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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思任文学思想的时代意义

时间:2009-8-8 16:41:43  来源:不详
方式处理后,同样具有“令蛤蟆肚瘪、傀儡线断、马牛筋解、魑魅影逃”的艺术效果,绝不可低估喜剧创作的价值。其实,王思任本人的创作也是对这个理论命题的极好说明。毫无疑问,王思任是一位具有浓厚喜剧意识的“快士”式作家,从其自号“谑庵居士”亦可看出他的志趣。据张岱《王谑庵先生传》记述,王思任一生“聪明绝世,出言灵巧,与人谐谑,知放言,肆元忌惮。”并且以“与人谐谑”的本领智斗大珰,“以一言而解两郡之厄”。不难看出,王思任“与人谐谑”的性格,绝不是充当小丑弄臣或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角色,给人解闷取笑,而是一种富有斗争精神的机智的诙谐和幽默。这样一个作家,自然要求创作所发出的“笑”是高级的、深刻的,恰如倪元璐《王季重诲谑抄引》所说:“谑庵(王思任)以俳戏发其史才,提尤喝谬,自作王氏春秋耳,庸谑乎!”由此可见,王思任对屠田叔具有深刻人生经验的“笑”的艺术的欣赏,实际上也是一种自赞。

  正因为王思任十分清楚喜剧艺术的创作关键在创作者的独特处理,所以他对此论述也较为充分,从而使喜剧创作中创作主体的作用明显地突出出来。王思任在《猿声集序》里,指出一位名叫“若谷”的诗人,能在“巴东三峡猿鸣悲,猿鸣三声泪沾衣”的地方,做到“哀不敌喜”,使创作充满喜剧倾向。这是因为诗人有喜剧性体验:他“心空界运,腓饱眼甘,度摩天之岭,过屏锦之山,入玉华之洞,其往也聚粮,其归也如负宝,元所谓傈傈眴惧,如衷肠之欲断也。”因而创作也就出现了喜剧倾向:“遇石钟而涛鍧,上庾楼而月静,泛赤壁而鹤横,挝鹦鹉之鼓,举岳阳之杯,昕湘灵之瑟,吞云梦之烟,续桃源之榜,攀绿萝之丝,咏陶而陶,和苏而苏,拟杜而杜,似乎笑口舒眉,笔飞楮动,一往欢然。”这是对山水题材进行喜剧处理的情况。而在《闲居百咏序》里,王思任又论述了诗人开美对闲居题材进行的喜剧处理:“开美笔耕自给,常不逢年,萧然环堵,残书数卷,一妾执爨,一子力勤,瓶无储粟,而意若万钟,其神气之所啸傲,大约在云兴霞蔚、图嶂镜波之间。盆蓄渊明之菊无其园,庭植观复之梅无其阜。闲居有《百咏》,无字不笑,元字不欢。”诗人开美之所以能对闲居题材进行喜剧处理,就在于他具有“乐其苦”的喜剧意识。王思任还在《杨泠然秀野堂序》里谈到“调苦为甘”、在《水署闲吟序》里谈到“以不乐为乐”,都是论述创作者独特的喜剧处理。由此可见,王思任对中国文学中的喜剧传统是多么倾心。
  王思任之所以能不同凡响地重视中国文学中的喜剧传统、重视中国文学中的诙谐、幽默等表现方式,固然得力于他独具慧眼的理论个性和艺术敏感,但也有其更广泛的背景来源。晚明时期可以说是中国文学中喜剧创作大发展的时期。如神魔小说《西游记》就充满诙谐和幽默,以至于胡适在《西游记考证》中说:“《西游记》所以能成为世界的一部绝大神话小说,正因为《西游记》里种种神话都带着一点诙谐意味,能使人开口一笑,这一笑就把那神话人化了。”“这诙谐的里面含有一种尖刻的玩世主义。《西游记》的文学价值正在这里。”神魔小说是如此,就是世情小说《金瓶梅》也具有喜剧化倾向,对不少人物都给予了揶揄和嘲弄。戏剧创作中的《一文钱》、《东郭记》、《南柯记》、《邯郸记》等,都充满了喜剧化的处理。诗歌创作中的“三袁”,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说其是“诙谐”之体。至于散文创作中的晚明小品,则有更多的幽默之辞,有人将李贽《赞刘谐》一文中的文字编人《谐丛》一书就是一个生动例证。这个具有时代特色的文学现象,经过王思任有效地的总结和升华,形成了他那独具特色的文学思想。
  特别强调“趣”在文学中的作用,也是王思任文学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这说明他对文学的审美化要求特别倾心和重视。王思任在《袁临侯先生诗序》中说:
  弇州(王世贞)论诗,日才、日格、日法、日品,而吾独日:一趣可以尽诗。近日为诗者,强则峭峻豁刻,弱则浅托淡玄,诊之不灵也,嚼之无味也,按之非显也。而临侯遇境摅心,感怀发语,往往以激吐真至之情,归於雅含和厚之旨,不斧凿而工,不橐箭而化,动以天机,呜以天籁,此其趣胜也。
  这段论述有三个层次:第一,王思任认为诗歌创作的成功关键不在于“才”、“格”、“法”、“品”,而在于“趣”,实际上就是重视审美情趣。第二,王思任批判了“峭峻谿刻”和“浅托淡亥”这样的无“趣”诗,认为它们“诊之不灵”、“嚼之无味”、“按之非显”,实际上就是缺少审美情趣。第三,王思任指出以“趣”取胜的作品,决不是无病呻吟,而是遇境而摅心、感怀而发语的创作。这样的创作,一是要有真情实感,而不是虚伪浮饰,这就是王思任所说的“激吐真至之情”;二是要自然朴实,而不斧凿矫揉,这就是王思任所说的“动以天机,鸣以天籁”。由此可见,王思任所要求的具有审美情趣的创作是建立在真情实感、自然朴素的基础上的,决不是粗浅庸俗的趣味,这同他要求具有深刻人生体验的“笑”的艺术的精神是相一致的。
  要创作出以“趣”取胜的作品,王思任十分重视创作主体的作用,对此有多方面的论述。在《李大生诗集序》里王思任指出:“余尝言作诗如写照,一见而呼之日此某某,果某某也,诗在是矣。”正因为李大生是一个“生而颀岸,英妍美好”的有趣人,所以,在别人“沾手即难”的七言诗,“而大生为之,趣盎味流,不啻镜花盐水。”在《季叔房诗序》里王思任又说:“自古言诗人者,诗从人出也。果其人而诗也,即久申笑噫,韵趣溢流;果其人不诗,即拈断枯须,沥干心汁,非不声偶五七,而土鼓小响,蜡渣何味?”在明确了创作主体的关键作用之后,王思任还进一步说明了创作主体如何发挥立体作用的问题。在《雪香庵诗集序》里,王思任提出创作主体应该具有“异眼别肠”,也就是要具有“萧何所以奇韩信”那样的本领,那就是得了“天趣”。在《王大苏先生诗草序》里,王思任则更具体地说明:“董玄宰先辈与予论画,有生动之趣者便好,不必人鸟,一水口山头,不生不动,便不须著眼。予谓此说可以论诗。盖生动者,自然之妙也。孩儿出壳,声笑宛怡;若塑罗汉,穷工极巧,究竟土坯木梗耳。唐人之诗,韵流趣盎,亦只开口自然,莫强于今日之诗,玄深白浅,法度文章,何如捏作,要不过恶墨汁之图傅也。”这就是说,要很好地发挥创作主体的作用,一是要选择具有“生动之趣”的题材,比如“不生不动”的“一水口山头”,就“不需须著眼”;二是表现具有“生动之趣”的题材,要有“自然之妙”,不能过分“捏作”,也不能似“土坯木梗”的“罗汉”。一旦正确地发挥了创作主体的作用,创作主体与创作客体就能彼此沟通,形成“趣”的作品,恰如王思任《石门》一文所说:“游之情在高旷,而游之理在自然,山川与性情一见而洽,斯彼我之趣通。”
  在王思任探讨“趣”这个文学理论的范畴当中,还有一点值得重视,那就是他善于从喜剧性与情趣性的统一角度来观察文学现象。从《袁临侯先生诗序》里可以看出,王思任所欣赏的袁临侯不仅是一位“趣真足以尽临侯之诗,而并可以尽临侯之人”的作家,而且也是一位像东方朔一样善于“玩世”、“戏谑”、“调笑”的作家,所以他创作出的以“趣胜”的作品就有浓厚的喜剧意识。在《夏叔夏先生文集序》里,王思任从夏叔夏的喜剧性作品领略到情趣性:“夫欢喜种子,在文章家为亨机,亨不止于昌后,在养生家为活机,活不止于寿身,谑庵(王思任)于此中得少领趣。”由此可见,在以趣取胜的创作中,王思任更倾心于具有喜剧艺术的作品。这也是他独特的个性所在之处。
“趣”这个文学理论的范畴起源很早,唐人皎然说:“状飞动之趣”(《诗式》),自居易说:“逸韵谐奇趣”(《读谢康乐诗集后》),宋人苏东坡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惠洪《冷斋夜话》引),严羽说:“诗有别趣,非关理也”(《沧浪诗话》)。不难看出,“趣”这个范畴的提出,同“风骨”、“比兴”之类的概念不一样的是,它更直接地表示了对审美情趣的重视。但“趣”这个范畴在唐宋文人心目中并未占据很重要的地位,将“趣”这个范畴放在最突出、最中心地位可以说是晚明文学思潮新变的一个显著特征。汤显祖在《点校虞初志序》里提出创作要“讨真趣”。