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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保守主义的角色演变看中国近代文化的发展进路

时间:2009-8-8 16:39:36  来源:不详
了当时社会大多数人的思想状况。徐一士在《倭仁与总署同文馆》一文中说:“清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之设同文馆(按,当指添设天文算学馆一事——引者),士大夫多守旧,以‘用夷变夏’非议者甚众。倭仁以大学士为帝师,负众望,反对尤力。虽迕旨,而一时清议极推服之。”接着,他引了《翁同龢日记》中多条记载,以实其说。翁氏《日记》同治六年二月十三日记道:“同文馆之设,谣言甚多,有对联云:‘鬼计本多端,使小朝廷设同文之馆;军机无远略,诱佳子弟拜异类为师’。”同月二十四日又记道,针对同文馆,“京师口语藉藉,或粘纸于前门,以俚语笑骂:‘胡闹,胡闹!教人都从了天主教!’云云。或作对句:‘未同而言,斯文将丧’;又曰:‘孔门弟子,鬼谷先生’”。所反映的都是一般民众,从“夷夏之防”的观念出发,而对同文馆招收正途士子的做法表示义愤。其思想的心理基础与倭仁可谓同出一辙。徐氏复引李慈铭的日记,记载李氏见到朝廷驳斥杨廷熙关于同文馆事所上的奏折,并责令倭仁假满即到总理衙门上任的上谕后,所写:“草土臣慈铭曰:当咸丰末之设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也,慈私谓其非礼,宜以理藩院并辖,而添设侍郎一人,以恭邸总理之,不宜别立司署。尝为一二当事者言之而不听也。……至今年开同文馆(按,应是指添设天文算学馆——引者)以前太仆卿徐继畲为提调官,而选翰林及部员之科甲出身年三十以下者学习行走。则以中华之儒臣而为丑夷之学子,稍有人心,宜不肯就,而又群焉趋之(按,李氏当时丁忧在籍,不甚明了情况。实则,因倭仁等保守势力的影响,报名参考者并不多——引者)。盖学术不明,礼义尽丧,士习卑污,遂至于此。驯将夷夏不别,人道沦胥,家国之忧,非可言究。”李氏还责备杨廷熙的奏折说得不够到位,未能“深切著明”地指陈“西法之不足用,夷心之不可启,国制之不可不存,邪教之不可不绝”。李氏当时尚未成进士,但其学问已渐为人知。他的思想见解,可反映出一般读书人的态度。据《郭嵩焘日记》载,自倭仁、张盛藻与总理衙门为天文算学馆招考正途人员事发生争论以后,“湖南京官会议,有人馆从洋人肄业者,不准入会院,其各部司员皆不得分印结。山西人亦从而和之”。这也可反映出一般官场上的态度。
  总之,就总理衙门添设天文算学馆,招收正途人员入馆学习一事,倭仁以“夷夏之防”和“立国之本末”为理由所进行的抗争,是得到相当广泛的同情和支持的,说明在当时,排斥西方文化的保守主义是很有社会基础的。正因此,中国近代文化的萌蘗期,对待外来文化,只能从借鉴西方一些最表浅的层面开始,即只限于引介器艺之类。
  
  二 戊戌维新运动中的保守主义:“师夷”当止于“工艺”
  
  以倭仁为代表的保守主义者所要保守的,是洋务未兴以前的固有状态。那么,在维新运动起来以后所发生的保守主义,则其所针对的已不是洋务运动,而是在批判洋务运动的基础上新兴起来的维新变法运动。这时的保守主义者,已可以承认洋务运动的正当性;但反对更进一步的变法。所以,他们不同于倭仁为代表的近代原初形态的保守主义,而是对变革的范围和深度持保守态度的一些人。
  人们知道,在戊戌维新运动中,湖南省做得最为有声有色,那里既有一批极其活跃的维新志士,也有一批很典型的保守派代表人物。在这里,保守派对维新派的攻击比任何地方都来得更为激烈。而他们的保守主义的思想言论也具有一定的系统性和代表性。
  湖南维新运动最惹人注目的是时务学堂、南学会和《湘学报》、《湘报》两份报纸。南学会是维新志士们想把它做成地方议会一样的东西,聚集绅、学等各界人士,定期讲演,宣讲新学新理,议论时政。时务学堂则是他们培养和训练维新人才之地。两份报纸则是维新派为推进变法大造舆论的机关。这三个方面都有一批康有为、梁启超的朋友、学生在其中充当骨干力量。保守派即抓住这三个方面的问题向维新派发动反击。其代表人物主要有王先谦、叶德辉及宾风阳、曾廉、苏舆等人。其中又以王、叶两人为最重要。
