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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经学的发展和消亡

时间:2009-8-8 16:36:30  来源:不详
》“工利其器”,《尚书》“求旧维新”是“工作必取新式机器之义”;《论语》“百工居肆是劝工场之义”,“敏则有功”,是“工宜机器,行宜铁路之义”;《周礼》“司市”,“是商学之义”;《论 语》“教民七年,可以即戎”,是“武备学堂之义”,等等。总之,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科学技术,中国古已有之,“圣经已发其理,创其制”<《劝学篇》外篇第十三,《会通》。>。搬运封建儒学,祭出圣经贤传。
康有为不是主张“学习西方”吗?张之洞也不是深闭固扼、闭关自守者,在当时的形势下,也不利再弹排斥西学的旧调。《劝学篇》对“学习西方”是这样说的:要讲西学,“必 以中学固其根柢”<《劝学篇》外篇第十三,《会通》。>,一切都要“折衷于圣经”<《劝学篇》内篇第五,《宗经》。>。他虽然也讲“新旧兼学”,也说新旧互訾,而其要,则曰“旧学为体,西学为用”。<《劝学篇》外篇第三,《设学》。>“旧学”,就是“政教相维”、“教忠”“明纲”的儒经,它是“体”,西学则不过是“用”。西学只能“补中学之阙”,“起中学之疾”,而作为“道本”的中学则不能变。基于封建躯干的衰朽,可援西学以“起疾”,要在“无损于圣教”的前提下,汲取西学以“补吾阙”,在不改变封建专制制度的基础上选择西学以“应世事”而已。不是象康有为那样,“学习西方”是要使封建的中国变为资本主义的中国,而是为了维护封建秩序,重新搬出儒经。张之洞也和曾国藩一样,利用儒经锢蔽思想,要“劝”学者诋斥资产阶级政治、社会学说,要“劝”学者崇儒学,“折衷圣经”。
在张之洞管辖的两湖地区,当时新旧斗争就很激烈,主张维新的讲今文《公羊》改制学说,主张守旧的斥之为“伪六籍灭圣经”,“托改制乱成宪”<苏舆:《翼教丛编序》。>,你说是得“孔子真传”,他则说你是“离经畔道”,他们都没有离开经学。叶德辉就将经学流派分为今文学、古文学、郑氏(玄)学、朱子(熹)学四派,以康有为的今文学不是真的西汉今文,企图调和汉、宋,取郑玄、朱熹学说牵合为一事,以抗击维新派<叶德辉:《皮锡瑞六艺论疏证序》,转引自皮名振《皮鹿门年谱》商务印书馆版,第64—66页。>。为了维护封建秩序,他们仍想选择一整套封建毒品来麻痹知识分子,务使其驯服于腐朽统治之下,再一次表露了封建势力的顽固性。
    


戊戌变法的失败,宣告了改良主义的破产;义和团运动的展开,挽救了中国被瓜分的危机。二十世纪初,中国社会历史迅速发展,资产阶级革命行将掀起,在革命和改良、“排满”和“立宪”的斗争中,鼓吹革命的理论家,却又利用清初顾炎武揭橥的古文经学阐释铺衍,例如章太炎。
章太炎是俞樾的学生,俞樾又是从顾炎武、戴震、王念孙、王引之等一脉相传下来的著名的“汉学”大师。章太炎闻其余绪,“治经专尚古文”,“以为经即古文,孔子即史家宗主”<《自述学术次第》。>。
甲午战后,在民族危亡的刺激下,章太炎也一度和康有为门人共事,主张“革政”,对有助于变法宣传的今文经说并不排斥。变法失败,还和康、梁交游,表示同情,自称:与康有为“论学虽殊,而行谊政术日合”。“论学”,指古、今文学说不同;“行谊政述”,指挽救危亡,变法图强。他和康有为等“论学”之殊,在于“《左氏》、《公羊》门户师法之间”,亦即囿于学术上今古学的异同、师法渊源的殊别;至于“黜周王鲁,改制革命”,亦即政治方面,却未尝“少异”<《康氏复书》,《台湾日日新报》,1899年1月13日。>。
义和团运动掀起后,章太炎逐渐由改良转向革命,在上海“国会”上,激烈反对改良派提出的“一面排满、一面勤王”的模糊口号,“宣言脱社,割辫与绝”。接着,树起反清的旗帜,开始对改良派展开斗争,对“三统”、“三世”说进行抨击,认为“三统迭起,不能如循环;三世渐进,不能如推毂”<《征信论》,《学林》第二册。>。
