末折《仙祠》则写他在李后主庙中弹唱往事,如[集宾贤]: 走来到寺门前,记得起初勅造。只见赭黄罗帕御床高。那壁厢官员舆皂,这壁厢法鼓钟铙。半空中一片彤云,簇捧着香烟缥缈。新朝改换了旧朝,把御牌额尽除年号。只留得江声围古寺,塔影挂寒潮。 这与作者《杂感》:“故京原庙倚诸峰,走马惊闻享殿钟。岂谓尽驱昭应鹿,到来还问灞陵松。”《观象台》:“候日观云倚碧空,一朝零落黍离同。昔闻石鼓移天上,今见铜壶没地中……千尺荒台等废宫。”等诗意蕴相同,感今伤昔,抒发了“万事今尽非,东逝如长江”的无限兴亡感慨。在全剧结尾,作者自题一诗云:“词客哀吟石子冈,鹧鸪清怨月如霜。西宫旧事余残梦,南内新词总断肠。漫湿清衫陪白傅,好吹玉笛问宁王。重翻天宝梨园曲,减字偷声柳七郎。”即写其度曲之心境:悲故国之颠覆,叹一身之沦落,发兴亡之感慨。所以清末学者吴梅云:“余最爱《秣陵春》,为其故宫禾黍之悲,无顷刻忘也。”总之,就创作方法而言,让人物面对观众直接抒情,此正是借人物之口,“陶写我之抑郁牢骚”,与长篇“梅村体”诗史如《琵琶行》、《听女道士卞玉京弹琴歌》、《吴门遇刘雪舫》等以角色抒情的方式完全相同;通过对历史兴亡盛衰的反复致意,而形成一唱三叹的艺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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