  王先谦(1842-1917)长沙人,同治间进士,历任翰林院编修、国子监祭酒、江苏学政等职。还曾任云南、江西、浙江等省乡试考官,长沙岳麓书院、城南书院院长,其学问渊博,著述甚丰,在湖南乃至全国都很有名望。他颇曾积极地参与湖南洋务事业的举办,甚至后来成为他们攻击的重要目标的时务学堂,也是王先谦领衔禀请开设的。所以王氏绝非一般意义上的保守分子。叶德辉(1864-1927),湘潭人,光绪间进士,曾任吏部主事。他对西学西事,略有所知,尝说,“谓西人无伦理者,浅儒也;谓西教胜孔教者,缪种也”。他也参与过一些地方洋务。所以,他与王先谦一样,与以往的保守主义者是有区别的。至于时任湖广总督,发表《劝学篇》批评康有为等维新派的张之洞,乃清末主持洋务新政最重要的大员之一。论其思想,亦远非倭仁之流可比。
  我们试分析一下他们的思想言论,以明其不同的时代特点,及其所发挥的不同的历史角色作用。
  我们把张之洞与王先谦、叶德辉三人作为戊戌维新运动时期保守派的代表人物,是因为他们有明显的共同立场和共同的思想主张。第一,他们都赞成并参与洋务事业,对西学有相当的容纳;第二,他们都激烈地反对康、梁。
  王先谦说:“所谓西学者,今日地球大通,各国往来,朝廷不能不讲译学。西人以工商立国,……我不能禁彼物使不来,又不能禁吾民使不购,则必讲求工艺以抵制之,中国机庶可转。故声光化电及一切制造矿学,皆当开通风气,力造精能。国家以西学导中人,亦是于万难之中求自全之策,督抚承而行之,未为过也,绅士和之,未为过也”。正因此,他本人亦曾“掷万金于制造,实见中土工艺不兴,终无自立之日”。叶德辉亦认为,“中国欲图自强,断非振兴制造不可”。他本人也多少参与过一些洋务事业。至于张之洞之于洋务事业的关系,那是尽人皆知的了,无需再赘。
  在对西学的认识和态度上,他们之间亦有差异。约而言之,张氏比较开明,王氏次之,叶氏则比较落后。张氏在《劝学篇》的《序》里面说,“西艺非要,西政为要”。他这里所说的“政”,当然不是指政治制度,但显然是不限于“艺”,是在“艺”之上,应当是指管理方面的学问。承认应该重视学习西方在行政及各种社会事业的管理知识,这种认识,在当时无论如何都是很前沿的。在《明纲》篇中,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承认西方人也有君臣、父子、夫妇的伦纪。这种认识很可能只是得自传闻,并且目的是为了批评急进的西化论者。但此种认识在中国士大夫中间,同样亦属开明之见。王先谦认为,西人“究其所学,皆工艺之学也”。“西人之学专在工艺,故舍工艺而谈西学,犹断航而求至海,南辕而北其辙也。”所以,他又总括地说,“西学无论巨细,止当以工艺统之”。他的见识,显然不如张之洞的开阔。至于叶德辉,其对西学的认识比王先谦还要落伍。如他说:“西俗合众公主之法,由于无君臣之伦;其无君臣,由于无父子;其无父子,由于无夫妇。”他还费尽力气地企图证明中国与中国人在地球上之特殊地位。他说:“亚洲居地球之东南,中国适居东南之中,无中外独无东西乎?四时之序,先春夏,五行之位,首东南。此中西人士所共明,非中国以人为外也。五色,黄属土,土居中央。西人辨中人为黄种,是天地开辟之初,隐与中人以中位。西人笑中国自大,何不以此理晓之?”他还有一种颇为奇特的见解,认为西方的宗教实际上都是中国儒、道之绪余。他说:“老氏之学,一变而为儒,再变而为法;其人夷狄而为浮屠也,又变而为释。释教盛于身毒,即今之印度也。今西域海西诸教,若回回、若天方、若天主、若耶稣,又本释氏之支流余裔,各以其一鳞一爪纵横于五大洲之间。”