袁宗道在《答陶石篑》里赞扬苏东坡,就因为其文有“天趣”:“坡公自黄州以后文机一变,天趣横生,此岂应酬心肠、格套口角所能仿佛者乎?”袁宏道在《西京稿序》里强调:“夫诗以趣为主。”袁中道在《刘玄度集句诗序》里所赞赏的刘玄度,就因为他“天趣正尔横生”,在《南北游诗序》里所赞赏的陶孝若,就因为他“有一种清胜之趣”。吕天成在《曲品》里欣赏孙钟龄的《东郭记》,就在于它“掀翻一部孟子,转转入趣”,而祁彪佳在《远山堂曲品》里批评《苦孝记》,就在于它“段段衬贴苦孝二字,所以绝无生趣”。当时出版的《李卓吾批评忠义水浒》更常以“趣”评之,其在五十三回点评里说:“不知《水浒传》当以此回为第一,试看种种摩写处,那一事不趣,那一言不趣,天下文章当以趣为第一。”由此可见,“趣”这个范畴已成为晚明时期文学家、文论家评论文学创作成败的关键,说明他们对文学审美化倾向的自觉追求。而王思任关于“趣”的一系列论述,不过是这种文学思潮新变的反映,是这支大合唱队伍中的一员而已。

  正因为王思任的文学观是建立在告子的自然人性论的基础之上,所以他也就很自然地十分重视人的个性。对于创作者来说,他重视能表现创作个性的独创风格;对于创作的对象来说,他重视作品中人物形象的独特性格。这也是王思任文学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要突出创作个性,就必需反对模拟,王思任同公安派一样,对前后七子所倡导的诗风表示了极大的不满,他在《倪翼元宦游诗序》里说:
  诗以言己者也;而今之诗则以言人也。自历下登坛,欲拟议以成其变化,于是开叔敖抵掌之门,莫苦于今之为诗者,曰如何而汉魏,如何而六朝,如何而唐宋,古也,今也,盛也,晚也,皆拟也,人之诗也,与己何与?李太白一步崔颢语,即不甚为七言,杜子美竞不作四言诗,亦各任其性情之所近,无乐乎为今诗而已。王思任这段论述严格区别了“言己”诗与“言人”诗的不同之处,“言己”诗就是要发挥创作个性进行创造,他举出了历史上著名的诗人李太白与杜子美为例,李、杜都是能“各任其性情之所近”而作言己诗的杰出代表;而“言人”诗则是模拟他人、泯灭创作个性的膺鼎,王思任指出这正是“历下(李攀龙)登坛”后形成的“今之诗”的诗风。不难看出,王思任赞赏前者,反对后者,在这篇序里他所褒扬的倪翼元也是一位能“自为诗”者。这个思想贯穿在王思任的许多论述中。王思任在《朱宗远定寻堂稿序》里十分同意朱宗远的看法:“造物者既以我为人矣,舌自有声,手自有笔,心自有想,何以拟之议之为,而必欲相率相呼以为拟议之人?……吾于天地、山水、鸟鱼、草木、情欲变态、道理微茫之故,觉非我不能想之、声之、笔之,觉我所想之、声之、笔之者,皆天地万物等,自有心、有舌、有手,而适以我出之者也。”如此突出“我”这个创作个性的朱宗远,自然会发出“吾于诗,怨明,怨七子,尤怨历下”的呼声。王思任在《深柳斋三集序》里再一次否定“人其人之诗”的模拟倾向:“说者谓今日无诗,非无诗也,夫人而有诗也,夫人而有诗,皆人其人之诗,而无其诗也。”王思任还在《盛灵飞源往集序》里赞赏作者的“孤芳自赏,笑骂由他”的艺术“瓠胆”,在《祝氏事偶序》单赞赏作者的“一家之言”。这一系列的论述,充分表明王思任对创作个性的重视。
  高扬创作个性的人,必定会形成自己的独创风格,对于这一点,王思任本人就有深切的体验。从他所写的《心月轩稿序》可以看出,当其朋友寅侯说他“与公安、竟陵不同衣饭,而各自饱暖”时,他是视为“知己”。晚明时期公安、竟陵相继统治文坛,生活在此时的王思任,却不受其牢笼,敢于显示自己独特个性和风格,这显然有自觉的理论基础。正是从这一点出发,王思任所欣赏和赞扬的前辈、同辈、晚辈的作家,多为有独创风格者,而且,在为这些作家所写的序文中都努力描绘出、表现出这些作家的独创风格。在《苧萝山稿序》里,王思任表扬了作家孝立那“纵横佚宕、奥衍冲邃”的独创风格;在《茵花馆诗序》里,王思任表扬了作家祝金阳“不拘体,不泥法,不蹈古,不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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