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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学的统一与变异

时间:2009-8-8 16:36:22  来源:不详
礼法行事,就难以回避周初的分封,也就等于说安史乱后的藩镇抗命称王是符合周代“典礼”的了。那样的话,《春秋》作为传统经典,岂不就彻底失掉了“劝善惩恶”的“神圣”功用?为了保住《春秋》的“神圣”的“经典”地位,只能采取“信经驳传”的手法。《春秋》经还是好经,需要改变的只是三传中的陈旧观念,重新赋予《春秋》经以新意。啖助在引用司马迁“《春秋》上明三王之道”等言论后,把《春秋》说成是参用了唐尧、虞舜和夏、殷、周三王之法,并以夏为主,因而“不全守周典礼”。这显然是一种强加到《春秋》名下的说法,用意旨在否定分封制。分封制与郡县制之争,是汉唐之际的一大政治体制之争,几乎在思想文化领域的所有重要论著中都要涉及论列。

安史乱后,《春秋》学作为一个学派,首先从这一体制问题入手,形成较为系统而特点鲜明的思想学说,这已无庸置疑。但其为维护经典的“神圣”地位另强加“新意”的做法,似乎并没有使经典“神圣”起来。

(二)考三家得失,开疑古之风

自汉至唐,解《春秋》采三传者,如郑玄、范宁等,都专主一家。啖助、赵匡解《春秋》则不同,其超越先前各家认识之处,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1.“考三家短长”。

啖助认为,古代著述最先出自口耳相传,后来才逐渐形成文字。三传出自口传,后来著于竹帛,并以各家口传的祖师命名。《左传》对于周、晋、齐、宋、楚、郑等国记述详,是因为左氏曾得“数国之史,以授门人。义则口传,未形竹帛。后代学者,乃演而通之,总而合之。编次年月,以为传记”。同时,广采各种文献,如子产、晏嬰等人家传以及卜书、梦书、占书、纵横、小说家言,汇集一书。由此,形成《左传》的两大特点:

特点一,“叙事虽多,释义殊少,是非交错,混然难证。其大略皆是左氏旧意,故比余传,其功最高”;“博采诸家,叙事尤备”。

特点二,“以原情为说,欲令后人推此以及余事”,“能令百代之下,颇见本末,因以求意,经文可知”。

另一方面,则由于“作传之人,不达此意,妄以附益,故多迂谈”,而后来解释《左传》本末之人,更加牵强附会,“遂令邪正纷揉”,使学者迷失方向。

《公羊》、《谷梁》二传的形成, 同样是“初亦口授,后人据其大义,散配经文,故多乖谬,失其纲统。”加之他们“守文坚滞,泥难不通,比附日月,曲生条例,义有不合,亦复强通,踳驳不伦,或至矛盾,不近圣人夷旷之体也。”但其“大指亦是子夏所传,故二传传经,密于《左氏》。”“《谷梁》意深,《公羊》辞辨,随文解识,往往钩深”。[25]

这样的比较、对照,应该说是客观的。从记事的角度看,认为《左传》博采而驳其混杂;就解经的角度而言,考定《公羊》、《谷梁》二传之密而指其乖谬;以《公羊》、《谷梁》二传相比较,则《谷梁》意深。这种既有肯定又有否定的分析,贯串在三部传世的著述中。如说“《公》、《谷》守经,《左氏》通史”,故其文体不同;又如“《左氏》解经,浅于《公》、《谷》”等等。三部论著中所举不少例证,迄今仍然不能完全否定,更增加了其说“绝出诸家”的分量。

2.以上述认识为基础,提出一些惊世骇俗之说。不仅疑《左传》的作者,而且疑《公羊》、《谷梁》二传的作者。

《左传》非亲受经于孔子的“左丘明”所传,而是出于孔氏之后的门人。啖助只提左氏,而不提左丘明其人。赵匡则明确提出:“丘明者,盖夫子以前贤人,如史佚、迟任之流,见称于当时耳。”然后分析说:“焚书之后,莫得详知。学者各信胸臆,见《传》及《国语》倶题左氏,遂引丘明为其人,此事既无明文。”而“唯司马迁云:‘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刘歆以为《春秋左氏传》是丘明所为。”“班固因而不革,后世遂以为真。所谓传虚袭误,往而不返者也。”陆淳还加了一则小注:“《论语》云:‘左丘明耻之,某亦耻之’。”[26]以此证赵匡之说。同时,赵匡还认为《左传》、《国语》文体不伦,叙事乖刺,亦非一人所为。《左传》乃“广集诸国之史以释《春秋》,传成之后,盖其家子弟及门人,见嘉谋事迹多不入传,或有虽入传而复不同,故各随国编之,而成此书(按:指《国语》),以广异闻尔。”于是,大胆提出:

 

自古岂止有一丘明姓左乎?何乃见题左氏,悉称丘明?