  尽管他们对西学的认识有如此差异,但他们的思想水准,至少与洋务运动是同步的。他们所要保守的,是洋人所不可企及的那些中国传统的宝贝,就是中国数千年奉若天条的所谓纲常名教,说白了,就是君主专制制度和宗法制度。我们看,张、王、叶等都极力反对民权平等之说,坚认纲常名教不可破。张之洞说:“亲亲也,尊尊也,长长也,男女有别,此其不可得与民变革者也。五伦之要,百行之原,相传数千年,更无异议。圣人所以为圣人,中国所以为中国,实在于此。故知君臣之纲,则民权之说不可行也;知父子之纲,则父子同罪,免丧、废祀之说不可行也;知夫妇之纲,则男女平权之说不可行也。”他认为,西方的议院,其意不过是“民间可以发公论达众情而已,但欲民申其情,非欲民揽其权”。他认定,民权的提法,纯属误译西语所造成的错误。若倡民权,教人以争权力为主义,则“使民权之说一倡,愚民必喜,乱民必作,纪纲不行,大乱四起”。所以,“民权之说,无一益而有百害”。王先谦认为,“纲常实千古不易”,“梁启超承其师康有为之学,倡为平等平权之说,转相授受。……而谭嗣同、唐才常、樊锥、易鼐辈,为之乘风扬波,肆其簧鼓。学子胸无主宰,不知其阴行邪说,反以为时务实然,丧其本真,争相趋附,语言悖乱,有如中狂”。王氏还颇独到地认为,康、梁辈“其言平等,则西国并不平等;言民权,则西主实自持权”。意谓康、梁倡民权之说,并无所本,乃是别有用心的欺人之谈。叶德辉认为,“敬天、孝亲、爱人之理,中西所同,独忠君为孔教特立之义,西教不及知也”。康、梁倡民权,显违忠君之义,是背离孔教。曾廉则更指责康有为“主泰西民权平等之说,意将以孔子为摩西,而已为耶稣,大有教皇中国之意,而特假孔子大圣,借宾定主,以风示天下。……浸假而大其权位,则邪说狂煽,必率天下而为无父无君之行”。宾风阳等也是抓住康、梁们的民权言论,上书其师长,要求向上峰检举康、梁。其书中说:“舍名教纲常,别无立足之地;除忠孝节义,亦岂有教人之方?今康、梁所用以惑世者,民权耳,平等耳。试问,权既下移,国谁与治?民可自主,君亦何为?是率天下而乱也。”
  可以看出,这时期的保守主义者,最关注的是要保守住中国的纲常名教。他们反对康、梁的最主要的理由,也是为此。
  他们对康、梁之学有两种研判。一种是说,康、梁所宣扬者,实际上并非是西学,而是他们别有用心地编造出来的东西。王先谦说:“康、梁今日所以惑人,自为一教,并非西教。……康、梁谬托西教以行其邪说,真中国之巨蠹,不意光天化日之中有此鬼蜮。”宾凤阳在其《上王益吾院长书》中也明确说,康、梁辈“究其所以立说者,非西学,实康学耳”。
  王、宾两氏的指责,应当说,是有部分道理的。康、梁等当时对西学,确实知之不多,他们不过是痛时局之危迫,略袭西学之大意,将孔子学说改造成变法救国的理论而已。另一种研判则宣称,康、梁是尽从西学、西教。文悌在其参劾康有为的折奏中说,“此日讲求西法,所贵使中国之人明西法为中国用,以强中国。非欲将中国一切典章文物废弃摧烧,全变西法”,但康有为“则专主西学,欲将中国数千年相承大经大法一扫刮绝”。简直是“使中国之人默化潜移,尽为西洋之人”。这一指责,就有一点“大批判”的味道了。而且可以看出,保守主义者对康、梁的批判是互相矛盾的:一则说,康、梁所谓西学,并非西学,只是康学而已:一则说,康、梁主张尽用西学,全变西法。这种矛盾暴露出保守主义者们在理论上的脆弱。
  说到这里,我想顺便指出,此时期保守派的言论确实有不少“大批判”的语言和口气。如苏舆说樊锥“首倡邪说,背叛圣教,败灭伦常,惑世诬民,直欲邑中人士尽变禽兽而后快”。
  又在《驳南学分会章程条议》中说,章程谓之“开办章程”,是待开办后更有新章,而言“大略”,是“以细目不好明言也,一俟会徒既众,便于任意更改,凡一切平等禽兽之行,惟所欲为”。又评论平等之说谓,“人人平等,权权平等,是无尊卑亲疏也。无尊卑是无君也;无亲疏是无父也;无父无君,尚何兄弟夫妇朋友之有?是故等不平则已,平则一切倒行逆施,更何罪名之可加,岂但所谓乖舛云乎?”这些都明显地表现出大批判的文章特点:有罪名而无罪证,尽量将对方妖魔化,无限上纲,大作诛心之论。
  综观此时期保守主义的思想,基本上都在“中体西用”的思维框架内。张之洞的《劝学篇》虽通篇未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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