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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级别:左右学术命运的指挥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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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9-8 17:39:33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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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课题指南”中,几乎找不到大学语文、民间文学、儿童文学,这就在无形之中剥夺了这些学科的生存权与发展权。
第三,是各高校申报国家重点学科、重点研究基地等的唯一“法定”依据。教育部实施的国家重点学科,每五年重新评定、申报一次,今年正是重新评定、申报的年份,因而各地高校(主要是重点大学)正在为此而忙碌。重新评定、申报的国家重点学科就是根据《教育部目录》中制定的那个二级学科,目录上有,就可申报;没有,就不能申报。一旦申报成功,该学科不但可以得到巨额科研经费,而且在教学科研人员编制、科研办公用房等方面都会得到诸多好处。由此足见这个学科级别关系之重大了。本人所在的北师大文学院全院教师,前一阵子正在根据《教育部目录》中中国语言文学下面的8个二级学科,反复讨论、排序,最后确定申报成功希望最大的二级学科。
第四,是各高校开设本科生课程的依据。凡是成为二级学科的都是本科生的必修课程,否则最多也只是选修课。
第五,是设置教研室的依据。例如,中国民间文学以前是二级学科,因而不少高校的中文系都曾设有民间文学教研室。但自新的《教育部目录》颁布以后,由于排斥了民间文学二级学科的地位,于是民间文学教研室就已成了昨日黄花历史记忆。
第六,是各高校人事部门制定教师岗位(教授、副教授)、定编定岗的依据,以及设置院、系、所的依据。因而二级学科的有与无,又直接关系到高校教师的职称评定、聘任与上岗、下岗,关系到每位教师的切身利益。由此足见二级学科的有与无实在是太重要了!
学科级别对学科的双重影响
如上所述,正由于学科专业的设置直接关系到学术研究与学科建设的方方面面,关系到广大学术从业人员的切身利益,因而这双看不见的手实质上就在左右、指挥、整合、影响着今日中国的学术与学科。这种影响是双重的,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
从正面来说,学科专业的设置积极促进学术研究与学科建设。凡是列上了《教育部目录》的学科,自然就有了生存发展的机遇与空间。“菜单”上有,学术研究、学科建设就有目标,有奔头,有“法定”依据,有户口,有了该学科生存发展的充分合法性、合理性,这就如同吃了定心丸。
由于博士点的多少、一级学科授予权的多少现在已成为衡量一所大学地位与办学实力的重要评价指标,因而几乎所有大学尤其是还没有取得博士点的大学校长,在其任上,都会使出浑身解数,为争取更多的博士点,或为争取博士点“零的突破”,绞尽脑汁,四处奔走,积极创造条件,这在高校内部被形象地称为“跑点”。如上所述,凡可以申报的博士点,都必须是《教育部目录》上所已开列的二级学科。因而二级学科的设置,势必会积极促进该学科的建设发展。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有的高校正是通过博士点“零的突破”促进了相关学科的发展。如沈阳师范大学,不惜重金从北京聘请了孟繁华、贺绍俊、刘纳等著名现当代文学研究家去该校任教,目的正是为了实现博士点“零的突破”。虽然现在沈阳师范大学还没有拿到博士点,但该校的中国现当代文学二级学科的实力已得到了超常规的发展。
但从另一方面看,学科专业的设置严重束缚学科的生存发展。道理很简单,事实也很清楚,凡是《教育部目录》上没有被列为二级学科的,这些学科就被剥夺了生存发展的空间与权利,似乎成了另类学科、野生学科、不入流的学科。就中国语言文学而言,由于《教育部目录》设置的不合理性,致使一些学科面临生存极度艰难的尴尬状态,最典型的是大学语文、民间文学、儿童文学。
有学者认为,我国大学人文教育的长期缺失,实为结构性缺失。这种结构性缺失的重要表征之一,就是“大学语文”处境尴尬,生存艰难。还在“文革”结束之初恢复高考后的1978年,在时任南京大学校长匡亚明先生和复旦大学校长苏步青先生卓有远见的倡导下,全国各高校纷纷开设大学语文课程,目的有四:一、提高大学生的汉语水平和运用能力;二、传承传统文化精髓;三、提升精神文明;四、在改革开放的时代背景下,用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影响世界。以今观之,此四端依然有着极强的现实意义。但使人费解的是,如此重要的大学语文,教育部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将它列为独立学科,“菜单”上一直找不到它。由于大学语文不是独立的二级学科,因而在高校,教授大学语文的老师不但难以申报科研项目,连评职称都成问题,这在无形中自然“矮人一截”。由此造成恶性循环,能力强的教师不愿教大学语文,于是只好指派刚刚毕业的年轻教师去应付。年轻教师“过渡”几年以后,就迫不及待地纷纷“转岗”,其教学效果可想而知。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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