就在这时,康有为依旧宣传改良,鼓吹保皇,写了《论语注》、《中庸注》、《春秋笔削微言大义考》等书,依附今文经说,发挥改良主义。章太炎在政治上划清了革命和改良的思想界线,理论上对康有为的今文经说也痛加箴贬。
公羊学说,康有为过去用以宣传维新变法,现在却用以宣传保皇立宪了。章太炎认为康有为“溷□满、汉以同熏□于一器”、“时方据乱而言太平”,是“自悖其三世之说”。《公羊》家言“复九世之仇”,而康有为却忠于清室,“为满洲谋其帝王万世祈天永命之计”,“并其所谓九世之仇而亦议之”<《驳康有为论革命书》,见《章太炎政论选集》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96页。>。他运用古文经学家所擅长的文字训诂之学,对“维新”之名重新解释,说是“衣之始裁为之初,木之始伐谓之新,故衣一成后不可复得新名,木一枯后不可复得新名”,清朝的“新”,“在康熙、雍正二世,今之政府腐败蠹蚀,其材已不可复用,而欲责其再新,是何异垂死之翁以呱啼哺乳也”<《论承用维新二字之荒谬》,同上书,第243页。>。
1906年6月,章太炎出狱东渡,主持同盟会的机关刊物《民报》,发表了大量“排满”论文,其中主要依据,却又和传统儒学有关。
首先,他攻击清代今文学家借用《公羊》,只是“志在于禄”,并非《公羊》旧说,对立宪党人的理论依附加以根本性的摧毁。说:“刘逢禄辈世仕满洲,有拥戴虏酋之志,而张大《公羊》以陈符命,尚非《公羊》之旧说也”<《中华民国解》,《民报》第十五号。>。立宪党人以今文说附会立宪,只是“说甚么三世就是进化,九旨就是进夷狄为中国,去仰攀欧洲最浅最陋的学说”<《东京留学生欢迎会演说辞》,《章太炎政论选集》第276页。>而已。
其次,他认为民族主义“如稼穑然”,它依存于史籍的“灌溉”,“灌溉”的是民族主义,“不然,徒知主义之可贵,而不知民族之可爱,吾恐其渐就萎黄也”<《答铁铮》,《民报》第十四号。>。以为历史可分语言文字、典章制度、人物事迹三项,如果“晓得中国的长处”,那么,“就是全无心肝的人,那爱国爱种的心,必定风发泉涌,不可遏抑的”<《东京留学生欢迎会演说辞》,《章太炎政论选集》第276页。>。语言文字、典章制度,正是治古文经学的学者最擅长的,章太炎也以此为“近日办事的方法”而大讲特讲。他不仅要人懂得这些,而且要用以激发人们“爱国的心思”,认识到当时处于清朝政府的腐朽统治之下,处在满洲贵族的种族压迫之下,要“爱惜自己的历史”,就要进行反清革命。这对资产阶级革命运动来说,确曾起过宣传鼓动作用。
然而,章太炎排斥满洲贵族,灌溉民族主义,却又是从清代古文经学的创始人顾炎武那里继承得来,他对顾炎武依援经籍,“保存”民族意识无比钦仰,自己为此改名为绛,号称太炎,他说:“若顾宁人者,甄明音韵,纤悉寻求,而金石遗文,帝王陵寝,亦靡不殚精考索,惟惧不究,其用在兴起幽情,感怀前德,吾辈言民族主义者犹食其赐”<《答梦庵》,《章太炎政论选集》第398页。>。因而对语言文字、典章制度“纤悉寻求”,以史籍所载“兴起幽情”,他不只汲取古文经学家的治学方法,“持论多求根据,不欲以空言义理以诬后人”<《答梦庵》,《章太炎政论选集》第398页。>,在文献整理上有所创获,而且将顾炎武经学思想中的经世涵义进一步发挥,并适应新的时代特点,作为“排满”的理论张本。那么,章太炎的利用经籍,宣传民族主义,却又源于儒家古文经学。
    


1911年的辛亥革命,推翻了二千余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民主共和的观念深入人心,作为封建文化的经学,也渐成强弩之末,势不久长。
然而,任何旧事物、旧思想,总不会自动消亡的,在其渐趋没落之际,还会回光返照,垂死挣扎,经学也是这样。随着袁世凯帝制活动的加紧,一些封建遗老遗少又把作为封建社会圣人的孔子、作为封建政府“法定”的儒经乔装打扮,狂吹烂捧,什么“宗祀孔子以配上帝,诵读经传以学圣人”<陈焕章:《孔教会序》,见《孔教会杂志》一卷一号。>,一时尊孔读经之风,甚嚣尘上。这股复古崇儒思潮,与封建帝制的废除、共和政体的建立紧密相连,把推翻封建帝制,说是“非革满洲之命也,实革中国数千年周公、孔子之命云尔”<康有为;《复教育部书》,见《不忍》杂志第四期。>,想以封建纲常名教“良药美方”的孔子儒经来恢复旧秩序,为复辟帝制、颠复共和制造舆论。