 

自西汉以来,今文经学非议左氏,只在左氏不传经上,也未疑其作者。自赵匡此论始,《左传》的作者为何人,《左传》、《国语》是否出自一人之手,竟成了经学、史学研究中有争议的问题了。南宋时,陈振孙著录《国语》云:

 

自班固志《艺文》,有《国语》二十一篇,左丘明所著,至今与《春秋传》并行,号为《外传》。今考二书,虽相出入,而事辞或多异同,文体亦不类,意必非成一人之手也。司马子长云:“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又似不知所谓。唐啖助亦尝辨之。[27]

 

陈振孙亦赞同啖助(实际是赵匡)的观点,认为《左传》、《国语》不出自一人,并表示了对司马迁说法的怀疑。

在怀疑左丘明其人的同时,赵匡对公羊高、谷梁赤二人的真实程度也提出怀疑:

 

先儒或云:公羊名高,子夏弟子也。或云:汉初人。或曰:谷梁亦子夏弟子,名赤。或曰:秦孝公同时人。或曰:名俶,字元始。皆为强说也。儒史之流,尚多及此,况语怪者哉!

 

这些说法,或出桓谭《新论》,或出何休《公羊注》,或出阮孝绪《七录》。他们分别为西汉、东汉、南朝梁之人,都是根据传闻推测,不足为据。陆淳认为,不论左丘明、公羊高、谷梁赤,都是后儒“妄示广博”之说,特别在小注中写道:“历代儒生及修史之人,宜守正据实,而犹妄示广博,有此劣迹,况谶纬迂怪之徒哉!此叹息作伪之意也。”

3.三传有得有失,又有不可尽信之处。其不可尽信之处,便成为疑古的根据。

赵匡在批评班固沿袭司马迁、刘歆关于《左传》、《国语》作者的传闻之后,进一步用自问自答的方式将其论证理论化:

 

或曰:司马迁、刘歆与左丘明年代相近,固当知之。今以远驳近,可乎?

答曰:夫求事实当推理例,岂可独以远近为限!

 

这既是向唯古训是尊的传统的一种挑战,又是对唐初将传注法定化的一种蔑视!所谓“求事实当推理例”,即在占有材料大致相当的情况下,应当发挥主体意识来认识事物。后代人的认识水平和思维方法一般说是超过前代人的,占有材料大致相当,怎么可以用古人的认识来限制今人呢?更何况司马迁、刘歆的叙事本身也有不少自相矛盾之处!赵匡的这一说法,似可谓古代认识历史的一种“主体意识论”。应当指出,赵匡的这种“主体意识”的核心,是“理”和由“理”所决定的“例”。关于这个“理”字,后面再叙。

这里特别要提到的是,赵匡对《春秋》的“例”所表现的怀疑态度。

《春秋》的“例”,即其表示微言大义的条例,历来被奉为研究的圭臬。其中,影响最大的要数杜预释《左传》之“例”了。杜预称:“凡例,皆周公之旧典、礼经”。其“例”有云:“弑君称君,君无道也;称臣,臣之罪也。”赵匡驳道:“然则,周公先设弑君之义乎?”其“例”又有:“大用师曰灭,弗地曰入。”赵匡反问:“又周公先设相灭之义乎?”[28]周公时的“旧典”,怎么可能为后来春秋时期的“弑君”、大国吞灭小国事先规定出“义例”?这可以说是赵匡“求事实当推理例”的最有力的例证。

啖助、赵匡的大胆怀疑精神,显然对中唐以下的疑古辨伪开了风气之先。但他们对三传并非都一笔抹杀,这也是不应略而不提的。陆淳就曾明确说过:

 

啖氏新解经意,与先儒同者,十有二三焉。[29]

 

四、新经学的影响与地位

 

