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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中的微型小说

时间:2009-8-8 16:41:18  来源:不详
的是为了突出人物的某种精神,生活的某种本质,作者的某种理想。(《农妇》《某乙》等,还有表现高超技艺的《保住》《杨干聪》等,)这类作品不仅记“人事”,有的还吸收了志人小说的描写特点,刻画人物细腻深刻。《狂生》篇241字,写济宁有个狂妄的书生,家贫如洗,但很爱喝酒,并且结识了新上任也特别善饮的刺史,两人成了酒肉朋友。“生恃其狎”,仗着这种关系,有时在刺史面前替打官司人说说情,常吃点贿赂。一次刺史在公堂有意羞辱了狂生,狂生就大闹公堂。刺史大怒要治他灭门之罪,可他却无门可灭。后被逐出墙垣,却因祸得福,朋友相助“买数尺地,购斗室”。从此狂生那“狂”劲也没了,因他有门可灭了。作者借“贫贱骄人”的事实,揭露抨击了封建制度和封建官僚迫害知识分子的专横残暴;同时对知识分子身上残存的疾病也进行了尖锐的批评。“抓住一个富有典型意义的生活片断来说明一个问题或表现比它本身广阔得多,也复杂得多的社会现象。”(茅盾:《试谈短篇小说》)这不能不说是以小见大,以少胜多,言近旨远,寄托遥深了。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以现实人生为内容的描写中,往往在一些环节上杂以灵怪志异,僧道之术,在平淡的叙述中,安排上具有艺术表现爆发力的出奇制胜的人、事、情节,构成幻想与现实的联系。“通过幻觉,产生一种更高更真实的假象。”(歌德语)使人物精神,现实本质和理想一下子突现出来。《盗户》写顺治初年山东南部爆发了农民起义,声势很大,“十人而七盗”,参加者非常多。后来受招抚,这些参加过起义的人被称为“盗户”。到这里来的官吏普遍怕这些人;凡没参加的称“良民”。良民与盗户打官司,则曲意偏袒盗户,怕他们再叛乱。这样,打官司来的都争先说自己是盗户,成了一种怪事。文章结尾笔锋一转进入幻境,县令女儿被狐狸迷住了,请道土来捉,狐入瓶用火烤,狐在瓶中大呼“我盗户也”。如飞来峰从天外飞来,使平淡具有爆发力。把官宰畏盗,软弱无能的本质表现得又生动又巧妙,县令不敢治“盗”只会殃民,刻画得入骨三分。《博兴女》120字写某势豪偶见平民王某的女儿长得漂亮,便抢回家,因逼淫未遂,就将民女缢死,并以石系尸“沉入门外深渊”。王某寻女不得,正无计可施时,“霹雷一声,龙下攫豪首而去!”天睛女尸从深渊中浮出,“一手捉人头,审视,则豪头也。”民女枉死连尸体都不见,这不正是人吃人的社会的真实反映吗?王女变龙将势豪头颅扭下的情节纯属幻化,这种形式虽属荒诞,可它却昭示惩恶扬善的寓意。