可是,复辟是不得人心的,儒经也不能“移易人心”。就在这时,轰轰烈烈的新文化运动迅猛掀起,它对经学和儒家创始人孔子的批判,具有前所未有的威力。陈独秀对经学的理论核心“三纲五常”的批判,鲁迅对封建旧礼教的批判,吴虞对《儒教主张阶级制度之害》的批判,把反封建思想和改革社会制度联系起来,儒家经学的统治地位动摇了。五四运动,“是彻底地反对封建文化的运动,自有中国历史以来,还没有过这样伟大而彻底的文化革命。”<《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693页。>它对封建的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进行了全面的破坏,涤荡了污泥浊水,统治二千多年思想界的儒家经学也从此一蹶不振,退出了历史舞台。



综观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的八十年中,进步的思想家挣脱不了传统经学的羁绊,封建势力利用经学锢蔽思想,它既在不同的社会条件和政治气候下呈现新的特点,又象一股绳索缠绕着知识界。
既然汲取西方新文化,对封建旧文化就毫不批判吗?并不如此。近代思想恰恰又是在和封建文化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鸦片战后,龚自珍、魏源对传统经学曾经“冲击”;中法战后,康有为更对汉、宋两大学派猛烈扫荡;辛亥前夕,章太炎对康、梁等奉为神圣的今文学派也诋之不遗余力,能说他们对传统的儒家经学没有批判吗?
问题是,近代的思想家,他们反对传统儒学,只是反对其中的某一派别或集团,没有也不可能彻底的反封建儒学;他们反对以孔子为偶像的儒家某些学派,捧出的还是孔子偶像,往往扮演出以儒经反对儒经、以孔子反对孔子的闹剧。他们对一向认为“圣人之书”的经典曾生怀疑,爬梳史料,曲予考辨,使研究的范围扩大,对我国古史的探索提出了古籍真伪等课题,破坏了传统的盲目信古,导致了此后的“疑古”、“辨伪”之风。然而,孔子的权威并未动摇,像康有为那样还想用儒家学说中的“孔子旧方”来减轻“非圣无法”的压力,对封建势力又是那么妥协。
问题又是,近代的思想家看起来争论的是经籍中的经学问题,而实质上却是社会实际问题,反映了不同阶层、不同集团的不同利益和不同见解。他们在经学问题的后面,隐藏着各种各样的观点、思想方法和理论体系,在不同的时代为不同的阶级或阶层服务,如辛亥前夕,章太炎利用古文反对今文,又是革命和改良、“排满”和“立宪”的斗争。
至于一些封建制度的卫道士,也在新的形势下,建立起一种新的统治思想体系,曾国藩的“汉宋兼容”,张之洞的“旧学为体,西学为用”,又适应历史的变化,利用封建文化中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尽管也谈“西艺”,强调的还是“明纲”、“教忠”,也只是封建统治思想向半殖民地半封建统治思想转化的缩影。
近代经学,是受到西方资本主义的影响的,一些进步思想家接触西方文化,要求改革现状,但他们不敢动摇孔子的权威,不断搬用传统的儒经,在近代史上的政治斗争、思想斗争,有时还以“经学”的形式展开,成为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阶级斗争的一种特殊反映。
进步的思想家摆脱不了儒家经学的羁绊,封建势力又利用经学锢蔽思想,经学传统的牵制束缚之深,可以概见。这种情况,直到五四运动以后,经学退出了历史舞台,才发生变化。由于经学在我国流传甚久,传统影响很大,经书及其注释中也保留了古代的历史和思想资料,要批判和继承我国的文化遗产,还脱离不了经学。作为封建统治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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