中唐兴起的《春秋》学派,自宋至清评价不一,甚至互相对立,截然不同。对此,人们有着种种解释,大多言之成理。但是,普遍忽略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即其正处在经学向理学转变的时期。

转折时期尚未定型的思想,自然容易引起来自各个不同方面的不同认识,下面分别评述。

在唐代后期至北宋初年,凡尊奉中唐《春秋》新学的,几乎没有庸碌懵懂之辈,多是接受其“从宜救乱,因时黜陟”的救世宗旨,试图实现“革新”或“新政”者。

前面已经谈到,陆淳本人直接参与了“永贞革新”活动,其他重要人物多是其弟子或私淑弟子,几乎都是家有其书。柳宗元是受陆淳影响颇深的一位代表人物,在《答元饶州论<春秋>书》中,对陆淳《春秋微旨》“纪侯大去其国”三例特别称赞,说:“见圣人之道与尧、舜合,不唯文、武、周公之志,独取其法耳”。其《非<国语>》一书“非左氏尤甚”,“黜其不臧,以救世之谬”,可视为是啖助、赵匡、陆淳之后的又一继作。柳宗元深受《春秋》学派影响,除章士钊《柳文指要》有论说,迄今仍少有人涉及。吕温早年就受学于陆淳,陆淳病故,著述尽付吕温。吕温在《与族兄皋请学<春秋>书》中强调:“夫学者,岂徒受章句而已,盖必求所以化人。”显然,也是要学以“救世”。至唐文宗之世,刘蕡对策,全文6700余言,竟有12处用“谨按《春秋》”的方式立意,指陈当时的祸患,“浩然有救世意”[30]。

到北宋仁宗庆历年间,孙复、刘敞等再倡《春秋》新说,使陆淳整理的三部书有了最早的刻本,为其学派的复兴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庆历新政”出现,也与新经学关系直接。

自中唐“永贞革新”至宋初“庆历新政”,面对“国势浸微”的局面,大都着眼于新经学“从宜救乱,因时黜陟”的救世之旨,因而几乎不存在持否定态度的情况。及至清末戊戌变法,也与新经学有着不解之缘。因此,可以这样说,中唐《春秋》学的“从宜救乱,因时黜陟”的宗旨,是举世公认并产生出久远影响的。

新经学“从宜救乱”之旨虽然可以借用来“托古改制”,但其强调的“以明王道”、“忠道原情”都是紧紧围绕“解经”而发的,对于现实中如何“明王道”,如何进行“忠道原情”,却又是“纸上谈兵”,没有能够提出具体的办法。当“庆历新政”如“永贞革新”般昙花一现之后,北宋政权面临的形势恰如欧阳修所说,“夷狄叛、盗贼起、水旱作、民力困、财用乏”[31]。为此,十分向往唐朝“为国长久”,又不满意五代时纂修的《旧唐书》“使明君贤臣、俊功伟烈,与夫昏虐贼乱、祸根罪首,皆不得暴其善惡”。仁宗君臣决定重新“刊修”《唐书》,在“补编阙亡”的同时,主要是对《旧唐书》进行“黜正伪谬”。于是,《春秋》学演变为唐史热。

在重新认识唐代历史的过程中,《新唐书》的“刊修”(主编)之一宋祁,从唐代以前经学发展出发,对中唐《春秋》学始持否定态度,提出严厉批评。他这样写道:

 

左氏与孔子同时,以《鲁史》附《春秋》作《传》。而公羊高、谷梁赤皆出子夏门人。三家言经,各有回舛,然犹悉本之圣人,其得与失盖十五,义或缪误,先儒畏圣人,不敢辄改也。

 

这是中唐以前经学演变的梗概,由此出发,宋祁进一步评论:

 

啖助在唐,名治《春秋》,摭诎三家,不本所承,自用名学,凭私臆决,尊之曰“孔子意也”,赵、陆从而唱之,遂显于时。呜呼!孔子没乃数千年,助所推著果其意乎?其未可必也。以未可必而必之,则固;持一己之固而倡兹世,则诬。诬与固,君子所不取。助果谓可乎?徒令后生穿凿诡辨,诟前人,舍成说,而自为纷纷,助所阶已。[32]

 

其后的批评,包括清代乾嘉学者,都没有超过这一范围。宋祁如此评论中唐出现的新经学思想,应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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