     蒲松龄不仅如此,他还把花妖狐魅写得使读者“忘为异类”并“多具人情,和易可亲。”应该说这是蒲氏对志怪体制的一大发展。《赵城虎》写虎把七十岁老妪的独生儿子吃掉,老虎知错悔改,将功赎罪的故事。作者不具体写虎如何吃掉老妪之子,而写“妪悲痛,几不欲活”。向县衙告状,甚至“号啕不能制止,”以及隶皂承命拘虎不得而“受仗数百”。用渲染虎吃人的后果引虎悔过,致使虎自己前来,“帖耳受缚”,并接受了承担抚养老妪的义务。它不断叼物品财宝,使老妪满足需求,甚而“奉养过子”。不仅如此,还在“情”字上下功夫,写虎“时卧檐下,竞日不去”。当老妪死时,它又“吼于堂中”。邻人埋葬老妪后,它还上坟“嗥鸣”。简直像孝子奔丧。真可谓孝义之虎。同是写虎的作品,有的取其残暴的特性,针贬贪官(《梦狼》),有的借其凶猛吃人的特点,让老虎吞噬势豪的头颅(《向杲》),有的则取其刚勇的品格,对为母治病的医生尽卫护之责(《二班》)。总之,作者是用感人的文字,写“异类”“多具人情,和易可亲。”有的花妖狐魅写的比人还可爱,而且通人情,讲道理,不忘恩负义,不暗中害人。《绿衣女》写她被大蜘蛛击伤,现出绿蜂原形,在“奄然将毙”时,为情人于生所救。“苏移时,始能行步,徐登砚池,自以身投墨汁,出伏几上,走作‘谢’字,频展双翼,已而穿窗而去。”这是一连串的形体动作描写,虽然没说一句话,可所走的一个“谢”字却胜似干言万语,“此时无声胜有声”,这里有说不完的情,表不尽的义,有对爱情的慰藉,有对惜别的忍痛,有深沉的感激,有无穷的相思,余味无穷。《潍水狐》写秦中一老翁是狐,后知有冰火之难便迁至山东潍。人们得知他是狐都来与他交朋友,他谦恭,感情溶洽。在交往中唯独不见县令,其原因“彼前身为驴,今虽俨然民上,乃饮糙而亦醉也。”“仆固异类,羞与为伍。”这就衬托出了县令卑下的人格及贪婪虐民的本质。狐的美德,人的丑行昭然若揭。明颂友谊,暗讽邑令。读后大彻大悟大快,倍觉构思巧妙、新奇,确有点睛之妙,点铁成金之功。《雨钱》《象》和两篇《义犬》也是写人与动物之间的情义的。除此还写了动物之间的情义,也颇为动人。《义鼠》篇119字,写两鼠出洞一鼠为蛇吞吃,另一个相救,着重表鼠死生不相负的情义。作者省略过程,紧紧抓住鼠之特点。弱小不是蛇的对手来写。当蛇吞掉一个后,另一个愤怒以极,“瞪目如椒,似甚恨怒”,尽管如此,“仍遥望不敢近前。”怎样与蛇相斗?”当“蛇果腹,婉蜒入穴,方将过半时,鼠奔来,力咬其尾,”迫使蛇退出穴;等蛇再“入穴”,“鼠又来,嚼如前状,”如是多次,蛇只好“吐死鼠于地上。”尔后“鼠来嗅之,啾啾如悼息,衔之而去。”情义之深,跃然纸上。鼠之“义”与忠义智勇的结合更增强了作品的感染力。这是人性、鼠性的结合体,它“瞪眼如椒”,身体“便捷”,可以“漱然遁去”“啾啾”之声等,均是老鼠之特征和自然属性,这里作者向我们展示的是人化了的动物世界。小鼠的复仇意志和以弱胜强的经验,对我们不无启发。再如《禽侠》《鸿》等。

请注意,这里写的神鬼灵精、花妖狐魅,要达到什么目的?满足读者的好奇心,以传“奇”而取胜这是一个方面;但更主要的是深入思考,上下求索,追求理想的表现。在这些“异类”身上,并不突出物的属性特征,而是把他们作为社会关系的总和来写,是按照现实生活的样子来摹仿各种人性、人情;它们不仅具有普通人的形体、外貌、阅历,而且具有丰富的内心世界和鲜明的个性特征。由此可见,与志怪小说一味的“侈陈使异”,“诞而不情”大不一样了。这里是言诞而理真,说鬼狐以人事论次,百物之性情说也。说得极圆,不出情理之外;说得极巧,恰在人人意愿之中,它是以特殊形象来反映人的性情,人的灵魂,是“美妙的虚构里隐藏着的真实。”(《聊斋志异》稿本无名氏甲评语)

(二)

     南村在《聊斋志异·跋》中说:“余观之寓意之言,十固八九。”他认为在《聊斋志异》中十之八九有寓意,在微型小说中就更多了。据此有人称这些篇幅小者为寓言,不无道理。但我们仍视此为寓言化微型小说,因为它不同于《拔苗助长》、《狐假虎威》那样形象简单的寓言故事,也不同于《中山狼传》那样情节曲折多变的长篇大作。寓言化微型小说与寓言主要从形象与生活上加以区别。寓言是一种古老的文学形式,就世界范围而言,早在公元前六世纪就出现了印度梵文本《五卷书》和古希腊的《伊索寓言》。我国在春秋战国时期亦出现大量寓言。这些寓言多是思想哲理的艺术化,远离真实的生活情事。它们往往寓深刻的道理于形象之中,一切形象的造设都是为了寓意喻理,甚至所叙事件本身只是一种外意,只是为阐明教训,而完全是虚构出来的。寓言化微型小说,不仅寓意明理,而且许多地方写得很像生活,人物形象动人,寓意深刻鲜明。寓言化微型小说与六朝志怪也有区别,前者是小说,与人事有关,虽谈鬼说狐,虚无缥渺,但富有真实性。有人物,有情节,而且形象生动,是“设幻为文”“寓言为本”。“设幻为文”是说所写并非全是子虚乌有与人事全无关,或毫不相类的离奇的怪物和情节,只不过是时真时幻,似真似幻而已(这是不同于真正小说之处)。志怪小说则多是离奇的怪物,荒诞情节,与人事关系不大。《种梨》309字,写一个破衣装扮的道士,向一个卖梨的乡人要个梨吃(卖一车梨),不给。酒保出钱买一个给道士。他吃完将梨核马上种于地“见有勾萌出,渐大;俄成树,枝叶扶 ;倏而花,倏而实,硕果芳馥,累累满树。道人将梨摘下送给看热闹的人。结果卖梨的一车梨全光了。因舍不得一个而失去一车的梨,令人捧腹大笑。作者通过细节描写,突出卖梨人的嗜利、固执、粗暴而又愚蠢,同时又突出了道士从容不迫对卖梨人“吝惜”行为的惩治,显示出了“过吝易失”这样一个道理。俗话讲“省着、省着,窟隆等着。”这种写法连志怪的胎痕也没了,完全摆脱了志怪小说的自然状态,达到了表意充分寓言化。它和《搜神记》的《徐光种瓜》在结构重心上是不同的。《种瓜》是完全按照志怪小说来写的,要早就早,要晚就晚,是宣扬道术之神,但寓意不鲜明,形象不美。《种梨》虽借了要籽种瓜的情节,但目的是惩戒吝鄙者显示了悭吝的可鄙、可笑。结构焕然一新,主题也由宗教性改造为社会性质。《黎氏》写谢中条中年丧妻,遗“二子一女”。一天谢“翔步山途”,路遇一女子,“心悦之”,强野合,纳为继室,甚亲热。后谢出门,女变为狼,食其子女而去。这与唐人小说《广异记·冀州刺史子》故事相类,但二者寓意不同。引狼入室,自残子女,这是谢中条“无行”的结果。后娘肆虐,儿女遭殃具有现实意义;用狼变人,人变狼的怪诞现象来昭示哲理,劝诫做人要举止端庄,作风正派。我们看,寓言化微型小说具有两重性,既是寓言,又是小说,既有近乎寓言的思想结构,还有合乎人情的形象结构。狼变人,人变狼;披上画皮是鬼,脱下画皮是人,这都是寓言的思想结构。问题是狼变妇人之后,脱了画皮变美女之后,才能与人谈话、结婚。因谢中条面临的是美妇,是人,所以他才不感到奇怪,正如东郭与狼、与树、与牛讲话一样自然。如果他面对着的是狼,那他就会逃跑。由于向生活靠拢,狼妇就更像人了,更合乎人情,这是小说的形象结构。这不是把狼人化,而是赋予她生动的人性。如谢与黎狭路相逢,谢问其能“相从乎?”黎问:“君有子女无也?”要作继室,必先问有无子女,这多么像人。黎氏变回狼之前完全是人,是生活中的活人。由于它注重表意的结果,使志怪小说从根本上改变了原性,成为表现思想的艺术手段。如说《黎氏》是劝世之文,那《车夫》就是讽世之文。全文57字,写一车夫拉重载上坡,正吃力时,一狼自后咬住臀肉,若停下来打狼会导致车毁人灭;不停,肉将被咬掉。“乘其不能为力之际,窃尝一脔”。这是乘人之危,从中渔利的小人,讽嘲的尖锐深刻,具有强烈现实主义精神。《三仙》讽谕科场;《三生》因作坏事变马变犬变蛇,均具寓言性。

    有些寓言化微型小说,通过以弱胜强,以柔克刚,以小斗大的故事,对弱者的机智、勇敢和坚韧的战斗精神予以赞扬。《牧竖》写两个牧童各捉一个狼崽攀登上树,相隔几十步远,“于树上扭小狼蹄耳故令嗥”,大狼奔至“号且爬抓”;另一个“在彼树致小狼呜急,”致使老狼“跑号如前状,”辗转奔跑嚎叫于两树间,“奔渐迟,声渐弱,”筋疲力尽而“气绝”。该篇表面意是写母狼护崽,其虽属凶恶之兽但仍有母子天性。可作者却从牧童存心捉弄母狼入笔,抓住恶狼弱点,令其疲于奔命,终于毙。实际是表现牧童的机智勇敢,借此讽刺豪强恶少仗势欺人,为虎作伥。还启迪人们,重视战术,以退为进,以柔克刚,以已之长攻敌之短,是能战胜敌手的。《于江》写16岁的少年为被狼咬死的父亲复仇,设计了“佯死击狼”的情节,连毙三狼,把个智勇双全的英雄少年活画了出来。三次打狼,三种写法,详略得当。第一次详写,第二次“又一狼来,如前状,又毙之。”一笔带过。第三次再详写又不同于第一次。第一次狼先“逡巡嗅之,”继则“摇尾扫其额”“俯首舐其股,”“既而欢跃在前,将衔其领。”第三次写狼先“衔其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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